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要跟我对打?”好吃惊,顿时清醒。
点头。他深深地望着她。
彼夕止皱了皱眉,想了想,说:“打完就让我睡觉?”
“嗯。”
“好。”她摆好架势,长长地吐了口气,豪气万丈地道,“来吧。”
很好,这个女人开始向陷阱迈步了,不错。他也摆好姿势,然后……朝她再次眨了眨眼睛,舌尖慢慢地舌忝了舌忝嘴唇,他知道如何去迷惑面前的女人,果然,对方在看到他挑逗的动作后习惯性地伸手模了模自己的鼻子,而他,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猛地扑过去,毫无章法地施展所谓的拳法,每一拳都灵活得不可思议,在即将落到顾夕止身体的一刹那止住,然后轻轻地擦着皮肤滑过。
这个男人其实也是个练家子,为什么之前她没看出来呢?就是不知道他练的是哪一家的拳法套路。她一分神,再想抬手化解时已被对方模了好几把了,有一次聂往的手还不貌似经意地滑过她的胸部,害得她大叫一声,原本想勾出去的一拳猛地缩回,护到了自己的胸前。
。流氓。她在心里大叫不好,先机已失,胜负已分,在被压倒的瞬间,她明白自己被耍了。
“你,居然会武。”
“我又没说我不会。”聂往笑嘻嘻地用膝盖将背臀着地的女人固定在自己的身下,故意将姿势营造得十分暧昧。
“你实在是太狡猾了。”居然还骗她要学习武术,正在狠狠地月复诽着聂往,忽然意识到一个严峻的问题,顾夕止板起脸,目光游移就是不敢落在聂往的脸上,“这个月的学费,我是不会退的。”
“哼哼,我有说过我要退学吗?”他冷冷地哼一声,这个女人似乎还没明白自己的处境,都肉在砧板上了,还敢讨价还价。
“咦?”不对,实在是不对头。她猛地想起自己还被这个男人压在地上,立即大叫,“你给我起来。”
“我跟自己的女朋友亲热亲热有什么不可以的?”
“谁是你的女朋友?”她狠狠地瞪过去。
“夕止,你可真健忘,是谁说做你的男朋友必须能打败你?”
贴呀贴,眼看着两个人的脸就要贴到一处去了,忽然身下的女人嗫嚅道:“不要啊,我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什么?”身上的男人身子一沉全身的重量立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这样似乎还不解气,男人恶狠狠地啃着她的嘴唇,咬着牙道:“你敢!从今天开始你要敢看别的男人一眼,我就……”
她被吓了一跳忍不住缩了缩,看到面前的人展眉,春风化雨地一笑,“从今天开始你只能教我一个人武术。”
尽避不是第一次接吻了,但是聂往的脸压下来时她还是忍不住热血沸腾,仿佛被放到了巨大的蒸锅里,浑身都在冒着热气,而且这些热气从四面八方向一个方向汇聚,就在她迷糊得差不多昏倒前,两管热腾腾的鼻血终于不负众望地滑了出来。
聂往见怪不怪地继续在她的脸上啃咬,唇上不可避免地沾上了顾夕止的鼻血,然后又一路将殷红蔓延到她的颈部,在夜深人静的午夜十二点,惨白的日光灯下,聂住的行为无疑会给偷窥的某些人造成一定的惊恐,尤其是在他听到二楼传来异常的响动声时抬起了头,俊美的五官加上嘴角狰狞的血迹,怎么看都像是一只被打搅到进食的……
“啊啊啊!吸血鬼啊!”凄惨的哀号声此起彼伏,差点没将二楼的楼梯给震塌。
带头偷窥的黎川拉住菲怜转身便跑,根本顾不上有同谋因为太过惊慌而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吸血鬼啊!救命啊!”
“吸血鬼在吃阿止姐姐啊!”
“妈妈呀!”
他们只是听到楼下有动静,知道是阿止姐姐在教新来的学员武术。原本以为阿止姐姐亲自上阵,而且这么晚单独教新来学员的肯定是家传的绝学,他们发誓只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武功,只是想偷看一眼而已,谁知道刚一伸头,便看见满嘴是血的吸血鬼正地啃他们的阿止姐姐。
跑到一半的黎川终于良心发现地意识到自己的衣食父母正遭遇着危险,立即对菲怜说:“你别下去。”然后拉起一个没被吓哭的小男孩勇敢地冲下楼,他们要解救阿止姐姐。
一道道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号终于将被迷惑的顾夕止解救出来,清醒时就看到几个小孩远远地围在他们身边却不敢靠近的模样。
“你给我起来。”都是这个男人害的,她推开聂往,红着脸捂住鼻子撑起身子。
聂往瞪住黎川,教训道:“你们这群小表,不睡觉鬼叫什么?”打搅到他的性趣了,真扫兴。
黎川壮着胆子问:“你其实是吸血鬼,想吃掉阿止姐姐吧?”
“吸血鬼?”聂往挑了挑眉,失望地看到那个女人已擦掉鼻血,站起来了。他皱了皱眉,这群坏人好事的小表,他意有所指地叹息,“我原本是要吃掉她了。”可惜被你们搅黄了。
“哎……”顾夕止脸红得快要滴血了,拉起两个男孩向隐身在楼梯后的以及楼上的几个小孩叫道:“还不快睡觉去。”然后又狠狠地瞪了一眼吃得满嘴是血的男人一眼,真是的,都不会提醒一下她擦掉鼻血再啃。
真是不识相的一群小孩子,因为被吵醒而偷偷溜出来看戏的成年人们在顾夕踏上楼梯前一溜烟全跑回到房间了。除了洛释谁会去管这种你情我愿的男欢女爱呢,也幸亏洛释那家伙又跑戏去了,否则不打起来才怪呢。
可是,仍然有不识相的小孩问道:“阿止姐姐,刚刚那个坏人是不是要吃你?我看到你流了好多血啊。”
“唔。”她顿时语塞,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赏了一人一个大爆栗,“胆子不小,谁让你们偷看的。罚你们蹲马步一天。”
“不要啊,阿止姐姐。”
实在是太惨无人道了,这种变相的体罚是不是欲求不满的一种表现呢?及时躲回房里的成年人们,暗自松了口气,幸亏他们跑得快,否则这个女人不知又会想出什么招数来惩罚他们不厚道的偷窥了。
第七章暧昧(1)
尽避众人回避不提,当事者本人隐瞒不报,可是顾夕止与聂往间的暧昧还是被感觉神经超级发达的洛释给嗅出一丝端倪来。
好不容易突破影迷的围追堵截,从新片发布会现场偷跑出来的男人兴冲冲地跑回顾家武馆,迎接他的不是顾夕止的笑脸,而是顾家武馆里一群神色异常的男性成员。
“夕止呢?”风尘仆仆的洛释没看见心心念念的女人,之前他已电话通知今晚一定会回来,往常顾夕止一定会在家,可是今天……
“她上超级市场了。”
“她参加朋友婚礼去了。”
“她回老家去了。”
“她……”
……
众口异声,满脸心虚,洛释望了望企图蒙混过关的众人,心底忽然冒出不好的预感,“夕止到底去哪了?”
没有人回答他。
虽说爱情是你情我愿的东西,可是,洛释这么多年对顾夕止的感情大家都有目共睹,迟迟得不到回应是因为顾夕止是有贼心没贼胆的人,尽避对美男子兴趣盎然,可是仅只于眼睛与脑袋的享受,从来不敢主动去涉及感情。而洛释又是个超级含蓄的男人,总认为自己对顾夕止的感情已经直白到就差没有召告天下了。这样的两个人间那层纱纸一个不敢去捅破,一个以为早以薄到不需要捅破,于是后来者居上,竟被凭空冒出来的聂往迷住了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