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赶紧想想法子才行!他是个聪明人,没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倒他的。
就在木铁真来回踱步中,他忽然急中生智的想了一计,但却是一个险计,如果行不通,他等于自投罗网……
不管了,事到如今,不走险招也不行了。不理会陷人缠斗中的康大格,木铁真转身离去,他必须加快速度才成。
靳少尉带着负了伤的承妍回到青龙镇,他需要一个地方为她疗伤。客栈并不是最好的落脚处,那儿人多口杂,行踪容易败露,只要有人报了官府,承妍便将再次陷人危险里,没得选择的,他只能再回青楼里。
☆☆☆www.4yt.net.net☆☆☆www.4yt.net.net☆☆☆
岸了银两,差了跑堂的小厮去药铺子请了大夫来看过承妍,靳少尉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幸好她只是受了点内伤,只要吃药调养个两天就会没事了。
看着承妍安睡在席榻上,靳少尉的心里真是五味杂陈。不久前,负伤在床的人是他,才几天的光景,靳少尉便回报了当时承妍照顾他的心意。他们两人仿佛注定要经历这样生死劫难的试炼,才能看见彼此的真情。
“快些好起来吧!你这样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我还真是有点儿不习惯呢!”靳少尉在承妍耳边轻声说着。
第六章
京城为天子麾下的重要之地,许多朝廷命官的府邸也设在此处,方便上朝辅佐君王施政,因此京城是全国最繁华的地方。这儿有全国最好的书院,最大的客栈,而为了保护一国之君与朝廷重臣,这儿也是禁卫军最多的地方,寻常百姓早习惯了在街上闪躲巡逻的士兵与坐骑了。
一日,京城街道上依旧人潮熙攘,却有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进了城,步行的士兵加上坐骑、马轿起码三十来人,那轿上的人物显然来头不小,最教百姓们议论的则是为首被押解的囚车。
囚车里,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被人铐上了手镣脚铐,两眼无神的盯着前方。此番前去的地方并非刑场,而是朝皇宫去。百姓们纷纷猜测着此人犯的必定是重罪,才会需要皇上定夺论罪吧!
木铁真坐在轿子里,掀起帘子看着百姓的反应,不觉露出一抹得意的笑,他这招也许真的有用也说不定!
插着皇家旗帜的一行人进人戒备森严的皇宫大门,木铁真让其他人在大殿外的广场里候着,差了人去通报皇上,在等待的时间里,他一直在脑海演练着计划。
一会儿后,两位将军伴随着皇上进了大殿,坐上了象征权威的龙椅。
德顺皇帝年方三十,是个爱物亲民的好皇帝,他施行许多德政,深受百姓的爱戴。如今,边境安定又无外患,和异族间也维持着良好的和平关系,若非国内一些野心分子的蠢动,在他统治的时期真可谓是太平盛世、国泰民安。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木铁真行着臣子之礼,对比他年轻好几岁的天子请安。
“舅舅免礼了。”没有太多人在的场合,皇上还是愿意敬称长辈的。
对于木铁真的突然造访,德顺皇帝多少存有戒心。听了些关于木铁真伺机造反的传闻,也间接的搜集到一些可以佐证的证据,按理说已经可以将木铁真关人天牢里治罪。但正因为木铁真是母后的亲哥哥,是他德顺皇帝的国舅,想要定他的罪就必须握有确切的直接证据,使得他心服口服,也让其余的朝廷命官无话可说才行。
所以他才商请他在民间结拜的义弟帮忙,将追查、搜集木铁真等人叛乱证据的重责大任交给靳少尉去执行。算算离他们约定的日子也近了,事情应该就快要有个水落石出了。
但是木铁真却快一步的来到宫里见他,为什么呢?德顺皇帝在心中猜想原由。
“不知舅舅因何而来?是来探望母后的吗?”德顺皇帝有礼的询问。
“我有比那更重要的事。”木铁真开始进行他的计划,“我在蓬莱镇里听见了有人要对皇上不利,经我四处打听追缉,终于让我抓到了主谋者的一个手下,特地带来请皇上定夺。”
“哦?真有此事?”德顺皇帝露出怀疑的神色,心想着该不会是木铁真知道事情败露,便随便抓了个替死鬼顶罪吧!
“那叛贼正在大殿外听候发落,皇上若是不信,请随微臣一同出去便知。”木铁真朝外比了个“请”的手势。
德顺皇帝从龙椅上站起,他想看看这木铁真究竟在搞什么鬼。
大殿外,所有人看见皇上纷纷下跪请安,“万岁”两字响遍了大殿内外,囚车里的那个人更是害怕的打起哆嗦。
“这是……”德顺皇帝看着发抖的囚犯,心底甚是不解,一个如此胆小的人怎会有胆子叛变?
“这是叛贼靳少尉的手下。”木铁真慷慨激昂的说:“这靳少尉是个武林人士,号召许多同道中人预谋造反,微臣深怕皇上受伤,接获消息后便立即展开围剿,无奈那靳少尉武功高强不说,还有许多高手相助,几番被他逃月兑成功,微臣无能,只抓到了他的党羽。”
木铁真说得一板一眼,若是在旁人瞧来,必定深信不疑。但皇上和靳少尉相处过,深知他的为人刚正不阿,侠客心肠里有的只是正义与忠诚,绝不可能会是乱臣贼子。
看着眼前头发都已花白的木铁真,德顺皇帝在心中暗自好笑的想,靳少尉果然给了木铁真不小的威胁,否则他也不会用上“做贼的喊捉贼”这步险棋了。
德顺皇帝走近囚车,眼神凌厉的问着犯人,“木大人说的可都是真的?”
“是……”犯人闪躲着皇上的眼神,结巴的承认。
“你可知叛国贼的下场?”德顺皇帝冷着声音问。
“我……”那男人立即眼神惊恐的看向木铁真,说不出话来了。
德顺皇帝故意忽视那男子向木铁真求助的眼光,对身后护卫的将军说:“将此人关人天牢严加看守,没有联的命令,谁也不许放他出来。”
将军一挥手,来了四个侍卫,将囚车押往天牢。
“皇上打算如何处置这件事?”木铁真加紧的追问,他一定要让皇上以为靳少尉真的是幕后主使者,转移自己的被怀疑性。
“舅舅有何高见?”德顺皇帝反问木铁真,试着了解他的企图。
“臣以为,不如率兵百众,将那靳少尉以及残余党羽一网打尽,免得势力愈来愈大,到时想平反叛乱就更难了。”木铁真说着。
“那靳少尉人现在何处?”
“应是在离京城不远处,和他随行的小泵娘已被臣打伤,一时半刻间一干叛贼应是不会有什么举动。微臣自愿带兵前往,趁此时一举击溃乱源。”
“还有个小泵娘随行?”这才真的令德顺皇帝惊讶,他原以为靳少尉是不近的清教徒呢!“那小泵娘可有何特别之处?”
“没有,只除了刁钻一点,连拳脚功夫都不会。”木铁真对这点也觉得奇怪,他不明白靳少尉为什么要带着个包袱跑江湖。
“联不明白。”德顺皇帝说:“若靳少尉真欲图谋造反,他干嘛带个不会武功的姑娘?他身边应该都是高手助阵,不是吗?”
“这……微臣也不明白。”木铁真低下头,含糊的说。
德顺皇帝快速的在脑海里转着主意,这木铁真已经自动送上了门,倘若不假装相信他,肯定会让他起了戒心,到时连夜逃离京城,想要抓回他势必要花一番工夫。不如……将计就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