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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sir热恋中 第25页

作者:朱颜

“拜讬你别说了。”像对待酒醉闹事者般,他耐心地哄着:“你和我在一起是因为爱情,不是因为寂寞,你没有寂寞自己住,我是你的唯一。”

“你不是唯一,一个成熟的女人会想要一个劲道十足的男人,而你符合了这个条件……”她划着他的胸膛,但骆同森已经听不下去了。

他断然推开她,下床去穿衣服。

“你认真听我说,好不好?”她不悦地嗔怪着。

“除了‘我爱你’三个字,我不要再听你说任何一句。”他生气了。

“我是说过我爱你,你难道忘了?”她坐了起来。

“我没忘,但是我希望你用全部的爱来爱我。”骆同森烦躁地耙了下乱发。“就算真有这个人、就算你们曾经相爱,拜讬,请顾虑一下我的感受!”

“我就是顾虑你的感受,不然,我干嘛开诚布公地说?”她用认真得让人害怕的表情说:“我知道你爱我,但是请你用:我的方法’来爱我,好不好?”

“不要说了!”骆同森失控地吼道。

“爱情是一种的追逐,能力强才有竞争力。这是造物者对雄性的一种考验……”她朝窗边走去,赤身地立在轻轻飘动的窗帘边。“你的强势,让我很难取舍,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以后还是可以见面。”

脂白、匀称的背影是极度的感官震撼,——如骆同森耳内震动、失控的嗡鸣。

他没忘,初夜,她腿间曾染红,一如花园里红艳的玫瑰所凋落的花瓣……她不该如此绮丽豪放,不该摆出这种骄做姿态。

“你说谎!如果你心里有人,为何让我尝甜头?你多少个第一次?”他抓住她说:“告诉我,你只是在开玩笑,因为无聊,所以开我玩笑……”

“我们‘论及婚嫁’,但是还没有结婚1”她推开他,随即露出一抹巧笑。“我们彼此对彼此的承诺只有‘海誓山盟’,但是有人对我说过同样的话、对我做过同样的承诺。那个男人拥有的不会比你多,也不会比你更爱我。但是……”

她靠上他胸膛,用她惯常表达爱恋的方式抚模他赤果的胸膛。

“告诉我,你爱他什么?你到底爱他什么!?”他沉痛地抓住她问道。

“他是文人、是学者,他有他的长处。我爱你和爱他一样多……我们再睡一会儿?”她热切地吻他,温柔地探向他果裎的下月复,以自己粉女敕柔细的躯体相迎。

那是他从来都无法抗拒的力量,但现在,他觉得她像荡尽风尘的酒女。

“够了没有!你到底够了没有!?”他推开她吼着。

“时代这么进步,多重恋情不足为奇,爱和欲也不冲突,你不要太小题大作。爱我就照我说的模式相处,不要逼我作抉择,我真的很难取舍。”

“你把爱情糟蹋至此,说我小题大作?”他痛心地问。“我爱你的心是专注、独一无二,你懂吗?不要把爱情当作游戏,更不要背叛……”

“这不是背叛。”她执着地说:“你说过你爱我,不管如何都爱我,为什么现在这个要求你不能接受?我已经退而求其次了。”

“我如何能与人分享你?如何和另一个男人共享爱情?”他失控地再度大吼,而她耐心耗尽,也回吼他:“我的意思你还不懂吗?我无法抉择,也不需要让自己陷入两难,请你明白,我在同时拥有的情况下,有多无奈!”

“他不存在,只有我、只有我!”

“他一直在我心底,你是后到,何以只有你?”

“不管谁先来后到,你只能有我。”他心力交瘁,无法思考。“最后问你一句,你爱的人是谁,你选择的是谁?”

“我不希望失去你,你也不希望失去我,对不对?”她巧笑道。“以后,我们可以找时间在一起,你要爱情,我可以给你满满一床的爱情,你要……”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他歇斯底里地抓着她的手腕,想捏碎一切。

“我不说,那我们再睡一会儿?”她媚态万千地招唤,宛如魔音穿脑。

挹注一切感情竟然换来虚情假意的对待、一个把爱情当战利品的女人?

“你弄痛我了!”米蕊绽扭动手腕、挣扎着,骆同森心一惊,松了手。

这是他深爱的敏慧啊!

他夺门而出,回到空置已久的房间收拾东西,想逃离这里。

“你要走我不勉强,但是,我希望你再考虑一下……”

声音传来,骆同森抬头一望,看见她站在门边,一身坦荡、傲然的赤果。

她从不赤果出房门,那不是她!

“敏慧,是不是你爸爸逼你?”他忽然想到。“是不是你爸爸……”

“我爸爸?”有一分钟,他看见她的讶然与错愕。“我说过,我不能从我爸爸那里得到什么,你不能拿这个做交换条件。”

交换条件?不!这不是他一直捧在掌心的敏慧。

主导一切的人总是占优势,但想起那张遽然蜕变的脸孔,他的心痛就往上更推一层,像没有极限、探不到底,直到痛到不能再痛。

但心痛能痛到什么程度才算极限?骆同森不知道,只希望自己能挺得住。

第十章

“同森,对不起!”

车声沉沉、缓缓地远去,米蕊绽哭倒在床上,但千句万句对不起都没有用。

自己值得喝彩的演技已经将他变成一具行尸走肉,没有锐智的眼神、没有昂然气魄……带着心碎,他要去哪里呢?

四月天,远山的油桐树冒出成串白花,热闹了山头,那是骆同森一直喜欢的景色……可是,从那天起,她没有见过他,连惊鸿一瞥也没有。

浑浑噩噩过了半个月,她从路边一个执勤警员口中得知,骆同森已经调离。

没有观众,米蕊绽不需要再强装笑脸,也能从容自在地朝分局走过。但这时,她才发现油桐花凋了,一夕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切都没了,日子开始煎熬,思念像江河日下。

其实,痛苦不过尔尔,思念不过如此,吃她还是照吃,睡还是照睡,也许痛得麻痹、习以为常了。一直到最后,她才发现自己在吃吃睡睡中得到救赎。

“你怀孕了,孩子两个月大了……”妇产科医师说。

这是老天爷给她的补偿、给她的新希望。她抓着那象征权威、专业、神圣不可侵的白袍笑着、哭着,吓傻了医师,不知所措地急喊着帮手。

他不会懂她的快乐和悲哀,就算说了,他也不会懂。

她浑噩地跨出医院大门,没有具体思绪,只感觉一切都失血、苍白。

六月,凤凰花缤纷了枝头,蝉声嘹哼,她的小肮已经挺出。小镇耳语开始热络,来往行人目光全集中在她的肚子,一如台湾典型的夏季气候、闷热、高温。

如预料中,父母再度前来、用同样强势的态度逼她拿掉孩子。

他们衷心希望她有个幸福归宿,孩子是不该存在的。

她不知道什么叫幸福,也否认孩子是骆同森的。父亲忿怒异常,但托孩子的福,她这次没有挨耳光。

“我要看看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临离去前,他说。

既然违逆,往后就无法从父母身上得到任何奥援,这种话不是他第一次说。

“敏慧,你得把孩子的爸爸找回来才行。”明环婶忧心地说。

她不知道两人到底发生什么事,但米蕊绽却很清楚。

是该找回来,但爱情如此被作践,他还会回头吗?

六月底,毕业典礼的前几天,她教毕业生唱骊歌、致答词,又教在校生唱欢送歌、致毕业生欢送词,在空档期间,校长找她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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