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联就交给舅舅去办,务必将那靳少尉带回来见我,记住,我要活口。”德顺皇帝很快便下了旨意。
“臣遵旨。”没想到事情会这样顺利,木铁真喜形于色的保证一定会不负皇命。
“舅舅一路奔波辛苦了,早些儿歇息吧!”德顺皇帝笑着说完便转身走了。
“恭送皇上。”木铁真行了礼,满心欢喜的又将大队人马带离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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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想纵声狂笑!任凭靳少尉武功高强又如何?任凭靳少尉握有他叛变的证据又如何?依如今情势来看,赢的人依然是他。只要他找到了靳少尉的落脚处,便可以用皇上口谕要他投降就范,倘若不从便是抗旨,连活口都留不了了!
炳哈!真是天助他也!
德顺皇帝在大殿前停住脚步,回身看着浩浩荡荡的人马离开,然后吩咐身边两位将军,“我要你们悄悄跟着木大人,一旦他找到靳少尉,立即将所有的人带回,一个也不能少。”
“臣遵旨。”两名将军同时领命。
事情就快落幕了。德顺皇帝看着天空的蔼蔼白云,期望着国家社稷能尽速恢复平静,才对得起拥戴他的百姓呀!
这一觉睡得还真是够饱了!
承妍满足的伸着懒腰,缓缓的睁开眼,一张充满关怀的脸立即靠过来,可不正是她的心上人吗!
“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还疼不疼?”靳少尉不自觉的握着她的小手问。
她曾经怎么样了吗?承妍在脑海里回想着,这才忆起自己被木铁真打伤的种种。模模自己的心口,还在跳,那应该就是没事了吧!
“不疼,你担心我吗?”承妍柔柔的问,眼里漾着水波。
“嗯!”靳少尉脸红的点头。何止担心?他差一点吓得心脏都要停了!
“我喜欢你这样握着我。”承妍看着自己的小手握在他的大手里,多适合呀!
靳少尉还来不及说话,房门就被人推开,一阵香味立即飘进。
“咦?”承妍立即认出那名女子,她不正是青楼里那几名金钗之一吗?“你来干嘛?”
女子莲步轻移的走了过来,嗲声嗲气的说:“我给靳爷送饭来了,你没眼睛看吗?”
连骂人都这样娇滴滴,怪不得青楼会被喻为是“男人的温柔乡”。但承妍可不吃那套,她就是听不惯别的女人那样亲近的称呼靳大哥。
忘了自己是个躺了几天的“病人”,她一下子跳下床,和女子面对面的站着。
“把饭菜放下,你可以走了。”承妍“恰北北”的说。
“走?这儿是我负责伺候的区域呢!”女子不走,反而有点儿埋怨承妍的鸿占鹊巢。
承妍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又回到青楼里,眼里当下就浮起两汪水泡,直直的盯着靳少尉看,语气凄凉的说:“你怎么又回来了?你是不是喜欢上这儿的姑娘了?”
“我没有,你误会了。”靳少尉急忙否认。
“那你为什么不带我去别的地方?”承妍还是间。
“我……”
“是不是在这里才可以掩人耳目?”承妍接着又说:“你换个理由行不行?”
靳少尉不知该说什么了。他不善于安抚女人的情绪,从没有人教过他这方面的事情。他只能心疼的看着承妍,接受莫名的责怪。
“小泵娘,你别闹了好不好?”女子出声帮靳少尉说话了,“靳爷为了照顾你,连门槛都不愿意跨出一步,原本我们还当靳爷是断袖之癖,只对一个瘦巴巴的小男孩有兴趣,没想到那天帮你换衣服时才知道你是女的,怪不得你会那样小气,拒绝我们姊妹的伺候。”
废话!承妍在心底没好气的想,天底下的女性不都一样,谁会愿意另一半和除了自己以外的女人有任何牵扯?再说,她并不是活在男人能拥有三妻四妾的古代,要是让她知道她的男人对她不忠,她宁可忍痛挥手说拜拜!
“靳大哥,对不起,我错怪你了。”勇于认错是她最大的优点。
靳少尉摇摇头,将她拉回到自己身边,“我说过我不是那种朝秦暮楚的男人,你要对我有信心。”
“就是说嘛!虽然我不知道靳爷为什么会喜欢你这种发育不良的姑娘,但他的坚真还真是教人感动。”青楼的姑娘十分艳羡这份真心,若有男人愿意如此待她,她早就从良了。
嗄?居然说她发育不良?好歹她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B罩杯呀!
“靳大哥选我是他的智慧,你别在那儿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承妍岂是好惹的?她将姑娘从座位上拉起,推到门外,“去忙你的吧!别打扰我们了,我的男人我自己会照顾。”说完,她就当着姑娘的面关上了门。
气呼呼的转身,嘴里还在喃念着,“我这叫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像你没事挂着两颗木瓜在胸前晃呀晃的,那才叫障碍。”
听着承妍露骨的“抱怨”,靳少尉面红耳赤的不知该如何回应,但他可以确定一件事,那生龙活虎的承妍又回来了,他的承妍已经没事了。嘴角终于露出安心的微笑,他喜欢她表现情绪的样子,不管是生气或是伤心,总好过她灰白着脸安静的躺在床上,像个待修的人形布偶,憔悴得令人担优。
既然确定承妍已经康复,当下他便不再耽搁的立即往京城赶路,反正这地方对承妍而言也是如坐针毡,早点离开对她未尝不是一种解月兑。
两人重新上路后,恢复健康的承妍又像只活泼的小兔子般,一蹦一跳的在靳少尉身边打转。因为要前往京城,还是无可避免的要走上那条令承妍受伤的路。
跨进树林,承妍忽然突发奇想的对靳少尉说:“靳大哥,每次我们发生危险时,布袋和尚总是能及时出手相救,你想他会不会根本就是一路跟踪我们两个呀?”
经承妍这么一提醒,靳少尉也认为不无可能。那布袋老前辈行事作风怪异,稀奇古怪的事情发生到他身上好像都变得合理,玩跟踪这种游戏,应该也不稀奇吧!
“不如我们来试试看。”承妍玩心大发,圈起双手当喇叭,对着空气大喊,“布袋和尚,我们今天不要玩躲猫猫了好不好?你出来,我和靳大哥要谢谢你。”
向救命恩人道谢是天经地义的事,承妍可没有一点捉弄的意思。
“布袋和尚,我绝不叫你臭老头,你乖乖的出来好不好?”承妍再次呼唤,居然像在哄小孩,让靳少尉听得哭笑不得。
就在承妍像个孩子似的开心嚷着时,靳少尉却看见远方逐渐靠拢过来的人马。那是身着军戎服装的禁卫军,和一般衙门的兵卒不同。唯一不变的是为首的那个木铁真,仍旧带着那抹阴险笑容,好像看见猎物被困住一般。
靳少尉立即到承妍身边,他不容许木铁真再次伤了承妍。
“不用叫了,你们不会每次都那么幸运可以遇见救兵的。”木铁真这次是奉旨带了禁卫军出来,就算布袋和尚又来搅局,幸运之神也未必会站在靳少尉这一方。
“怎么又是你这阴魂不散的家伙?”承妍皱起眉头。
“你尽避抱怨吧!很快我们就可以真正的老死不相见了。”木铁真的心情显然很好。
“你决定洗心革面啦?恭喜你呀!活了一把岁数,脑袋总算清楚了。”承妍的一番揶揄惹来了禁卫军的肩膀抖动,大家想笑又得憋着。
木铁真气绿了脸,气急败坏的说:“你别再耍嘴皮子了,我是奉皇上旨意来捉拿你们,若敢抗旨,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