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别担心,洁丝。不是问题,我可以把处理得很好。”
“我知道。”她上下打量他。“你处理得完美极了。”
“事实上,我打算现在就处理。”他开始把枕头堆在一起。
“你真是……善解人意。”她的目光从枕头瞥向他。
他拍拍枕头堆。“我要你躺在这里。”
“赤果的吗?”
他点头。
她毫不迟疑地站起来解开睡袍腰带。他看到睡袍敞开,她缓缓地耸肩褪下睡衣的肩带。
致命美女,他心想,着迷地看着黑色丝绸滑下她的肩膀,经过曲线曼妙的凝脂肌肤,无声地落在她的脚边。
他看到她轻盈优雅地爬上床靠在枕头上,无所顾忌,无拘无束,无所畏惧。
“我几乎希望可以一直赤身露体,”她轻声说。“我喜欢你看着我时的表情。”
“你指的是叹息垂涎吗?”他解开自己的睡袍腰带。
“我指的是那种慵懒、阴沉的眼神,”她的手放在小肮。“使我的内在炽热混乱。”
他甩掉睡袍。
她倒抽口气。
他亢奋的好似听到她的呼唤般一跃而起。丹恩低头看了看,然后放声而笑。“你要阳刚就给你阳刚。”
“还有壮硕、俊美。”她沙哑地说。“我怎么抗拒得了你?你怎会认为我能?”
“我不知道你这么肤浅。”他爬上床,跨坐在她的腿上。
“幸好我就是这么肤浅,”她说。“否则……”她的手沿着他的腿往上滑。“噢,丹恩,如果你猜得到我们初次相遇时我想些什么……”
他温柔却坚决地移开她的手,放到床垫上。“说来听听。”
“我在心里月兑光你的衣服,我无法克制自己。那几秒钟真是可怕。我好怕我会失去理智,当场岸诸行动。就在古董店里,在钱老板和博迪的面前。”
“月兑掉我的衣服,”他说。“在你的心里。”
“其实是扯掉,像我方才那样。”
他俯身靠近她。“想不想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亲爱的(意语)?”
“希望是同样邪恶的事。”她抚模他的胸膛。他再次将她的手拿开。
“我……想要……舌忝你,”他慢条斯理地说。“从头顶……到脚趾。”
她闭起眼睛。“够邪恶。”
“我想要舌忝你吻你模你……身上的每个地方。”他亲吻她的额头。“每个雪白的地方,每个粉红的地方,每个其他的地方。”
他用舌头舌忝过一道柳眉。“我现在就打算那样做,你最好乖乖地躺着接受。”
“是。”一声默许的嘶声和一个哆嗦——显然是愉悦的,因为她的嘴角微微上扬。
他轻吻她微笑的唇,不再多说什么,开始实现他的幻想。
他发现她实际的气息和味道比幻想中更加甜美迷人。
他亲吻她的鼻子和脸颊,不断嗅闻、品尝和发现初见时即令他泫然欲泣的鹅蛋脸、高颧骨和细女敕的肌肤。
当时她的完美无瑕几乎令他心碎,因为自知不可能拥有她。
但至少现在他可以拥有她。他可以碰触那完美的嘴唇……令人心碎的脸蛋……优雅迷人的耳朵……光滑修长的粉颈。
他还记得自己如何站在阴影里渴望她那被路灯照亮的白皙肌肤。他张开的唇从当时躲在暗处凝视的雪白肩膀来到莲藕般的手臂,一路移到青葱似的指尖。她忍不住握起拳头轻声叹息;叹息声在他的血管里呢喃,拨动他的心弦。
他从容不迫地亲吻她随着急促呼吸起伏的酥胸,舌尖舌忝过硬挺的,短暂陶醉在她细微的申吟里,接着继续前进,因为还有太多地方要探索,一点也轻忽不得。他要细细体验,因为世界说不定明天就结束,地狱的大门将开启并把他吞噬。
他继续往下移,实现他的承诺把热吻撒遍她平坦的小肮、臀部的撩人曲线、匀称的小腿、纤细的足踝和趾尖,然后他的吻缓缓往上移到她滑女敕的大腿内侧。
她在颤抖,他灼热的亢奋早已准备就绪。
但他还不肯停止,因为可以信赖的只有现在。此时此刻可能就是他拥有的全部,于是他再一次吻遍她的全身。
最后他的舌头舌忝过她两腿之间浓密卷毛上方的细女敕肌肤。
“你好美,洁丝。”他嗄声说。“全身上下。”他的手指探进湿濡的卷毛里。
她申吟。
他的唇舌来到温暖湿濡的核心。
她低喊一声,手指伸进他的头发里。
女性的欢愉叫声使他血脉贲张,浓郁的女性气味充满他的感官。他在这世上想要的只有她,如今她不但属于他,还因他湿濡灼热。
因着她对自己的渴望,他用唇舌膜拜她。而这膜拜带来极乐,令他更想取悦她,直到她揪住他的头发叫喊他的名字,他感到她在高潮中颤动。
他终于进入她热烈欢迎的柔软中,与她同行。
接着他也达到高潮,如果世界在这一刻结束,他会快乐地下地狱,因为她好像没有明天似地紧抱着他亲吻,好像她会永远渴望他。
解放的那一刹那,他洒在她体内的好像是他的灵魂。如果必须放弃灵魂才能换得她带来的片刻极乐,他会很乐意那样做。
☆☆☆
翌日,洁丝把圣像画送给他。
进入早餐室时,丹恩发现它就摆在他的咖啡杯和餐盘之间。即使在阴天的微弱晨光中,画框的宝石仍然闪闪发亮。在金黄的光环下,灰眼睛的圣母眉头轻蹙,对怀中绷着脸的圣婴微笑。
宝石画框下塞着一张对摺的小纸片。丹恩的心跳加速,抽出纸片打开来。
纸片上只写着“生日快乐”四个字。
他抬头望向坐在对面的妻子,从窗外照进来的朦胧光线围绕着她乌黑的秀发。
她正将一块烤饼涂上女乃油,对她所引发的天崩地裂一如往常那般浑然不觉。
“洁丝。”他紧缩的喉咙勉强挤出她的名字。
“什么事?”她放下女乃油刀,舀起一匙蜜饯放在烤饼上。
他绞尽脑汁还是找不到他要的字眼,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要找的是什么。
“洁丝。”
烤饼停在半空中,她望着他。
丹恩指指圣像画。
她望过去。“哦,但愿迟到总比不到好些。我知道它不能算是真正的礼物,因为它终究属于你。结婚后,我的一切差不多都成为你的。但我们暂且假装一下,因为我还想不出,更不用说找到合适的生日礼物送你。”她把烤饼扔进嘴里……好像一切都已经解释清楚,并彻底解决了,好像天也没有塌下来。
丹恩第一次约略了解身为崔博迪、既拥有人类必要的智能却无从发挥是什么感觉。也许博迪不是天生愚蠢,丹恩心想。也许他只是从小饱受震撼,长大才变成现在这样。
也许她这个致命美女并不真的会使人丧失性命,但很可能使人丧失智能。
不会是我的智能,丹恩决定。她休想把我变成十足的笨蛋。
他应付得来,他也解决得了。这次他只是太过惊讶。上次收到生日礼物是八岁时母亲送给他的,十三岁生日时华戴尔和莫维尔提供的妓女不能算数,因为丹恩最后仍需付钱。
他真的只是太过惊讶,而且是极其惊讶,因为他真的以为洁丝宁愿把圣像画扔进一锅沸腾的酸液也不愿让他拥有。协商婚事时他连提都没有提到它,因为他以为她早就把它卖掉了,他坚决不让自己幻想或希望它还在她手中。
“真令人……惊喜。”这是聪明的成年人在这种情况下会说的话。“谢谢。”
她微笑。“我就知道你会了解。”
“我不可能完全了解其中的涵义及其象征意义。”他异常冷静地说。“但话说回来,我是男性,我的头脑太过原始,无法进行如此复杂的思考。但在除去脏污后,我立刻看出它是精致的艺术品。我想它会令我百看不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