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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国王不完美 第21页

作者:春澄亚米

黑影遮住眼角的光亮,她侧抬眼,吓--

金鹰匠阴鸷地瞅睇自己,似玉颜魍魉;而她,正是他下个要追杀的目标。

不知他听到了多少?

寒着脸从她手中硬接过手机,他沉声恫吓彼端的小慧,要她说出真相。

不久,金鹰匠失神的将手机归还主人。“我只求小纱回来,只要她平安无事……”他难过得无法续说。

小纱不只一次骂他嘴好脏,他都当是喵咪叫,理也不理会,却成了她压在心上的大石……

金老夫人走近他,抱住他忏悔道:“对不起,都是外婆没把小纱看好。”也抱住他欲落出眼眶的泪。

这孩子从他的双亲过世后就不曾流过泪,再沮丧他也会强撑出笑脸,不让人窥知内心;受揶揄、受耻笑他会以更毒的话回以对方,连她那严肃的弟弟他都敢当众回嘴得罪,现在却无法忍住失去小纱的害怕。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小瑾低头不断的道歉。千金难买早知道,她好懊悔、好懊悔……

棒没几分钟,手机铃声再度响起,几声后小瑾才反应过来,又是小慧打来的,还未喂,彼端的她喘着气报喜讯。

“找到小纱了,妳快告诉她老公到台南成大附设医院,地址是……”警方是依照张绮纱身上便条纸上的地址找到小慧的。

小瑾念出地址并要金鹰匠记下。“快,小纱在这,警方通知小慧说有小纱的下落,我们快去。”就算金鹰匠不同意,她也硬要坐进他的车。

不到三个小时,三人飞车赶到,病房外有个矮胖的中年男子及三名警察。

金鹰匠觉得那矮胖男子有些眼熟,多看了一眼,但一时想不起曾在哪见过那张脸。背后被小瑾推了推,“快进去呀。”

见到金鹰匠推门走近,小慧从病床旁的椅子站起。“小纱的后脑勺被打肿一个包,别让她平躺。”

“谢谢。”他声音粗嘎哑沉。

小瑾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后,识相的随着小慧走出病房。

缓缓坐上椅子,右手覆上她的后脑,检视小慧说的伤口,肿肿的,幸好没出血。左手拾起她被单外的素手,低低缓缓喃道着他现下的心情。

以为是在梦境,她朝音源处挨近,小脸蹭了蹭熟悉的掌温,甜甜一笑。

“嗯,鹰匠……”

身体的紧绷因她的嘟嚷而解除,他再也忍不住,坐到床上抱她至胸口,唇熨上无血色的唇,予她温暖以及安全感。

溜进口内的舌挑起仍在药性效力下睡着人儿的下意识回应,她嘤咛一声,频频唤着让她又爱又惧的人。

“鹰匠……”

舌忝过她紧闭的眼睛,“小纱,醒醒。”那是他的最最爱。

张绮纱努力撑开蒙眬惺忪的眼,眨动几下才清楚见到他的脸。“鹰匠?”以及他的人之外的白色世界。

拧起眉,往后一缩。“嘶……”她的后脑好痛。

金鹰匠飞快捉住她往后脑探去的两手,深呼吸几下。“妳太胡来了!我前脚才离开没几天,妳就搞飞机学人家离家出走,是谁教妳撒野的?”

不这么做,他会在她面前情绪溃堤,会让她仍留在被袭击的恐惧中。

“二十九天。”她清楚的记得他们分开的日数。

“错,三十天,因为妳睡到昏了头。”

“设计师的见习忙完了?还是因为……”嗫嚅后,她心虚气虚。

他踢开鞋子整个人坐上床,靠向床头,拉着她靠在胸膛上。“是因为某个出尔反尔的人。”他引诱她说出离家原因。

她不满的噘起嘴,搥打他一拳。“是谁先出尔反尔的,是你!结婚条款明明规定说等我毕业后才生小孩的,为什么现在我肚子里会有只活了六个礼拜的蝌蚪?”

他无赖的笑了笑。“妳呆了喔,健康教育的知识全退还给老师了吗?本来就没百万无一失的避孕方法,只能怪妳的体质太适合让我的小虫子存活了。”打死也不承认那是他的预谋。

“你骂我……你根本是个耍赖大王,出尔反尔的大骗子!”见到他的安心感及头部的疼痛双管齐下,她克制不住,即抽抽噎噎起来。

她的个性本来就爱哭,再加上怀孕……完了,才第一个月她的情绪就失控,还有八个月,他要如何渡过?

金鹰匠愣住半刻,双臂紧紧抱着她,下颔靠在她发顶上。“小纱,妳记得我曾说过狗改不了吃屎这句话吗?”那时,他是在骂杨莘蕾,这次要改骂自己了。“我真的有尽量做到完美丈夫应有的样子,唯独嘴巴就是会关不上,对不起啦。”

还是死也不承认他的预谋!

想到了解决之道,他笑逐颜开。“不然以后我若犯规的话,任妳差遣,就算妳要我做狗做马,我都不会有异议。”但别要他果奔上街就好。

想她定会舍不得将自家老公的身躯“公诸于世”的。

“真的?”将偷笑藏在他衬衫中,泪涕擦在上头。

在坐上火车来找小慧时,她睡不着,呆望着窗外飞逝的风景,想着想着,已能欣然接受上天给她的小生命,因为她爱他。

火车到台南时她未走出收票口,打算坐第一班北上的车回家,但由于太沉浸在觉悟后的喜悦,突然的后脑一记吃痛,人就失去意识了。

“嗯,说到做到。”他承诺着。

她抬起头凝视着他。“我没要你改掉口快的缺点,只要你记得在小表叫我老太婆时出嘴教训他就好了。”她不愿去改变他身上的每个特质。

金鹰匠嘴角歪斜,不满道:“我要妹妹啦,而且妳只说单数,分明是藐视我的能力唷--”他要五个有他外表、似她内涵的萝卜头。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小心我收回之前的话,难道你不怕我要你当众果奔?”受到这对祖孙熏陶,她也开始学会威胁别人。

他嘴角下垂,不得不妥协。“只会吃定我,哼。”他扭开头,不让她从脸部表情窥知他的鬼计谋。

她愈来愈精,尤以察言观色这点学得最好,也懂得丢回他说的不合理要求,不再一味顺从他。

“叩叩。”

“进来。”金鹰匠用被单环抱紧她,包得密实,只露出她的一颗头在外。

门打开,走进刚才在门外的矮胖中年男子,他主动递上名片。

是个心脏科医生,也是公寓楼下那家药局的老板,涂喜庄。

终于想起他是谁了,因为曾与他错身而过几次。

金鹰匠敛去所有情绪,更加抱紧怀中的人儿。

似乎来得不是时候,但早说晚说都得说,涂喜庄尴尬不已的僵站在床边。

“金先生、张小姐,很抱歉打扰你们……”

金鹰匠扬起手打断他的话。“错,她是金太太,不是张小姐。”连这一点点也要计较。

张绮纱热红脸,在被单下抡起拳头搥他一拳。

他秉持君子原则,不动手;她信奉小人信条,因为嘴巴说不赢他。

“是、是。”搓动双手,涂喜庄接着说:“昨晚我太太一路跟着金太太坐车南下,还在车站打伤她,真的很抱歉。”

金鹰匠冷冷射出两记寒光。“你要我放过你太太?”

涂喜庄猛烈摇手,急急地说:“你误会了,我的意思不是这样的。”

他在出差回家后,听闻邻居述说老婆勾引金鹰匠后,便不动声色地多留意了她的举动。

“有屁快放,别站着发臭。”

他的胸前又被袭击两颗小拳头。

“是……我是说有听说金先生打算出售十楼的房子,我……想买下。”五楼的邻居杨先生说得没错,这位小扮的嘴的确挺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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