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传诚还以为交易完成,正想跨出门口时,又被拦下了;
“少爷,请别让小的难做,只要少爷忍耐几天,等老爷气消了再出去吧。”王总管语重心长地劝道。
乔传诚两手插腰,面色狰狞地道:
“你愈来愈大胆了!竟敢教训我,别以为我爹对你好,你就放肆了,别忘了你只是在这个家当了年的管家,而我却是他养育年的亲生儿子,懂不憧?”
“我知道,少爷。但小的并不是想教训你,而是为了少爷着想,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只要少爷这几天乖乖听话,老爷就会收回禁令,到时候少爷不就可以大大方方的出去了。”王总管小心翼翼地解释着,生怕乔传诚要是一个字听不顺耳,就会破口大骂。
乔传诚想了会儿,才道:“你说的倒是挺有道理,好吧,这次我就给你面子,但是爹要你查的底细,你也得告诉我才行。”
“好的,少爷。”
棒天,县太爷找来了王总管,问道:
“王总管,我要你查的事,有着落了吗?”
“是的,老爷。”
“好,你说吧。”
“是的,老爷。打少爷的姑娘叫做江华恩,并不是本县之人,听说,她现在住在古家,而且和古靖辰是指月复为婚的未婚夫妻。”
县太爷听了,皱着眉头沉吟道:
“指月复为婚!那传儿岂不是没有机会了?也罢,这么好的姑娘嫁给传儿的确是躇蹋。还有些什么?”
“没有了,老爷。因为她是前阵子才来到本县,所以有关她过去的切都打听不到。倒是我听说她虽和古靖辰已论及婚嫁,但是街上的姑娘们却说她早已是残花败柳之身。”
“残花败柳之身?怎么会?如果真是这样,古家的人还会要她吗?再说,以她对待传儿的举动,根本不像那种人。”县太爷公正地评论。
“这……我想可能是古靖辰的关系吧。”
县太爷不懂工总管之意.纳闷地问道:
“和他有什么关系?”
“因为古靖辰是本县数数的美男子,而且家财贯,所以有不少姑娘都喜欢他,但是古靖辰却偏偏谁都看不上眼。现在,来了个江华恩,恐怕她们的希望都落空厂,所以才会心生嫉妒,恶意中伤她吧:”
“原来如此。行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是,老爷。”
王总管退下后,县太爷暗想:
究竟江华恩是个怎样的姑娘?既可以让古靖辰这种人倾心,又有,身的好功夫,看来他非得亲自登门拜访不可。
第六章
“你说什么?有这么好玩的事,现在才告诉我们。”说话的正是贪玩的李宇谦。
“你糊涂了啊,华恩她不懂姓乔的为人还说得过去,但你不是不知道,还跟华恩一样,你啊,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说话的当然是急坏的古靖桐。
迸靖辰则在旁心疼地道:
“华恩,你没受伤吧?以后你别出去了,免得再碰上他们,姓乔的家伙的确不好惹。”
“哎呀,靖辰,你别和靖桐样杞人忧天嘛。你们也说过姓乔的直以来为非作歹而没人敢教训他,就连他爹也包庇他。他啊!就是没受过教训,才会愈来愈猖狂。为什么你们都不往好处想,想想那姓乔的会因为我的教训而收敛些呢?”江华恩有点无奈地道。
迸靖桐则着急地道:
“华恩,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啊。”
江华恩淡淡地道:“靖桐,事情才不像你说的那么复杂呢。”
迸靖桐听了,简直快气炸了。李宇谦见状,马上出来安抚古靖桐。
江华恩也看得出来自己似乎惹坏了古靖桐,于是说:
“靖桐,对不起啦,我知道你是为了我着想,我是不在意啦,只是觉得……”
“叩!叩!叩!”
江华恩话才说了半,却听见有人敲门,有些不耐烦地道:
“搞什么嘛,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讨厌死了。”
江华恩走出去开门,厅里留下三个相对默然的人,都有个不祥的感觉;想想来人定是个不好惹的家伙,但是没大脑的江华恩想都不想去开门了。
“好了,别敲了。”江华恩开了门,见是个陌生人.不客气地道“你是谁啊?”
陌生人将江华恩打量了下,便点点头道:
“姑娘可是姓江?”
“是啊。你又是谁?”
陌生人也不在意她的不客气,恭敬地介绍自己。
“在下是乔律文,专程来找江姑娘的。”
“我又不认识你,找我干嘛?”
这时古靖辰、古靖桐、李宇谦全急忙的追出来,看到站在门口的人,不由得心寒了。
“你们知不知道这人是谁啊?我又不认识他,他却指名要找我。靖桐,他是谁啊?”
迸靖桐期期艾艾的回答不出,江华恩只得拉拉她的手催促。
迸靖桐才结结巴巴地说:
“他……就是县……县太爷。”
江华恩一听,不徐不疾、话中带刺地道:
“原来你就是县太爷啊,请问到寒舍有何贵干啊?莫非是来讨回你儿子被我打的债?”
“江姑娘,我想你误会了,我不是来讨债的而是来答谢的。”
“答谢?”江华恩讶然。
不但江华恩觉得奇怪,就连在旁的人也都感到一头雾水。
当几人还来不及回应时,县太爷又道:
“可否请我进去坐会儿呢?”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江华恩,她改态度,迎着笑脸道:
“是是是,县太爷,请快进来喝口茶。”
县太爷坐在厅里环顾着古家的摆设,江华恩倒了杯茶递给他,另外几人也随后进到厅内。气氛有些古怪,江华恩只好先开口:
“县太爷,刚才真是对不起,我太无礼了。敢问县太爷今天到此,有何贵事?”
“我相信今天来到贵府,江姑娘和位都大吃惊:我也明白,因为我太宠爱传儿,才令他如此骄纵。可是,我希望大家能谅解我的苦衷。”
一群人没说话,个个都用专注的眼神,示意县太爷继续说下去。
“因为我乔家代单传,所以我娘临终前特别嘱咐我,别让传儿出任何的差错,否则她老人家泉下有知,也不会瞑目。我就因为如此,才会那般容忍传儿,我也晓得县上百姓对我的做法非常的不谅解,所以只能尽量在公堂上作出最公平、公正的审判,来弥补我这该死的过错。”
众人都点点头,仿佛尚能接受这牵强的理由。
突然,江华恩开口道:
“虽然县太爷有自己的苦衷,也尽量的弥补过错,但那些受害人还是很委屈,受到伤害了。”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会来这里恳求江姑娘以及在场的各位帮我个大忙,来唤醒罪恶深重的传儿。”
迸靖桐惊呼:
“县太爷,你不会想要……华恩做你的媳妇吧?”
其余人听了全睁大眼瞪着乔律文,他则急忙挥手摇头道:
“古姑娘,你误会了,在下并无此意,而是希望……”乔律文有些难以启口。
“既然不必牺牲我又可以救大家,我定义无反顾的。县太爷,您就说了吧!”江华恩豪爽地说。
于是,县太爷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大伙儿也都纷纷赞同且愿意配合。
第二天,乔府陷入遍混乱。因为乔府的主人、当今的县太爷,已失踪了一天。
这消息爆后,马上传开了,整个县上沸扬扬起来,人们不是人心惶惶,就是拍手叫好。人心惶惶是因为县太爷曾经不辞辛劳的找出正确证据,为受冤屈之人洗月兑罪名,他是个公正的好官吏,但又有人拍手叫好,当然是那些受过乔传诚欺侮之人,因为无法讨回合理的公道,对县太爷是唾骂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