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阿敖,就算他真是年兽我也喜欢他。”
一阵窒人的沉默,烈火不得不下决定,“把青青带回房去,不准她和年昕敖见面。”
第八章
可恶!竟然把她软禁起来,想当然耳阿敖也给软禁了。
饼青青坐在她的闺房里皱着眉头生闷气,她倒不担心舅舅、泽哥哥们对阿敖做些什么,却担心那个讨厌的女人乘机与她抢阿敖。
哼!阿敖是她的,她第一眼——甚至不用看,光闻味这就选定的“食物”,怎可能拱手让人?
饼青青站起身,眯起眼观察环境、留意房外动静,墓地扬起一抹开心的笑意;呵呵,也不打听打听她过青青在克孜尔朵哈是啥角色!虽然没杀人却也越货,没吃过人肉也看过人走路——她外表柔弱却内心刚强,被骗就怪自己笨!
片刻之后——
“阿敖!”过青青开心地在年昕敖房间窗边出现,小声却掩不住喜悦地唤道,扑进他愕然的怀抱。“舅舅有没有欺负你?”
俗谚说得好,防得了外贼,防不了内贼。
只注意着防年昕敖逃走,却没想到有个自投罗网的傻姑娘。
“我好想你喔!”她娇憨地撒着娇。“想不想我?”
“青青!你怎么来了?”年昕敖难掩意外之情。
他以为烈家人现在应该下达禁令,禁止他和青青见面。
“想你嘛!”过青青快乐地在他胸前咬了一口,“我饿。”
年昕敖失笑,是想念咬他的滋味吧?“怎么,烈家人不让青青吃饭吗?”
他们怎么舍得?
饼青青点点头,犹赖在他怀里,双眼却已经不女分地打量房内四周,看看有没有点心充饥。“舅舅怕我有力气救你。”
“令舅真了解你、”年听故笑了笑,拉她到桌旁坐下,桌上有三叠点心。“快吃吧!我真怕你饿极吃掉我呢!”
她很快便塞了一嘴的糕饼,“哼!你说要永远当我的食物啊。”
不吃你吃谁?
在青青引发烈家一团大混乱之后,他还以为自己会被愤怒眼红的烈家兄弟就地正法呢。没想到只是软禁,还吃好睡好,只不过都吃些掺料的食物,他多少吃一些,却不像青青这样狼吞虎咽,一次吃下大量这种掺药的食物不知对身体是否有害?
“还是你不高兴见到我?”过青青觑空睨了他一眼,他若敢说“是”,看她不把他一口吃下肚就……就罚她一辈子吃不到山珍海味好了。
年昕敖失笑着摇头,“青青,女孩子家要含蓄点。”
“我哪里不含蓄?”她皱着眉头问,倒了一杯茶润润干涩的喉咙。“比起那个女人我已经很含蓄了……对了,那个女人是谁?”
耙跟她过青青抢男人——跟抢她的食物一样罪大恶极!
年昕敖闻言忍俊不住,她那样毁谤他名声。破坏他清白叫做“含蓄”?也是啦,在关外,女人为争夺男人而动武,就与男人为争夺女人而决斗一样的常见,这两个同有关外率性的女人一碰面,没打起来还真是稀奇事,他似乎不该再强求了。
“阿敖,你还没回答我。”灌完了茶水,过青青再接再厉把剩下的点心全扫下肚。
看到她风卷残云般的速度,年昕敖庆幸自己现在没在用膳;烈家人是饿了她多久啊?
“兰妹是另个朋友的结拜妹子,便跟着叫我敖三哥……也算是我的妹子吧!”年昕敖回答道。
“算是?”她对这答案很不满意,“阿敖,你知道吧?”
知道她所问为何,年听放不隐瞒地点头。
“那你还让她靠近你!”过青青解决了所有能吃能喝的东西,很不高兴地抓起他手像啃鸡爪一样地啃!自她确定自己心意之后,占有欲高得吓人!
“青青,兰妹是我妹子……”他很无奈地说。
“人家可不这么想。”过青青还是很不高兴,转移阵地放过他伤痕累累的手,干脆坐到他腿上直接咬他脖子泄愤。
年昕敖苦笑着任她啃,没拉下她,只是说:“青青,不要对男人做这种事。”
还好到目前为止只有他有此等“荣幸”。
“为什么?”她暂时停下凌虐他可怜脖子的动作,抬头问他。
“会让男人变成大野狼,反把你吃下肚。”
“阿敖以前就不说?而且没人吃得过我!”过青青说到这,有丝得意扬扬。
“这我相信。”的确没人吃得过她,连他这男人都甘拜下风。“不过我说的不是这种吃。”以前不说,是当她是个小妹妹,但现在不同了……
任谁见到她现在青春娇俏的模样都不会把她当成个小妹妹。
“那是哪种?”她偏着头问,“哦——我知道了!”
“知道了?”
“嗯。”过青青兴奋得双颊红红的,像个受教的学生连连点头,“没关系,如果是阿敖,我可以给你吃,等我们有了小女圭女圭,舅舅就不会欺负你了。”
“咳!咳!咳!”刚啜口茶的年昕敖闻言猛然呛咳!
他——他没听错吧!
“咦?感冒了吗?”过青青立即拍拍他的背帮他顺气,“哦——我知道了。”
她又知道什么了?年昕敖狐疑地望她。
她笑咪咪的,“你是太高兴了,才会不小心呛到。”
闻言他哑然无语,青青是认真的吗?
“高不高兴?”过青青再次拉起他的手,不过不是拿来啃,而是晃着玩,“从食物升级到丈夫呢!我不要你当食物了,我要你当我的丈夫,陪我一辈子!”
一辈子?
“青青,你真的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
“当然知道啊!”真是的,阿敖太看不起她了吧!没听过大智若愚吗?何况她看起来也不愚笨。“寨子里很多啊!通常一个女人要被很多男人吃,不过我不要,我只要你一个,所以你也只能要我一个。我这是自我牺牲,因为那种事看起来很痛……我喜欢吃人可不喜欢被吃,不过为了生小女圭女圭也没办法呀!”
她在寨子里四处溜跶时常有看到,土匪们都很大方不怕人看的。婆婆说那叫另一种“吃”,警告她不能给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剥掉衣服,因为会有小女圭女圭。不过中原人不大一样,听说只有成了婚的夫妻才能做那种事,可婆婆说只要彼此看对眼就行,管别人怎么说?
塞外要求的是婚后的忠贞,婚前不管男女都有许多选择的机会,但中原人连婚前行为都要管,真是啰嗦!
“青青……”年昕敖申吟着打断她兴致勃勃的解说,“没人教你这些话不该在男人面前说吗?”害他开始坐立难安。
她愈说,他便愈意识到如今坐在他腿上的是个成熟少女了。
“为什么不行?”过青青再次把他的手放到嘴边咬一口,好像嘴里没东西就不安心似地。“寨子里大家都这么说,也没听婆婆说不能说啊?哦——我知道了。”
年昕敖已经不对她的“我知道”抱任何希望。
“你害羞对不对?”
虽不中亦不远矣!说她不懂,她却又比任何黄花闺女懂得多,说她懂,却又天真得教人喷饭。唉!他该拿她怎么办呢?
他对青青并非丝毫无意,这点他自己心里明了,否则不会为她牵挂;但现下实不是个谈情说爱的好时机,撇开昕绍行踪与兰妹纠缠之事不理,青青新认的亲戚对他别有用心却是事实,他能安心地信任青青吗?
饼青青丝毫没意识到他内心转折,笑咪咪地伸手环上他脖子,咬了他嘴唇一口,脸红地问:“阿敖,我们要现在开始生女圭女圭吗?”
真是够了!
她静静地听,这女人就愈说愈不要脸了!
真亏她说得出这种下流的话,一点都不害臊,连她这大漠儿女听了都要脸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