“没有、没有,绝对没这回事,已经打消原意将房子租给她了,她的失踪跟我无关。”他也很担心她,急着找她,可是她不出现,他也没辙,能做的就只有等。
“这位丁亚彤小姐挺会乱跑的,就跟仲夏一模一样。有家不待,老喜欢往外跑。”仲秋意有所指的睨视着自己的弟弟。
“我也是去另一个家呀!”他心虚的喃喃自语着。
“没有人亲眼瞧见亚彤,我还是不放心,万一她真有不测的话,那可就糟了。”
念岑忧心,仲夏也好不到哪去。“晚上我再过去等等看好了,伤脑筋的女人。”
“她跟你无缘无故,烦恼个什么劲?”念岑凑过去,瞧着仲夏那张担忧的脸。
“好歹她总是我的房客,有事不能不闻不间,成为你口中的无情无义吧!”
“算你有良心,那我准备了些水果、营养品,待会儿再让糖果弄些鱼汤,你记得一块带过去。”
“我是去等人,顺便看房子,不是去探望病人,带那么多东西,你也太关心了吧!这些东西难道她不会自己买?”她们不过是一面之缘,已好到这种程度吗?
“你花钱请莺莺燕燕吃饭、逛街,都不止这些,难道她们连吃饭也要人带吗?”
嫂子要变脸了,做小叔的还是少顶嘴为妙,反正他开车,有的是空间,载多载少都是一趟,何不顺了嫂意,也替自己做个顺水人情呢?“好啦!你看要带什么全弄好,出门前拿给我就行了。”
“这还差不多,亚彤出门在外,少了家人照料,够可怜了,我们有能力就应该多帮着点,这些东西对你而言,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只身在外时间才多着呢!自由得很,吃什么就吃什么,饿不了人的啦!”
“饿肚皮是不会,只怕她随随便便解决三餐。营养不足。”
“她很瘦吗?”从未见过丁亚彤的仰秋问着。
“抱起来是很轻,”仲夏不经意的月兑口而出,惊觉大哥大嫂皆以关切的眼神盯着自己,连忙解释道:“那天,亚彤在我怀里哭得睡着了,我抱她回房,如此而已。”
“她不是你那群虚情假意的莺莺燕燕,要就来真的,不然一次已经够严重了,再来一次恐怕是非寻死不可了。”念岑厉声的警告着他。
仲夏一本正经的点完头,假装听进了念岑的训诫,心中却暗自笑称:太迟了,我已经下定决心要招惹她了。
等了半天,未见人来,厨房里的糖果出来瞧个究竟,她问:“你们在干嘛?开家庭会议啊!吃饭了,小曲饿得受不了了。”
“吃饭了,吃饭了。”说着,他们全往餐厅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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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渴半夜起来喝水的仲夏,发现沙发上有人躺卧着,上头还有只狗,不用凑近去瞧也猜得出是亚彤与乖乖。
“总让我等到你了,三更半夜才回来。”他远望着人影说。
转回房内,放下手中的杯子,掀开了被单本打算继续睡觉的仲夏,却又打消了睡意,点起一根香烟,走了出去,在电视机上拿起烟灰缸,并将香烟摆在烟灰缸上,恶作剧的放在亚彤的下方,袅袅上升的烟就对着亚彤的头飞去。
“送你超级香味,不怕你不醒。”仲夏坐进单人沙发,等着有人被烟熏醒。
好呛的味道,是讨厌的烟味!睡梦中的亚彤被呛得难受,不得不醒来,她一动,身上的乖乖马上跳了下来,接着跳上仲夏的大腿蜷缩成一团,他轻轻模着它的毛。
“果然不出我所料,你一定会醒,起来的时候小心点,别让下头的烟头烫着了。”
亚彤不了解他口中所说,头往地下一瞧,烟灰缸与未熄的烟正对着她缭饶,难怪味道会如此呛人,她边熄掉烟边说:“你以为这是蚊香啊!这样对着我熏,好臭的味道,你没闻到吗?”
“我闻的是香味,你也喜欢抽的,不是吗?”
“受不了了。”就算熄了烟,仍到处是臭烟味,亚彤无法忍受的跑去打开所有能开的个户。“不是,我说过了,我讨厌烟味,也根少碰烟,那天会抽烟是心情不好,你不要老拿这件事来取笑我。”
“那你心情好些了没?这几天是不是在想法子,要怎么宰了负心汉?”
“才没有,杀人要坐牢的,我没那么笨,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这几天就跟平常一样过日子啊!为什么问?”她有些纳闷他何时管起自己的事来了?
“你不常回家吗?”他问。亚彤一脸狐疑的看着她,她每天都回家的,哪会不常?仲夏见她十分疑惑,进一步的说:“我来了三趟,包括今天,现在才见着面,你该不会是在外面另外租了间房子吧?”
要真是这样,她又何必烦恼无处可搬呢?开完了窗户,亚彤伸手要抱回她心爱的狗儿。“乖乖给我。”
“自己抱,手要当心点喔!”
语毕,仲夏以不怀好意的暗示眼神,瞥向正贴近他身躯蜷伏于腿上的乖乖,亚彤也跟着低头望着睡得舒舒服服的它,抱起它恐会遭咬,危险的时机,危险的地带,还是不碰为妙。“它要睡那儿就让它睡吧!”
早知她不敢碰了,仲夏笑着。“如果你真的另外租了房子,那我就收回这儿了。”
“不要,我不是不常回来,是你来的时间跟我在的时间,多半错开了,所以你来时会不儿我在家。”她慌忙的解释着。
“晚上不待在家,去哪儿?就算玩,也会回来睡觉的,可是昨晚、前天晚上,你都没回来,我是房东,如果你的生活大乱。太复杂,我恐怕得请你搬了。”
“我晚上要上班,通常是隔天早晨八点下班,有时是半夜两点下班,就像今天这样,偶尔兼差代个班,当晚或许是十二点下班,时间要现代多久的班而定,我绝不是有意不回来的,生活也不会很乱,除了上班就是上课。”她的生活单纯得不能再单纯了。
“上下班时间这么乱,你上的是什么班?”上下班时间听得他迷述糊糊的。
“传呼台的工作,上下班的时间是固定的,是我自己要帮同事代班,才会让你听起来很乱,我可以不用搬了吧?”
搬?那只是他嘴上嚷嚷的,近水楼台都尚未得月,他怎可能让她搬高此屋?仲夏点着头,“暂时不用了,你在上什么课?在职进修,好像没有这一科?”
“是大学夜间部四年级,不是在职进修。”她解释。
“也是晚上,那你不就是睡白天.”而他是朝九晚五上班族,这就难怪会错过了。
“如果你熏醒我是怕我私生活不检点,我可以拿人头向你保证,绝不会有的,我可以继续睡了吗?”她困得很。
她不修边幅,不擅打点自己的门面,不爱打扮自己,仲夏十分相信她不会乱来,也绝无备胎的约会对象,更相信她不太去惹是生非的声色场所,失恋加上被好朋友出卖那么大的打击,她也只是躲在家里摔摔桌椅、喝喝酒。抽抽烟。没上那些场所,遑论是平常,一定很少涉足了。
“房间有张舒适的床,何不回房去睡?”仲夏说,也抱着乖乖移动至她那张长沙发。开始他的钓美人鱼计划。
“我睡了,那你呢?”亚彤缩起伸直横放在沙发上的脚。因为他正坐进沙发,且压住了被单的一角。
“你脑袋里想什么是什么,等你告诉我这个未来的老公呀!”仰夏有意挪近一步,缩短她所制造出来的距离,单手按着沙发,倾身向前对着她,笑吟吟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