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死,隐藏在暗处的人更多,她小心翼翼的搜寻黑暗处隐身,在见到后门有一小小的狗洞后,她咬咬牙,无奈的只能从那个小洞钻进去,再以隐身术屏息穿越这座豪奢富丽的宅第,来到一个月洞门前,就见有两个灯笼往这方移动,她赶紧贴靠在树干后方。'
两名家丁手提灯笼走过来,一边说道:“又要去收尸了。”
“嘘,你不要命了,走快点。”
两人加快脚步往另一条小径走去,她跟在两人身后,来到一院落,两人走了进去,不久,其中一人抱着一名纤瘦稚气的男童出来,男童一丝不挂,看出身上有许多咬痕,已经没气了。
她蹙眉看着两人往另一边走去,她小心的走进院落,里面有灯火,她侧着身,看着屋内,就见杜京亚正舒服的泡在浴桶里。
她神情一冷,小心的贴着墙面,开门进入,轻唤一声,“杜京亚。”
杜京亚瞬间抬头,一对上那双纯净明眸,他突然有种晕眩感,随即目光转为呆滞。
丁荷晴对着他进行深度催眠,再下了相关指令后,用同样的方法,无声无息的离开宣园。
夜风拂来,杜京亚整个人突然清醒过来,愣了愣,奇怪,刚刚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奇怪,他怎么想不起来?
第6章(1)
五日后。
华灯初上,京城内最大的青楼聚花楼内外,莺莺燕燕们身着各色薄纱肚兜,摇摆着婀娜多姿的身段,吴侬软语的送往迎来,而在一片纸醉金迷中,乐声轻扬,歌姬轻吟,王公贵族及一掷千金的富商名流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在离聚花楼约半条街远,有一辆前后近三十名骑马护卫簇拥的豪华马车缓缓停下,车帘被掀开,打扮成翩翩公子哥的杜京亚抬高下颚的下车,半眯起黑眸扫过前后的多名随侍,命令道:“谁也不许跟上来!”
“大少爷,不行啊,宁王的人天天往京卫大人那里追问那名妇人儿子的案件调查进度,连皇后都惊动了,甚至派人到宣园提醒要你别再惹事,万一你再出事,我们的脑袋……”领头的护卫立即劝说。
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杜京亚火冒三丈的怒斥给打断,“呸呸呸!少触本少爷的霉头,全都给我待在这里!”他的脑海中一直有个声音在催促他,要他一个人去一个地方,谁也不许跟。
见他动怒,没人敢再说话,主子火大了可会拿刀子直接杀人的。
他们实在不明白,因为做了太多坏事,怕死又怕鬼魂寻仇的主子,每次出门从不带小厮,而是带他们这群侍卫,怎么今天这么反常,突然不要他们陪了?还是他另外找了人替他搞定了丁荷晴?
侍卫们互相交换目光,因为这件事,他们已被主子骂了好几天,但丁荷晴大门不出不说,他们想在夜深人静时到颐明园掳人,才发现那里戒备森严,有许多高手守护,他们还因此折损好几人,根本无计可施。
杜京亚的脑海中像是有张地图似的,他一个人从聚花楼半开的后门进入,再熟门熟路的左弯右拐,这一路上,他不是没有遇到人,但不管是来狎妓喝酒的客人,或是当差的奴才,众人皆认出他是声名狼藉的杜家恶少,又见他一脸凶狠的样子,也无人敢上前,急急避开,他就这么畅行无阻的来到青楼右后一间偏僻的单独楼阁,这是专为招待有特别嗜好客人的地方。
不过这时候,楼阁内灯火通明却是安静无声,连个伺候的小厮丫鬟也没有。
杜京亚好似不觉有异,他拾阶而上,来到敞明亮的厅堂,但红色纱幔重重,他穿过纱幔,进到内室,居中有一大床铺,但惊悚的是,四面墙上有许多特别的刑具,手铐、绳子、摇椅等等,甚至是助性用的药品或用具。
他诧异的看着这些他极为熟悉的东西,突然间,一道黑色身影从红色纱幔中走出来,是个蒙着面,仅露出一双明亮眼睛的娇小女子。
“你是谁?”他突然忐忑起来,而且他为什么会一个人来到这里?他的侍卫呢?
丁荷晴含笑上前,在他诧异之际,迅速塞了一颗药丸到他口中。
他脸色大变,想要吐出来,但药丸瞬间融化,他只觉得喉头干涩,再开口竟然没有声音,他怒不可遏的挥拳要揍她,但一对上咖澄净的眼神,听到她用奇怪的语言说了一句话后,他竟然乖乖的松开拳头,动也不动。
丁荷晴微微一笑,“当一个犯,你很骄傲,为了满足你那肮脏的恋童癖,居然连那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
杜京亚想回答,但开不了口,也动不了,他第一次感到这么恐惧,只能猛咽口水。
“你自己也享受一下被强的感觉,再去想想,何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她面无表情的抽出腰间长刀,迅速的往他身上划了几下,下一瞬,他身上的衣物飘然落地,身无寸缕。
她冷冷的上下打量他赤果的身躯,“那些人应当会很满意的。”说完,她再下了一道指令。
杜京亚惊悚的发现他的双脚彷佛有了自己的意识,朝中间那张大床走去,先是拿掉束发的发带,再弯身月兑掉鞋袜,接着双手大张平躺在床上。
丁荷晴将地上那堆被她削成碎布的昂贵袍服及那双靴子全踢进床底下,再俯身靠近披头散发的杜京亚,给出最后一道催眠指令——明天上午,阳光射进屋内后,他会忘了今晚跟她有关的一切。她这才无声无息的离开楼阁。
不久,全身穿得红通通的老鸨,一手拿着红色手绢,领着一群客人往这里走来。
“燕嬷嬷,确定安排的是上好的货?我们这次不玩女人哦。”一道邪恶的男声响起。
“当然是上好的货,不然,哪敢通知你们几位大爷过来啊,你们可都是海上做生意的,我燕嬷嬷哪敢滥竽充数?”燕嬷嬷的声音娇媚,让人听了骨头都酥软了。
“其实只玩男人也单调,燕嬷嬷徐娘半老,这香肩雪胸半果,也很迷人呢,何况,姜是老的辣,也一起玩?”另一道邪婬男声跟着响起。
“唉呀,别逗了,你们要喜欢,我找个含苞待放的过来就是了。”燕嬷嬷可没傻啊,这些客人全都是在海上逞凶斗狠、掠人财物的海贼,久久上门一次,每一回都弄死好几个姑娘,她这身老骨头哪禁得起他们玩。
“嗯嗯……啊啊……嗯唔……唔……嗯……”
婬声浪语从夜风中传来,她扭腰领着这几名粗壮男客,在嘻笑怒骂声中进到青楼后方一间精致奢华的独立楼阁,他们一路进到内室,看着纱幔飘扬下,那平躺在中央大床上赤身露体的年轻男子,那大把墨发半披在那张俊脸上,身体修长白如玉,几个男人猛吞口水,顿时高涨。
“已经月兑光光了啊,细皮女敕肉的,这脸蛋也好。”
“唔唔嗯……唔唔……”杜京亚的身体勉强可以动了,也能发出一点点声音来,只是还说不清楚话,但见这些男人,有的一脸大胡子,有的满脸横肉,也有粗眉铜铃眼的,一看都不是斯文的善类。
他惊恐得快要无法呼吸,他想求救,但他的力气太小,那几双粗糙的大手模到他赤果果的身体时,他想挣扎,他想吐,他觉得脏,但除了瑟瑟颤抖外,他什么也做不了,这就是他让那些孩子吃了软筋散,被他恣意侵犯时的恐怖感受?
“力气这么小,像在抚模我呢,哈哈哈,不错,老子亲一口,好,味道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