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皓——”小脚一跺,君玉容一脸赧然的大叫。
她不叫还好,这一叫可使其它人忍俊不住的大笑,“哈哈哈——”
听到笑声,君玉容更是羞得不敢见人。
不过,老实说,这样的气氛也算不错。
此时她方才明了,原来燕皓所交的朋友个个都是这么平易近人,白大哥是、牡丹姊也是,连这屋子里的所有仆佣都是。
这感觉真不错。
晚膳吃得宾主尽欢,席间燕皓、白儒、牡丹天南地北的闲聊着。
这三人就像隔世仇人一般,一开口就尽掀别人的馍事,直把君玉容逗得笑弯了腰。
只是……君玉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一脸纳闷的思索着,为何她总感觉那三人好似隐瞒了什么事,就怕被她知晓一般。
这感觉很奇妙,没办法用常理来解释,可她就是能感受到弥漫在他们三人之间那种说不出的奇妙氛围。
就在君玉容思索着时,突然门板上传来几声轻响。
“是谁?”都这么晚了,究竟是谁深夜来访?
“我,燕皓。”这回答很简单,语气更让人明显的感受几分霸气。
听到燕皓的声音,君玉容无奈的摇了摇头,除了燕皓这任性霸道的狂人外,还会有谁敢罔顾女子闺誉,深夜造访。
“有什么事?若不重要能否留待明日再说?”他可以恣意任性,她可不行。
包何况还是在他人的屋檐底下,她不许他如此妄为。
“不行,我现在就要见你。”燕皓的语气毫无商量的余地,他不只说得霸道,甚至还用力敲着房门。
那胆大恶劣的举止,就像怕别人不知他深夜造访女人的香闺。
怕他会把事情越闹越大,君玉容认命的打开房门,“恭迎”他进入,再把房门关上,以防他人偷窥。
一踏入房间,燕皓二话不说,伸手紧紧抱住君玉容的纤腰不放,低头攫住她的双唇,热情的吻着她。
等两人都气喘吁吁时,燕皓方放开怀中女人的樱唇,但说什么也不让她挣离他的怀抱。
傍了他一记白眼,君玉容气息不稳地问:“你来找我总不会就为了这个吻吧?”若是,他可真是胆大的让人不齿。
“这是第一个目的,至于第二个目的嘛……”神情一转,燕皓突然一脸严肃的说:“容儿,我要你先答应我,不管我待会儿提出什么条件,你都不得反抗,还得乖乖照着我的话去做。”
“这么慎重?”瞧他如此慎重,君玉容正色的说:“你先说清楚,我再斟酌情况回答。”
“不行!我要你先答应。”严肃的俊容增添几分强悍的不肯妥协。
看他如此,君玉容心里十分为难。
答应他,她怕出自己做不到,因而食言;不答应他,她对他现在想说的话又有满月复的好奇。
仔细斟酌半晌,君玉容终于点下了头,给予承诺。“好,我答应你,现在你总该开口了吧?”
“明日我将带你与牡丹一起进京,在进京的这段路程里,我要你暂时委屈当个婢女,陪侍在牡丹身旁。”这是他与白儒以及牡丹商议出来的计策,为的就是保住容儿的这条小命。
“为什么?”君玉容向来就不在乎这种小事,只不过她想知道原因是什么。
“你先别问我原因,只要乖乖照着我的话去做即可,我保证等时机成熟,定会给你一个最完善的理由。”这是目前他唯一能告知她的部分,至于其它,就只有静待事情的发展。
张大一双水眸,君玉容目不转睛的直视燕皓脸上的神情,从他双眸中,她看到了他的坚持与笃定。
“好吧,我听你的,不过我希望你千万别骗我才好。”她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欺骗,倘若燕皓当真语骗了她,她绝对会断然离去。
“这是当然。”
“好了,既然你两个目的都已达成,那现在……”想赶人的君玉容也没想到燕皓竟再次攫住她的唇瓣不放。
直到察觉她快窒息他才放开她,一脸宽宏大量的说:“来日方长,今晚我就暂时满足于此,你早点上床,天一亮我们就要上路。”
听听,这男人说的话像样吗?
无奈君玉容心里对他有微辞,可就是拿他无可奈何,就像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什么?搞不清楚对象?”一听属下说出这话,那名雍容华贵的女子立即怒上眉梢,气恼这些一蠢蛋只会坏了她的大事。“说清楚,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形?”
“呃……夫人,我与那小贱人不曾见过面,自然不清楚她的长相,本以为只要锁定炽焰盟的灰影,便可查出那小贱人的藏身之处,哪知灰影身边有两个女人,这么一来,属下不知该对谁下手才好。”他一脸惨白的说,就怕眼一刖这心肠狠毒的夫人会恼得要了他的小命。
“哼!我看你这颗脑袋也没啥用处,索性叫人砍了如何?”她这话说得十足狠戾,神情更是阴骛,那模样看来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一听主子要砍他脑袋,他吓得全身冰冷、四肢无力不说,还差点吓得尿裤子。
“饶命?哼!我不知给过你几次机会,才不过命你去杀个女人,你便如此不济,像你这种蠢才,留你何用?”若非看他跟在她身边多年,对她也算尽忠职守,她根本连一丝丝的机会也不会给。
“属下知错,只是属下当真不知该怎么做才好。”他也怕死,也想把事情做好,只是对方太过狡猾,突然使出这招诡计让他难辨真伪,要不他又何尝愿意误事?
“蠢驴,你没听过。宁可错杀也不可错放。这话吗?”意思就是不管真伪,只要跟在灰影身边的女子上个也不准留。
闻言,他总算茅塞顿开,只是他万万也没想到主子的心肠竟是这般狠毒,连无辜的女子也不放过,不禁令他心惊胆战。
“是,夫人,属下知晓该怎么做了。”也就是赶尽杀绝,一个也不容错放。
“既然知晓,你还跪在这里做什么?”算他机灵,要不这次她是绝不轻饶。
“是,夫人,属下这就去办。”
待那人离去后,她双手握得死紧,心里暗暗思量,这事若继续拖延下去,只怕她的处境会更加危险。
想到攸关自己生死的大事,她不禁考虑是否该就此罢手!
可当她忆起那小贱人的娘亲时,她恨得直摇着头。
不!要她罢手,这辈子说什么也不可能,就算会把这条命给赔上,只要能杀得了那小贱人,她也在所不惜。
同样是在赶路,可多了能言善道的牡丹,路上不只不觉无聊乏味,还常逗得君玉容开口大笑。
“牡丹姊,你真是厉害,不只上通天文、下知地理,还能言善道,令我佩服不已。”这夸赞君玉容说得十分诚恳,半点虚假也无。
听见她的称赞,驾车的燕皓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不只心有不服,更不敢苟同她的看法。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哼!简直就是一派胡言,牡丹那点小手段只能骗骗容儿这不曾见过大场面的小女人。
“容儿,你听见没有?你方才的那番话,可有人不怎么认同喔。”才相处几天,牡丹与君玉容亲昵的连称呼也改了。
只是她这改变使得某人很不服气更加生气。
“牡丹,‘容儿’这称呼是我专有的,你想叫也得先掂掂自己的斤两。”燕皓语气十分不悦的说。
认识这么久,直到今日,牡丹方知原来燕皓是个大醋桶,不过是个小小的称呼也侦得他拿来大作文章。
无妨,她多得是办法对付他。
佯装一脸的苦恼,牡丹双眸盈满委屈,嗓音哽咽的说:“容儿,你听听,外头那人看不得我们姊妹俩感情如此之好,不只不许我唤你容儿,还大肆批评我的不是,你说我够不够冤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