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看她一面就好。”崔开平杵在房门前不肯离开,想见自个儿的新娘子一眼。
离上次半夜去见了她一面,两人便未见过面,就连这回前去迎亲,看见的也是盖着喜帕的她,没能见她的脸。终于娶到了她,他胸口那股喜悦之情都快炸开了,他想牵着自家娘子的手,他还想亲亲她抱抱她。
想到回京城的路程还要那么多日,两人明明就离得那么近,却连见面都难,他委实按捺不住。
“这可不成,依规矩,还未拜堂,新郎新娘是不能相见。”喜婆笑呵呵将他往外推,“侯爷您就再忍耐几天吧,等回京正式拜了堂,往后您便可以看个够啦,天色已晚,您早点去安寝吧,明儿个一大早还得赶路呢。”
“就一眼也不成?”
“不成就是不成。”喜婆坚持道。
“开平,既然不能见白二小姐,咱们还是先回去歇着吧。”虎子拽着他,想将他拖回房里。
因为青儿也跟着白蕴惜一块陪嫁到京城去,为了青儿,虎子也跟着迎亲队一块前往京城。
见没得商量,崔开平这才死心的朝紧闭的房门喊了几句,“蕴惜,你再忍忍,再过几日就能回京了。”
屋里传来白蕴惜羞答答的嗓音,“嗯,开平哥也快回去休息吧。”
“好,那你也早点睡。”傻笑的再看了房门上一眼,崔开平这才肯跟看虎子回自个儿住的厢房。
进屋后想到一件事,他看向虎子纠正道,“以后你别再叫她白二小姐,要改口叫嫂子了知道吗?”
虎子憨笑的应了声,“知道啦,以后白二小姐就是我的嫂子。说实在的,开平哥,我作梦都没想到你真的把白二小姐给娶回来了。”昔日矮胖的虎子,经过这三年多,身材一下子抽高,几乎与崔开平一般高了,体态也削瘦不少。
“为了她,我在战场上可是拿命去拚,这才如愿娶得美人归。”说起这件事,崔开平清冷的脸庞满脸骄傲。
虎子庆幸的拍拍自个儿的胸膛,“幸好我想娶的是青儿不是什么官家小姐,用不着拿命去拚。”
崔开平眯他一眼,嫌弃道,“青儿不就住在你家隔壁,你想娶青儿还不容易,怎么拖这么久还没把人给娶到手?”
虎子皱着鼻子苦恼道,“开平哥,这你就不知道啦,青儿不肯嫁我,嫌我一事无成,所以这回我才想跟着你一道去京里闯闯。”
崔开平摆摆手,仗义道,“这事还不简单,等你到了京城,有我罩着你,你看是想做什么买卖或是想谋个差事,到时我吩咐府里的鲍总管替你安排。”古总管替他找来的这鲍总管十分能干,交代他任何事都办得妥妥当当。
“多谢开平哥。”见他还是像以前一样拿自己当兄弟看,没因为如今贵为候爷便轻视他,虎子很高兴,两人又再叙了会儿话,虎子才离开,让崔开平歇息。
跋了数日的路,迎亲队终于回到京城皇帝赐下的乐安候府。
拜堂这日,候府来了不少达官贵人,老将军和管季方等几个将领也来了,让宾客们惊讶的是连几个皇子都来了。
但最让他们震惊的是,就在拜堂前皇帝竟也亲自驾临为崔开平主婚。
这荣宠让前来贺喜的宾客不由觉得,皇帝对这位义子的宠爱,简直就跟亲儿子没两样。
“五皇兄,你瞧见父皇脸上那笑,我大婚时,父皇都没笑得那么高兴呢。”六皇子邹钧那张肉乎乎的脸流露出一抹嫉妒,酸溜溜的说了句。
“每次在我以为父皇对他的恩宠已到头时,父皇就会对他更加恩宠。”八皇子邹尧笑咪咪地说了句。
五皇子邹谦没答腔,瞟了一旁不远处也前来贺喜的二皇子邹骐和四皇子邹兆。
见他们俩也朝他看过来,他朝他微微颔首示意。
邹尧见状,低声说了句,“据我所知,二皇兄和四皇兄似乎也有意拉拢崔开平,不过他油盐不进,同那边都不亲近。”
觑向已拜完堂,准备要送新娘子进喜房的崔开平,邹谦冷冷说了句,“他既然身在朝中,就由不得他不站队。”
此时崔开平满心满眼都只有身边的新娘子,想到今天就是他期待已久的泂房花烛夜,他脸上的笑都要溢出来了,连来了哪些宾客都没留意。
一路到喜房后,他简直迫不及寺的想将喜婆和那些下人全都撵出去。
“请新郎官挑开新娘子盖头。”喜婆将支秤杆塞到他手上,笑呵呵道。
白蕴惜紧张的屏息着,等待头上的喜帕被揭去。
须臾,她眼前一亮,喜帕被掀开,看见那熟悉的凊俊面容,她唇瓣漾开羞涩又欢悦的笑靥,眼神抑不住的痴痴望着他。
她终于嫁给他了!
“蕴惜!”崔开平傻傻的望着她那张清丽绝伦的容颜,她好美,美得让他看呆了。她是他的妻了!以后他们两人要日日相守着一块过日子,他用不着再像过去那般,想见她时,只有在她岀门才能想尽办法去见她一面,从今往后,只要睁开眼,他就能看到她了。
“来来来,新郎新娘坐床结发,结了发,往后就能恩爱到白头。”喜婆接着让新郎官在新娘身边坐下,拉起两人的一绺头发,用根红绳系在一块。
“再饮一杯交杯酒,夫妻同心,和和睦睦长相守。”
两人再接过喜婆递来的一盏酒,一块饮下。
“来,再吃口枣子,让新郎新娘开枝散叶,早生贵子。”
行完一连串仪式后,新郎官被请出去应酬宾客。
新人拜完堂后,皇帝已先行离开,留下来的宾客轮流来向新郎官贺喜酒。直到被灌得半醉,崔开平终于找了个机会月兑身,回到喜房。
封赏了下人,让他们都退下后,房里终于只剩下两人。
崔开平一张俊脸被酒醺得红通通,傻笑的看着心心念念的新娘子。
“蕴惜,咱们终于成亲了。”仗着几分酒意,他上前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你是我的娘子了。”
“开平哥。”她依偎在他怀里,羞怯的唤道。
一直担心会不会再生什么波折,直到这一刻,整颗心才落实下来。
他眼炙热的望着地,脸缓缓朝她移近。
她心尖紧张的轻颤着,在他的唇瓣覆住她的唇时,她不由自主的阖上双眼,承接着他的吻。
他努力抑住着不让自己太过粗鲁以免吓着地,轻轻缓缓的吃着她的唇,就像在舌忝着什么宝贝似的,一边舌忝一边吸吮着她的唇,而后一点一点撬开她牙关,把舌头伸进她嘴里。
他带着酒味的气息窜进她的口鼻里,她仿佛也有些醺然了,腮颊染满红霞。
她太过紧张,不小心笨拙的咬了他的舌头一口,他哼一声,却仍执意的吮吻着她,不肯退开。
那吻渐渐的越来越重,他已克制不住自己汹涌鼓动的。
他全身热得宛如要烧起来,他搂着她的腰一块倒向床榻。
她睁开眼,望见他布满欲火的眼神,心头一悸,那欲火猛地向她席卷而来,将她一块卷进里。
喜服一件一件落地,他的手抚过她身上每一寸肌朕,那手宛如带着火焰,撩得她全身宛如要着火似的……
她的唇微逸出动情的申吟,与他粗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块,他不停的呼唤着她的闺名——
“蕴惜、蕴惜……”
她也回应着他,“开平哥……”
他们成了真正的夫妻了。
身为皇帝的义子,新婚翌日,崔开平无法与新婚妻子睡到日上三竿,早早就被鲍总管叫起来,要进宫拜见皇帝和皇后,向帝后谢恩。
崔开平有些不舍,昨晚春宵一夜,两人折腾得太晚,他本想让自家娘子再多睡一会儿,或者他一人进宫谢恩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