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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色公館 第18頁

作者︰藏羚

「秀美,如果我真的那麼做,不就跟負心漢沒兩樣,況且唐仲夏肯答應嗎?」她嘴里掛著問號,畢竟婚姻不是兒戲,胡亂不得的。

「就算他肯點頭,依我對你的了解,你也不會做這種事的,即使是假的也不可能,算了,不要談倒胃口的話題了,只會掃興而已。」她意興闌珊的說完,又忽然說︰「其實你們現在關系似乎改善了,進一步發展也不無可能?」

亞彤笑了笑的想,全身上下無一處符合他的條件,那是唐仲夏親口說的。品位更是沒得比了,打開她的衣櫥里頭最貴的一件,不過四位數有找,而他不是以千起跳,就是以萬起跳,地攤貨怎能與名牌搭在一塊呢?她高攀不起。

「你打扮得漂亮些,或許會有可能。」亞彤說。

「承認他儀表出眾了吧!」

「是啊!後悔當初沒用手去接煙蒂,巴結巴結他,搞不好我會先甩了林世美,不用等他來甩我,還有司機接送咧!」她怎會沒想到利用唐仲夏來刺激林世美,那麼今天結局有可能不一樣,新娘或許會是自己也不一定。

「如此帥又多金的人,用來當司機,不當老公,太可惜了吧,」秀美見她心神恍惚,不免調侃她一下。「假猩猩,若是唐仲夏來接你上下課,不樂歪你才怪!」

「是啊!是啊!豈止樂歪了,我還會帶著四處炫耀,羨煞那些自視為美女的人。」她生著氣不甘示弱的回著秀美那番不識相的嘲笑話語。

她們倆猛拿仲夏的名字來開玩笑,互相戲弄嘲笑,可害了尚在辦公室加班干活的仲夏,連打了幾噴嚏。

「傷腦筋,又來了。」

仲夏不得不停下筆來,擤著鼻涕,手腕上的表告訴他已經是六點多了,也就是已逾時工作一個多鐘頭了,甭看也曉得公司的其他同事走光了,今天的鎖門工作又歸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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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情無義的人回來了。」

仲夏一跨進門檻,使听見有人這樣喊著,他問︰「大嫂,你嘴里喊的是誰?」

「剛進門的那位呀!」

罷進門?仲夏轉著頭前後左右的望了望,就只有他剛踏進門而已,那不就是指他。

「我做了什麼事?」最近,他好像沒對她做任何事,怎會被扣上這頂大帽子?

「玩完了就硬要人家搬出小鮑館,不是無情無義是什麼?」她故意放大聲量。

「噓……噓,大嫂,小聲點,給人听見了不好。」匆忙放下公事包,仲夏急著掩住念岑的口,以免四處張揚,傳進他大哥的耳里,免不了又要被訓了,只是他的戒備、防護都是多余的,念岑早回報所見所聞給仲秋知道了。

「二哥回來了,你干嘛?」糖果出現時,仲夏仍捂著念岑的嘴,她一問,仲夏才松手。「沒有。」

「洗洗手,大家準備吃飯了。」

一等糖果離開了視線範圍,他馬上合掌拜托。「大嫂,千萬不要走漏消息給大哥。」

「太遲了前兩天我一回來,電話就到,一下班,便讓你大哥給逼供了。」

「這下慘了,大哥的反應怎樣?」他誰都不怕,就怕亦父亦兄的仲秋。

「說也奇怪,起初仲秋沒啥反應,似乎早就知道丁亞彤的存在,但是听見她被人拋棄了,而你在她感情受創之時硬逼她搬走,又听說她無處去,仰秋就狠生氣的拍著桌子。說你回來非把你吊起來當沙包打不可,還說……」

念岑還想繼續說,仲夏卻沒心思听,嘴里宜嚷嚷︰「夠了,夠了,我請罪去了,大哥人在哪兒?」沒的事也被說成真有其事,自首認罪或許還有一絲可爭辯的機會,除此之外他還能怎麼辦。

「書房,他還在做事,別去吵他,否則會罪加一等,有話問你,前天、昨天都沒回來睡,是不是留在小鮑館陪人?」那與其說是問,不如說是質詢、逼供來得恰當。

「是留在小鮑館。」他本想可藉此機會接近亞彤,以改善彼此的關系,但卻見不著芳蹤,撲了個空。

「她還好吧?有沒有再哭得唏哩嘩啦?」念岑對亞彤一見如故,十分為她擔心。

「不知道,沒遇上她,不過肯踏出門口,應該是不會想不開了。」肯出去散散心或是找朋友,心情必定開朗多了,他要擔的心少了很多。情緒也就跟著好多了。

「兩天都沒遇上她?」

「是啊!」仲夏輕松的說著,念岑一听卻是臉色大變,隨即拉著他往外走,仲夏察覺到她的臉色凝重,連忙問︰「大嫂,要走去哪兒?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我去叫大哥來。」他以為念岑的臉色沉重是出自她身體上不適。

「人死了,叫爹叫娘都沒用了。」念岑急躁的拉著仲夏快步往外走。

「誰死了?你要說清楚,我才知道要該往哪兒走啊?」他納悶著。

「亞彤啊!一定是被逼得走投無路了,又受了重度傷害。心死了,所以跳河去了。」兩天不見,這非同小可,難怪她會想到不好的方向去。

「沒有的事,亞彤人很好,是你小題大做了。」仲夏反推著她回屋里去,坐進沙發,以免動著了胎氣。

「你怎麼知道?今天有踫上面嗎?」她問。

「我今天都在公司,下班就回來了,去哪兒見亞彤?」他也想見野丫頭一面啊!可是公司忙,去了小鮑館又撲空,見不著面,他也無可奈何,只有用腦子去想了。

「那你怎麼知道?不行,我們還是開車去找找。」緊張的念岑又站了起來,拉著仲夏要出去找人,可是任憑她怎麼拉,仲夏就是一動也不動的坐著。

書房里出來的仲秋,瞧見了拔著河的兩人,大喝道︰「你們在干嘛?」

「老公,仲夏欺負我有孕在身,不能使盡力氣,坐著不肯動。」她靠上去,撒嬌的先告上狀,她知道仲秋會替她出氣的。

「仲夏,你愈來愈不像話,三天兩頭的欺負女人,這次又是為了什麼?」

「問你老婆吧!那是她腦袋瓜想的,她比較清楚。」誰教她偏要想成有事發生。

「就是小鮑館的事嘛!仲夏這兩天都待在那兒,卻沒見著那女孩一面,我怕她想不開跳河了,要仲夏開車陪我去找,他不肯啦!」她是怕有個萬一,不得不為亞彤擔心。

「還不快解釋為何不肯?」他一面安撫老婆。一面問。

「因為亞彤人好好的,出去也只是白跑的而已,沒意義。」如果真有事,他還會不跑第一嗎?

「他是猜的啦!他到今天為止。都沒看見過活生生的亞彤站在他面前。怎能如此篤定?」俗話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念岑是不見亞彤的人影不罷休。

「你大嫂說的也沒惜.你從哪里得悉丁亞彤還活著?」仲秋也覺得自己老婆說的有理,沒見著人,怎知是死是活呢?

「因為她還住在小鮑館,也回去過,因為她養的狗沒餓著,有人喂狗食,因為冰箱的鮮女乃有人喝過,客廳有人整理過,這些夠證明了吧!」幸好他每次去,都有注意小細節,要不然恐怕也會小題大做。以為她去尋死了,屆時恐慌的就不只念岑而已了。

「那就好,我還以為她是被你逼得去自殺了呢!」

「怎會是我?那天你也去了,亞彤傷心是因為男友娶別的女人,不是因為我。」就算是為了搬家的事,那也跟他無關,一切都是野丫頭自己夸下海口的。

「回位子坐吧!」在老公的攙扶下,念岑笑著坐回原位。仲秋盯著仲夏,嘴對著老婆說︰「不是自殺,可能是在躲著某位房東,你不是告訴我,有人要她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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