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匠心小财女(下) 第11页

作者:春野樱

“哇!”她佯装讶异,“我真是受宠若惊。”

他蹙眉笑视着她,“还受宠若惊呢!你明知道我对你是什么样的心意……”

迎上他深情炽热的眼神,她露出俏皮狡黠的笑意。

“天笑,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教你受了伤。”他十分自责,“当我看见你受伤时,我真是恨死了自己,我好怕会失去你,就像上次走水……”

话未说完,她已用手指轻轻地盖在他的嘴唇上,“你无法时时刻刻地保护我的,这不是你的错。”

“我知道,但是……”

“舒海澄,我不是弱女子。”她咧嘴一笑。

看着她那坚强的笑脸,他浓眉一皱,“是的,我知道你不是……”

“对了,”她话锋一转,“何玉瑞呢?”

“她在侯府闹事,就算死罪可免,也是活罪难逃。”他说:“鹤鸣已将她押往官衙候审,我想应会流放为官奴。”

天笑听了,脸上没有一丝喜色,只幽幽一叹,“唉,人只要一念之差,就会有全然不同的命运。”

“她心思邪恶歹毒,连亲生孩子都不放过,怨不了谁。”他说。

“话是如此,可终究让人感到遗憾……”她又是一叹,“一念天堂,一念地狱,若你能帮她什么就帮吧,别让她受太多苦。”

舒海澄点头,“会的,她终究是明煦的生母。”

“嗯。”她安心地一笑,又将头慢慢地靠在他肩上。

此时,舒海澄想起俞世鼎一家人跟她待在内室许久之事。

他们从内室出来后,他发现汉姨娘、俞小姐跟天笑都彷佛哭过,而后侯爷看着天笑时,好像有那么一点“什么”。

他问:“天笑,你跟侯爷一家三口在里面做什么?”

天笑微顿,抬起脸来笑视着他,眼底有一抹狡黠。

他不自觉地皱起眉头,“你……笑得让我很不安呢!到底是怎么了?”

天笑一脸神秘兮兮,附在他耳边讲了几句话。

他听着,陡地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她,“真……真的吗?”

“不假。”她咧嘴一笑。

“你的金工生意真的解了你的身世之谜。”

“是呀。”她感叹着,“像是作梦一样不真实呢!真没想到我的亲生父母早就出现在眼前……”

他颔首,“他们一定很爱你,很想你。”

“嗯。”她眼底有着受到怜宠的幸福,“真是太好了。”

看着她那幸福的脸庞,舒海澄突然两眼发直,若有所思,脸上迅速变换着各种表情,一会儿欢喜,一会儿又忧虑。

“怎么?你不为我高兴吗?”她试探地问。

“不,我当然为你高兴。”他温柔的眼睛里有一抹愁,“我只是……”

“只是什么?”

“如若你是宁侯千金,我舒家岂还高攀得起?”舒海澄苦笑。

“你怕我归籍后,圣上会为我赐婚?”看着他忧心沮丧的样子,她忍不住想逗他。

“自古官商便不通婚,更何况你是宁侯的女儿……”想到这儿,舒海澄露出欲哭无泪的表情。

“是呀。”她闲闲地笑道:“我父亲说我已是适婚之龄,圣上定会为我觅一皇亲贵胄为夫君……”

舒海澄眉一沉,脸色黯淡无光。

她从没见过他如此绝望沮丧的样子,几乎就要憋不住笑出声音来了,因为憋得难受,身子忍不住一直抖,扯得伤口犯疼。

“唉唷。”她微弓着背,“得了,我不闹你了。”

“闹?”舒海澄眉丘一隆,警觉地看着她,有点生气,“你在耍我?什么你是侯爷家失散的女儿也是涯我的?”

“不不不,那是真的,千真万确。”她一脸“你可别真生气”的讨饶表情,“但说什么圣上赐婚,那是假的。”

“那也假不了。”他说:“圣上若知道宁侯寻回爱女,确实会那么做。”

“不怕。”她对着他眨巴着眼睛,一脸狡猾,“我已经跟父亲母亲说了。”

“说什么?”瞧她还笑得出来,他都快急疯了。

她那灼亮的眼睛望住他,“说我要嫁你。”

“说你要嫁……我?”他突然反应过来,两眼一直,“你说什么?”

她毫不迟疑地道:“我要嫁你,舒海澄。”

他呆了、懵了、傻了,两只眼睛定定地看着她,眨也不眨。

“你……你不是说你、说你……”他语无伦次,不禁懊恼,“我是说你……你之前说你还要时间想……”

“是呀,现在我想好了。”她澄亮的双眸深深地注视着他,“在我奋不顾身去救明煦时,我便确定了自己的心意。我可以爱你,也可以爱你所爱的一切。”

舒海澄眼眶湿润了,他既惊又喜,不能自已,“天笑,你真的……”

“舒海澄,你愿意娶我吗?”她语带促狭,眼神却认真。

他说不出话来,只能不断地点头。

第十九章  嫁得好夫君(1)

隔年春天,舒海光的婚事也说定了,是南方丝商江家的女儿江旖。

舒家决定同时将两兄弟的婚事一起办了,立刻着手筹备。而也是在这时,舒家两老才知道天笑的身世。

虽说天笑暂无归籍的打算,但她毕竟是宁侯的女儿,舒家岂敢怠慢,于是着人全力筹备婚事,风光迎娶。

可过了不久,南方发生汛灾,死伤万人,舒海澄决定婚事从简并捐银赈粮。

对于此事宁侯府无异议,南方的江家也无异议。

尽管一切从简,该有的三书六礼也是少不得的。宁侯私底下还给天笑添了嫁妆,并为她备了一袭红底绣金丝凤凰的喜服。

这袭喜服宁侯备了两套,一套给她,一套则给来年出阁的俞景岚。

舒府兄弟二人同日迎娶,双喜临门,在府里开了三十六桌席面,好不热闹。

喜宴散场,夜深人静,喜房里,龙凤喜烛照出一室喜庆旖旎。

喜房里闹哄哄的,等着新人的是一系列的仪俗。坐福、撒帐、吃子孙饺、同牢合卺、结发……一票人折腾了半晌,终于退出了喜房。

舒海澄将走在最后头的喜婆送出门外,叮嘱了两句。

喜婆笑着点点头,一脸“心照不宣”的表情。

舒海澄关上门回到内室时,只见天笑已累得倒在床上。

他温柔一笑,走了过来,轻轻地将她从床上拉起,“这么累?”

“累,真是累死我了。”她哀嚎着。

他一笑,“大喜之日,你还说那个字?”

她回过神,警觉地捣着嘴巴,说:“大吉大利,见怪不怪。”

看着她那可爱的模样,舒海澄眼底满是柔情。他随手拨开撒了一床的喜糖、枣子、花生,在她身边坐下。

天笑像滩泥似的往他身上一倒,眼睛在喜房里扫了一圈,然后叹了一气,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我真嫁了呀!”

他忍不住皱起眉头,“当然是真的,这可不是梦。”

“不是梦,但好像在作梦。”她说。

是呀,对她来说真的像是一场梦。有时她会忍不住地想,会不会一觉醒来,她躺在台北某家医院的病床上,发现自己还是那个赵丽文呢?

思及此,她就觉得好害怕。若真是一场梦,她将永远失去舒海澄。

想着,她倒抽一口气,不由得紧紧地抱住他的手臂,将脸往他胸口里蹭。

“怎么了?”他问。

“我怕这是梦。”她语气软软的,“我怕一觉醒来,你跟这一切都不见了。”

“傻瓜。”听着她这些话,舒海澄嗤笑一记,将她牢牢地拥在怀中,“这像是假的?”

“不像。”她捏捏他的胸口,“但我怕。”

“你真怕我消失,就把我套牢了。”他说着轻轻地将她推开,低头笑视着她。

迎上他温柔深情的黑阵,她露出迷茫的眼神,“嗄?”

他没说话,从腰封里拿出一个红色的锦囊。

就在她疑惑着那是何物的时候,他打开锦囊,从里面倒出两枚银戒。

她惊讶得瞪大眼睛,“这是……”

他摊开大而厚实的手掌,那一大一小的银戒在他掌心里闪闪发光。

“这……你不是……”她疑惑地看着他,“你不是说从简,什么都不要买吗?”

为了发动珠海城各商家募款赈灾,他们此次的婚礼上没有任何的奢华头面及珠宝首饰,他还说要把那些打制各式珠宝钗环的钱省下,一并捐给南方无家可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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