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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假闺秀 第11页

作者:湛露

他伸个懒腰,“我这几日也忙得很,指不定哪天有空。再说,既然云弟不去,那我也算了吧。”

方苑霞急得坐不住,忙过来拉扯他的袖子道:“不行不行,你一定要去。”

方少良将袖子扯回,淡淡地说:“咱们已经不是小时候了,我一个大男人跑到小泵娘的院子里去看荷花,不怕让人说闲话?总得带个伴儿吧?可惜这伴儿又不赏脸。”

曲醉云见他非要拉上自己不可,而方苑霞瞪着她的眼也都快起火了,只得说:“好,等我和我娘告了假,便去叨扰二表姊。”

方苑霞这才满意地坐了回去,只是不免又多看曲醉云两眼,心中很不愿意承认方少良肯去是因为自己承了他这个情。

曲醉云靠着二楼看台的栏杆向下看去,只见戏台上正演到精彩之处--换回女装的花木兰搂着爹娘哀声痛哭,唱着,“离家经年十二载,思亲难免泪双流。此身虽着男儿甲,心中常忆女儿愁。今日还我红颜色,侍奉双亲解千忧。天下皆知木兰名,何必荣华万户侯?”

这一段让她不禁听得痴了,“天下皆知木兰名,何必荣华万户侯?”

花木兰这样的奇女子,真的存在过吗?那甘愿以铁甲遮去婀娜身姿,任风沙替代脂粉,十二年的青春美貌随水流,却又在天地问留下一段属于自己悲歌慷概的动人传奇。

她,就像花木兰一样的孤独,不知能有像花木兰一般的骄傲吗?

小肮忽然隐隐抽痛,唉,这是她今日最大的烦恼。做女人的麻烦,便是这每月必有的疼痛怎么都避免不了,真不知道当年花木兰是怎么将这样的大事都顺利遮掩过去的?

她休质虚寒,只要到了这日子就手足冰凉,头几日更是小肮疼痛难忍。昨天在床上躺了一日都没有下地,今天总算好一些了,勉强可以出门见人,但两腿还是虚软无力。

母亲怕人看出问题来,也不敢给她做姜糖水喝,所以她只能忍着。

但是疼痛感忽然越来越强烈,一阵一阵的,让她不得不将小肮紧紧抵着栏杆,以压制那磨人痛意。

在她身侧坐着的方少良越看她越觉得不对,她脸色越来越白,双手紧紧抓住栏杆的样子,就像是快要溺水的人,又像是随时要晕倒似的。

“不舒服?”他不禁又悄悄地问了一遍,“若是不舒服就直说,也可以请个大夫给你看看。对了,常给老太太看病的方成祖一家也在楼下看戏呢,要不然叫他给你把把脉?”

“你……少管闲事。”她咬着牙,“不许叫人!我、我过一会儿就好了。”

看她小脸纠结的样子,方少良眨眨眼,竟然明白了。

他默然一笑,转头对方老太太说:“老祖宗,我前两日买了本曲谱,恰好云弟也喜欢弹琴,我想带她去房里看看那本书,所以想先向您告个假,不知您同意不同意?”

方老太太笑道:“你们男人就是不爱看戏,这里唱得正热闹你们就要走。那好吧,也不强留你们了,一会儿吃饭时回来就好。”

方少良扯着曲醉云就往外走,经过方怡蓝的时候又说了句,“姑妈,我代云弟和您告个假。”

她看了下两人,眉宇紧整,似是有话想说又不便说,只对曲醉云道:“你不要给你表哥添什么麻烦就好。”

“云弟最讲规矩了,到我那里连茶杯都不敢碰的。”方少良说罢,便将曲醉云拉下了楼。

戏楼距离方少良的寒月居并不远,府中的丫鬟家丁们大多在戏楼那边看戏,路上难得见个人影,方少良柔声道:“看你疼成这样还忍着不说,路都走不动了吧?我背你。”说着他竟然真的蹲下来,背对着她。

曲醉云一张胆虽然雪白,但是耳根子却热得要命,知道被他看出秘密来,尴尬得要死。“你别闹了,我、我回西府去了。”

“休想!”方少良干脆一把将她抱起,往寒月居走去。

“放我下来!让人看到像什么样子?”曲醉云又惊又怕,又羞又怒,威胁道:“你若是不放我下来,我一会儿就一头撞死在你面前!”

方少良叹了口气,“好烈的脾气。”好在这时候已经来到寒月居门口,他将她放下,扬声问:“院里今天是谁值守?”

绿墨跑出来,连声答,“大少爷,红莺姊姊去厨房那边了,玉墨和金风在戏楼那边帮着伺候,只有我在。”

敛起笑脸,方少良说道:“我刚才在戏楼上吹了点风,鼻子不舒服,你去找红莺,让她和厨房说,给我做碗姜扬过来。”

第4章(2)

打发走了绿墨,他将曲醉云抓进自己的卧室,按倒在床上。

“好好躺着,一会儿喝了姜扬就好了。”

她盯着他瞧,闷声说:“你倒是挺懂的。”

方少良笑道:“我上有母亲,下有妹妹,家里还有这么多姨娘,女人的这点事儿有什么不知道的?你这表情是在吃醋?”

“鬼才吃醋。”曲醉云翻身对着墙面。

他欺身来到她身后,问:“要不要我给你揉揉?”

“不用!”她反手推开他,惹得他发笑。

方少良的手哪里是曲醉云管得了的,他捺起她的衣摆,直接探入她的外裤,在她激灵一下,要从床上跳起来的时候,他已经将身子俯压下来。

没有血色的红唇被紧紧覆住,刻意地不给她一点喘息的空间,舌尖撬开那试图紧闭的牙关。她以为这样就能关住心门了吗?怎么可能?他怎么会允许!

将她死死的压在身下,嘴上的力道让平躺又乏力的她根本抵挡不了,唯有他一只手却与唇上的交战不符,正轻柔地帮她揉压着疼痛的小肮,由左向右,慢慢地转着圈。

若不是外面又有了绿墨的声音,方少良实在是舍不得放开她。先不回应绿墨在门外的询问,他抬起身,看到她的双眸全是水汪汪的亮择,脸颊和嘴唇又恢复了红润,不禁微笑着点点头,“好,现在的样子我喜欢。”

说完,便悄然下了床,开门让绿墨进来。

看到曲醉云躺在里屋的床上,绿墨讶异地问道:“表少爷怎么了?”

方少良冷冷地瞥她一眼,“这是你该问的吗?”

绿墨惊得缩起肩膀,忙退下去。

他故意悠然说道:“云弟,就算姑妈昨晚责骂了你,你哭也哭够了,起来陪我喝碗姜杨吧。”

听着身后的动静,曲醉云羞愤交加,却根本不敢回头。她的嘴唇被方少良亲得肿痛起来,若是让绿墨那种精明丫头看到了,真是只有死路一条。

直到听得房门重新关上,她才松了口气,刚要起身下地时,方少良已经端着姜扬坐到她身边来,“给你做的姜扬,可惜我不敢再让她们放点红糖,否则她们就真要起疑了。”

那愉着将碗递到她唇边,见她紧皱着眉却不伸手。

他叹口气,“真是不知好歹的小东西,我可是好心救你,你不喝了它,一会儿吃饭的时候若再疼得不行,我可救不了你了。”

曲醉云知道自己的情况,他说的也是事实,只得伸手去接碗,但方少良又把碗故意移开了一些,存心逗弄她,就像猫逗老鼠似的。

她生气地问:“你一天到晚戏弄我,有意思吗?”

“有意思。”他倏地喝了一口姜扬,搂过她的脖子,将扬什哺入她的口中,她躲闪不及,那辛辣的味道一下子灌进口腔里,止不住地想要咳嗽,又被他用舌头硬生生地压了回去。

姜汤的昧道实在算不上好,可棍杂在他的热吻中,这味道就变得更加诡异,他以舌尖搅动她的心弦,让那热辣的扬汁从咽喉滑入月复中之后,连着剧烈的心跳一并变得火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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