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年昕敖自己也不记得何时给了她“证据”?
饼青青递了个抱歉的眼神给他,她也不想让那讨厌女人占便宜啊!
她倏地扯开年昕敖衣襟,迅速拉掉里头单衣,露出结实的胸膛……
“这是我留下的印记!”
一排齿印。
当下全厅子里的人全铁青了脸——除了过青青。
③③③
“青青,是该告诉你关于年族的事了。”
烈火后悔自己没早日跟外甥女说明,才让外甥女误入歧途。不过他认青青也只是昨天的事,无法防范啊!
“什么事?”过青青状似天真地说。
“等等,老爷,先让我跟青青把话问清楚……”烈母说话了。
在厅里的一场大戏,他们自然没错过,包括年昕敖脖子上的一排……暧昧齿印。当下震得全部的人七荤八素!他们以为还是个可爱小妹妹的青青竟然……竟然……老天,光想都觉难堪啊!
烈随泽第一个遭殃!
烈家大家长、烈家主母、烈家兄弟全印起来指责他没看好青青,让青青给那头年兽“吃”下肚,而且干净溜溜。
烈随泽有苦无处诉,实在不晓得在他一路严密监控之下,为何那头臭年兽还可以找到空隙“吃”下青青?
他不敢相信这个事实,还小心求证,“青青,你说着玩的,不是你咬的吧?”
“是我咬的。”过青青一口咬定,“他没反抗啊!”
废话!活色生香送上门来,还是个青青妹妹这样的小美人,哪个男人舍得反抗?那个冶艳美女呜咽一声,冲出了镖局。
看着过青青面带得意的朝美女奔出的背影做鬼脸,烈随泽只觉全身无力——
然后就是如今三堂会审的局面啦!青青这丫头还不晓得害怕呢!
对于妻子的开口,烈火沉着脸,“还有什么好问的?”
可恶!现下他该如何对付那头年兽?
“不一定……我们都误会了。”烈母神秘地说。
她总觉得单纯的青青不大可能做出那种事,说不定是大家误会了。
何况看青青如今气定神闲的模样,一点也不像知道婚前失贞的严重性,孩子性还满重的,不太像个女人。
“误会?”烈随恩嚷嚷,“不可能啦!泵娘家不会拿这事开玩笑吧?”
青青也不像有这种心机的女孩,再说这么做对青青也没好处。
“难说。你们出去吧!这些话男人不方便在场。”
烈母把一干男人全赶出房之后,坐到过青青身边拉着她手,慈蔼地看着她。
“青青,你做那事时会痛吗?”她含蓄地问。
“痛?”过青青眯了眯眼,“痛的是阿敖吧?咬人的是我啊!”
“不是,是你咬他之前……或之后的事。”
咬他之前或之后?“舅妈,您说的是哪一次?”
她咬他的次数数都数不清,怎么会—一记得呢?
“哪一次?”烈母大惊失色.“很多次吗?”
“对啊!”过青青老实地点头。看来舅舅们已经知道她的坏癖好了,不过好像不怎么在意呢。
唉,真糟糕,如果舅舅们知道那齿印是她“吃”他时留下的,那她的计策不就不灵了吗?她还以为舅舅们会立刻逼着阿敖娶她呢!没想到却只是问她问题……舅舅们真的那么介意阿敖是年兽吗?可是阿敖又不是真的会吃人,那是其他人随便说的。
听到过青青“老实”的回答,烈母几乎要昏倒!
很多次!万一——万一——
“青青,你……你……”唉!叫她怎么问得出口呢?
烈母开不了口,过青青倒是很大方地问了,“舅妈,你们不喜欢阿敖吗?他人很好呢!而且身材不错,身上的味道永远清清爽爽的很舒服,就算不拿来吃也很赏心悦目啊!”
不用更多佐证了!烈母几乎肯定过青青真给年昕敖“吃”了。
一确定,烈母反而怜惜地拥住唯一的外甥女,眼眶红了起来。“可怜的青青,若你不是生活在贼窝里,也不会糊里糊涂地失了清白了。放心,泽儿不会也不敢遗弃你的,舅妈不会让他这么做!都是你舅舅不好,没能早点把你从贼窝带出来……”
没人教导她男女之别与男女之防,说不定青青还不知道做那事会有小女圭女圭呢!可怜的青青!
烈母实在想得太单纯,贼窝是藏污纳垢的好地方.自小在那长大的青青什么污言秽语没听过?何况西域民风开放,她还“亲眼”看过呢!对男女之事知道得比谁都多。
饼青青有些莫名其妙,不过目的达成也没多加解释。
烈母擦了擦眼泪,起身唤丈夫与儿子们进来。
烈火的脸色更加凝重,“青青,与天下苍生的安危比起来,个人小情小爱便显得无足轻重;年昕敖不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之人——不,他根本不是人!
“舅舅有自信四个儿子都是人中之龙,随便一个都比年昕敖好,你可以选择其中一个,他们绝不会拒绝,若你不喜欢,看你喜欢城里哪位青年才俊,舅舅绝对为你促成,所以——忘了年昕敖吧!”
饼青青愈听眉头愈皱,她以为舅舅要将她许配给阿敖的……
“阿敖哪里不好?”
烈随恩忍不住说道:“他是年兽!青青你不怕他哪天吃掉你吗?”
虽说他不见得想娶青青表妹,不过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不是!”她不高兴地反驳。
“他是。”烈随泽不得不戳破青青妹妹的美梦,“是我亲眼所见。”
“咦?泽哥哥看到阿敖吃人了吗?”
呃?烈随泽给过青青的迅速反应吓了跳,“是没有,但……”
“那泽哥哥是看过阿敖变身的模样喽?”她向来没啥严肃神情驻足的可爱脸蛋上满是认真与一丝丝的精明。
她不是单纯,只是不想把世界看得太清楚罢了
“这……没有可——”
“既没看过阿敖吃人,也没见他变成年兽,泽哥哥如何肯定阿敖就是传说中的年鲁?”过青青不放松地问。
烈随泽一室,一时想不出反驳的话,此时烈随先开口道:“他怕红色,也怕灯火;青青表妹要我们拿串爆竹求证吗?”
年昕敖的房里从不点灯,夜晚只有数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散发光芒。
“那只能说阿敖的体质特别啊!”过青青辩道。
阿敖说得没错,舅舅们真的早知道他是“年兽”,而且不接纳他。
“特别到恰与上古传说的年兽一致?”
“阿敖说那是世人擅自加上的,他们根本没吃过人!”
“他们?”烈火闻言族问:“年昕敖跟你说过年兽村落吗?”
“没有。”过青青嘟起嘴,“他不是坏人。”
“没人会说自己是坏人,”烈随祖终于开口,“年昕敖为了得到你,当然挑好的说,即使他真吃过人也不会跟你坦白。”
“他没骗我!我——”
烈随恩怜悯地说:“青青,被骗的人通常不会知道自己被骗了。”
“才不是!”
“青青,我们不能放着年兽残害世人,这是我们烈族的使命。”烈母说道。
“阿敖没有!”过青青给众人的轮流轰炸炸昏了头,不懂为什么他们那么冥顽不灵!都说阿敖不会吃人了嘛!
“你也是我们烈族的一份子,虽然你让年昕敖欺骗以致忠奸不分,但现在顿悟还来得及,趁年昕敖对你犹未有防心之前,探得年兽在天山上的老巢,为天下除恶!”烈火缓声说道。
饼青青蹙起眉,“若他们要为恶,天下早大乱;再说这世上的恶人比年兽更多,像克孜尔朵哈的盗匪就比传说中的年兽更残忍;年兽吃人是为了生存,盗匪杀人却是为了钱财与,哪个比较可恶呢?”她清澈的眼凛然望向她所剩的亲人,嘴里的言论睿智得不像出自她的口,委时令众人哑然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