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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良福晋 第19页

作者:心宠

“弃权……”东莹一时半会儿无法回神,“是怕自己比不过纳也贝勒,所以……”

“傻瓜,”他刮了刮她的鼻子,“是因为你病了,我舍不得离开。”

“你……一直躺在这儿?没去猎场?”东莹直觉得不可思议,“就因为我这小病,放弃了整场比赛?”

“对啊,”他摊摊手,“有什么大不了的。”

“皇阿玛会怪罪的!”

“我们兄弟之间的比试,皇上不过是当个仲裁,他有什么可生气的?看到我如此礼让,还该夸奖我敬长呢!”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她该说什么呢?此刻心中又是震惊,又是感动……

为了她,他居然可以放弃至此,教她情何以堪?若他知道,之前她还在一直算计他,会怎么想?

上苍注定了要让她当一个背叛者,哪怕她以生病为由置身事外,结果终究还是一样……

她怕,此时此刻,她真的怕。到底在恐惧什么,她也不知道,只是感觉今日这种种阴错阳差,终究有暴露的一日,到时候,他会原谅她吗?

她又该怎样向他解释,自己这种左右为难、矛盾徘徊的心情?

“怎么了?”玄铎看她抑郁不开口,误解了她的意思,笑着劝慰,“只是输了一场嘛,还有第三试,对不对?你夫君我到时候保证不出错!再者,大哥自幼习武,我若赢他,岂不扫了他的面子?我也未必能赢他,以卵击石,倒也扫了我的面子。”

他果然考虑周全,不过,若不是她这一病,他也断不会弃权。如此说法,不过为博她一笑,放宽心罢了。

他越是这样故意满不在乎,她越是伤心自责……

靠近他的胸膛,沉默不语,世上所有的语言也表达不出她此刻复杂心情的万分之一,不如隐藏。

搭弩张弓,臂力惊人,一弓两箭,同时射出,却能精准地同时射中两个靶心,技艺惊艳,举世无双。

然而,那俊颜却无半点兴奋,彷佛这已经是家常便饭,淡定如故。

“好厉害——”

忽然,身后有人笑道,持弓者赫然回眸,微微一怔。

“没想到玄铎贝勒也是个中高手,”只见,和婉徐徐从林后现身,“只可惜,这等惊世技艺无法当众展示,深藏不露。”

“没什么藏不藏的,”玄铎道,“只是没人看见罢了,我并没说过自己不懂骑射。”

“若非一直跟踪你到这密林深处,我也无法得见这惊世技艺,”和婉摇头,“是否刻意隐藏不必讨论,记得我曾跟姊姊说过,玄铎贝勒一向行事惊人,果然又让我言中。”

“公主能议论臣下,也是臣下之福。”玄铎镇定道,将弓一抛,“没什么事,臣下就跪安了,东莹的病还没好呢。”

“还没好吗?”和婉诡异一笑,“我一直以为姊姊在装病呢。”

“公主,你如何议论臣下不要紧,请不要诋毁我的妻子,何况,她还是你的姊姊。”他肃然道。

“姊姊身体一向很好,怎么早不病,晚不病,偏在这节骨眼上病了,”和婉缓步上前,“贝勒爷可想过是为什么吗?”

“病就病了,哪有这么多理由。”玄铎不耐烦地答。

“她曾说过,要想个法子,让你无法赢得这第二试。”和婉道出惊人真相。

“什么?”玄铎只觉得好笑,完全不信,“说她希望我赢还差不多,有什么理由盼着我输呢?”

“贝勒爷,你可真是被表象迷了眼,以为娶到了妻子,就等于得到她的心吗?”和婉轻哼。

“你想说什么?”他微微凝眉。

“姊姊对纳也仍不忘情。”和婉一字一句地答。

“荒唐!”玄铎不屑地道,“就算她真不能忘情,会告诉你?你可是纳也的妻子。”

“我去求她,说纳也自幼习武,若输给了你,便失了面子,让她无论如何劝你,让我们这一次。她想就没想,便答应了,而且还装病骗你,这说明什么?”

玄铎只觉得身子像被什么凝固住了,笑容也骤然僵硬,言语顾不得礼仪,冷冷道:“不可能!别说我不信你的鬼话,就算是真的,她答应也定是出于一片好意,为我们兄弟着想。”

“贝勒爷真是天下第一痴情人啊——”和婉故作叹息,“信不信由你了,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我姊姊对纳也的情意,独你却瞎了吗?”

其实和婉并不在乎这第二场的输赢,就算赢了,还有第三试,她深知玄铎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纳也并无多大胜算,所以她想到了这一招。

先去求东莹,待她心软答应,再藉机挑拨东莹与玄铎之间的感情,如此玄铎心神一散,第三试就很难再有指望了。

她知道,玄铎会参加比试,全是为了替妻子争一个前程,所以若他们夫妻反目,玄铎的初衷亦不复存在,除了输便不会再有别的可能。

如此打着如意算盘,她暗自偷笑。

眼前的男子,那深锁的眉心、那极不自在的神态,就算再铁齿,恐怕心中亦有动摇了吧?

她会搬着板凳,看出好戏……

第8章(1)

她的身子好了,心却像病了。

回京这么多天,一直沉溺在莫名的抑郁之中,明知一切不可挽回,自己也并非有心设计玄铎,但她就是深深自责,无法自拔。

坐在花园里,看着一池秋水,总感到再无从前那般明亮碧绿,变得混浊和晦暗。

“公主——”失神之中,有人在不远处唤她,听得出,那是纳也的声音。

东莹抬头,望着这得胜之人并无想像中的意气风发,反而眉目间似有不快,步履沉重。

“大哥,”她起身,施礼道,“这是要出门,还是刚回来?”

“刚回来,”纳也瞧着她,用一种前所未见的奇怪神情,欲语还休,“听说……你病了?”

“已经大好了,多谢大哥记挂。”东莹笑道。

“我该早些过来探望,只是这一路上都住在帐子里,也不便过来,唯有回京以后再致意。”纳也踱到她面前,轻声道。

“真的无大碍,不过感染风寒。”她欠身回礼。

“听说……玄铎就是因为你病了,所以没参加第二试,让我猎得雪鹿。”纳也犹豫半晌,终于开口。

“大哥不必为此多虑,”她当即明白了他的来意,“玄铎就算去了,也未必能赢,世人皆知大哥最善骑射。”

“但总胜之不武,”纳也似乎并不情愿,“不如我去向阿玛和皇上请示,重比一次,如何?”

“也怪玄铎自己没个定性,被我这小病吓着了,比试不仅考的是技艺,还有心性,”她摇头,“我倒觉得,这一次,他是真的输了,大哥不必让着他,横竖还有第三试呢,到时候一较高下才是真。”

听了这番劝解,纳也一颗心才算放了下来,释然一笑。

“这儿风大,”他月兑下自己的披肩覆到她肩上,“病才好,别再着凉了。”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东莹吓了一跳。这花园里人来人往,任谁瞧了去,在和婉面前乱嚼舌根,她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不过,看纳也那神情,坦然自若、正大光明,她转念一想,自己也不必过于拘谨,不然反倒像有什么瓜葛似的,于是大大方方将披肩系好,施礼回谢纳也便罢。

她并不知道,假山石后,槿木丛边,悄悄立着一个人——

玄铎。

此刻他亦刚刚回府,经过花园,不想却老远地看到纳也与东莹在说话,本来他大可笑着上前加入话题,却隐约听他俩似乎在谈论自己,一时不便,就避到假山石后,以免双方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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