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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女古代日常 第36页

作者:寄秋

不过她没料到被她舍金弃的前任未婚夫还有回来的一天,挟带着长子长孙飓风,将风光数年的她席卷在地。

为了扳回颜面,什么世子夫人的都该从世上消失,她才是国公府日后的当家夫人,谁也不能越过她。

“你喊什么,又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吗?”左一句胜哥哥,右一句胜哥哥,她将诺儿置于何地?

看见婆婆不悦的神情,心里嘀咕的宋明月强行露出个笑脸。“娘,媳妇一时改不了口嘛!从小喊到大都习惯了,你多提醒几句就记住了,我有分寸,不会乱了府里的规矩。”

死老太婆怎么还不死,都是你从中揽局才会害我嫁不成胜哥哥,看他长得高大英武,气宇轩昂,她那窝囊废丈夫万万及不上,光看那健硕身躯……心头小鹿乱撞。

华诺衣是文官,文秀清逸,他拿过最重的东西是书吧!所以少了杀伐果决的慑人气势,多了文人的书卷味,温文儒雅,恭谨谦和,目前是五品的翰林院侍读,皇上近臣。

而华胜衣是从尸体中打出来的,天生就有震慑人的武将底气,加上几年战场磨练,他一站出来便有股凛冽血气,叫人想忽视也忽视不了。

两兄弟一比较,高下立即分晓,双目未瞎的人都看得出当哥哥的光华若日,灼灼夺目,本也出色的弟弟在他对比下弱了不只七、八分,都快成了阴影中的摆设。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爬,宋明月亦然,一瞧见身形英挺的华胜衣她便心生悔意,后悔嫁给只听母命的丈夫,若能让她再重新选一回,她绝对不会再错过她的胜哥哥。

此时的宋明月忘了她嫁过人,有个三岁女儿和丈夫,她还想再续前缘,当个名副其实的世子夫人。

“婆婆好,今儿个吃饱了吗?媳妇来给您请安了。”福了福身,宁知秋并未如万氏所想的行跪拜大礼,在她想刁难前便起身往旁一站。

“连行礼也不会还敢入高门为媳……”宋明月蔑然的自言自语,但声音不高不低的传入人的耳朵里。

“啊!原来弟妹也在呀!我原谅你的不知礼,自个儿妯娌还见什么礼是不是,虽然夫君说我是世子夫人,除了祖母和婆婆外就我的身分最大,日后还会是国公夫人呢!不过我不见怪,你随意就好。”这种等级的怎么跟她玩,太没意思了。

宁知秋只用几句话就倒打一耙,跟她讲礼?也不先看看谁行止失仪,在迂腐的礼教社会中,长嫂的地位不容挑衅。

宋明月惹错人了,蠢笨的令人不忍卒睹。

“你说谁不知礼……”居然用她的话打她的脸,这个没见过世面又言语粗鄙的村姑真以为她稳坐世子夫人之位吗?

“明月,退下,这里没你开口说话的分。”要教训人反被教训,她还有脸往前凑。

“娘……”谁才是亲媳妇,别搞错了人。

万氏不豫地一瞥,宋明月便安静了,她知晓婆母对她今日的表现并不满意,失了大家风范。

“咳!如你所言,都是妯娌还计较什么,明月这孩子除了心直口快外倒没什么坏心眼,你当嫂子的要有大量,多提点提点她。”明明仍是唯唯诺诺的神情,为何她会觉得有些许不同,难道她看花眼了?

闻言,宁知秋惊讶的瞪大圆滚滚的眼。“娘,弟妹比我大好几岁呢!媳妇今年才十六,叫我提点二十几岁高龄的老女……啊!弟妹,我不是指你老,是年纪大啦!你都二十好几了还不懂事,你爹娘没教你吗?”

说她老和说她年纪大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同样气死人不偿命,女子一提起年龄那是绝对扎人的痛点,知书达礼的人大都避讲不谈,给人留点颜面。

可宁知秋还避讲个屁,是哪里痛往哪里踩,谁要是瞧不起我,我还嫌你战斗值太低,一二两―就KO了。

完胜。

还有呀!揭人疮疤不提及父母,她却刻意戳人心窝,意指你是宰相之女,你爹也没教你呀!瞧瞧你多没教养,婆婆和长媳在说话竟然敢插嘴,还用眼白瞪人。

第十童  下药谁不会(2)

“我才二十二,不是二十好几,哪里老了……”她貌美如花,艳色逼人,有谁不为她的容貌着迷。

宁知秋不在意地挥手,像在赶飞来飞去的绿头苍蝇。“你是比我老呀!我还在打酱油时,你都准备要嫁人了。”

你比我老,你比我老,你比我……老!宋明月被打击得说不出话来,无法反击,宁知秋说的是实情,二八年华花骨儿似的小女人的确比二十二岁的少妇年轻多了,她是比人家老。

不得不承认的事实戳人也,宋明月妒恨得脸都纠结成一团,人家八、九岁还在野地里瞎玩时,她满怀春色的编嫁衣,期待早一日嫁做人妇,与丈夫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年龄是硬伤,她败了。

“算了,说什么老不老,这里还有人比我更老吗?”见次媳落了下风,万氏连忙跳出来打圆场。

为了维持表面的和谐,她委屈自己说老,其实她自认还不老,风韵犹存,娇艳依旧,如老酒般越陈越香。

“是呀!娘,您最老,我们不敢比您老,您老是真的老呀!老得有福气,没人比您更老了。”宁知秋说得一脸诚恳,好像“老”是件好事,越老福气越厚,老当益壮。

一听她老字说个没完,彷佛她多老似,都要老到走不动了,气到心口发颤的万氏直想把手边的茶碗往她脑门砸去,叫她别说了。“我没那么老。”

宁知秋兴高采烈的又道:“是不老,我看母亲额头上的皱纹还不到十条呢!牙齿也还在,没掉半颗,您还能好吃好睡的活很久,不用担心在睡梦中与世长辞……”

闻言,万氏眼皮一抽。“你在咒我死?”

“有吗?我明明盼着母亲长命百岁,等我接掌了国公府后,母亲就能养花逗鸟的享清福。”死,不是惩罚,而是解月兑,她会这么轻易放过她吗?人老了容易异想天开。

“你说什么?”她怒视一瞪,居然敢当她的面说要夺她的权,太大逆不道了。

“不是我说的,是世子爷说的,他说当儿女的要孝顺,不能让长辈过于劳累。”宁知秋缩缩双肩,表现出胆小怯弱的样子,好像完全不能承担任何重责大任。

那个该死的孽种,他竟然……“请完安,你还有什么事?”

怒极的万氏不想给华胜衣那一房面子,端起茶就要送客,她不要再见到有本事将人气死的女子。

但像是看不懂眼色的宁知秋不走,她还没达到目的呢!

“婆婆,我刚到京城不懂京里人的规矩,忘了给您送礼了,公公不在,我把他那一份也给您送来了,婆婆见了别嫌弃,都是自家产的东西,实在拿不出手……”

宁知秋身后的蚕儿走了出去,一会儿,恢复成管事的常信带了一群人鱼贯而人,有人抱着酒坛子,有人捧着蚕丝被,还有人拎着茶叶罐和糖罐及不知装了何物的瓶子,十分扎实且厚重的堆满一地。

“这……这是……”琳琅满目的……土产?

“蚕丝被冬暖夏凉,保证您不会再有被压得喘不过气的感觉,这是我家自制的桑叶茶、桑葚酒,喝了能长保青春,媳妇有一片甘蔗田,顺便制了糖,还有另外这个也是好东西,蚕砂哦!药铺高价我都不卖,全留给母亲您。”

垂纱?蚕丝织就的薄纱吗?

“什么是蚕纱?”

“就是蚕儿的粪便……”

“粪……粪便……”没说完,万氏就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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