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说她也就罢了,说到她袓父,小泵娘全身的刺都张了开来。“小王爷,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奉圣旨协助逍遥侯办案,自然要鼎力相助,你到底有没有带过兵啊?难道不知道军中一切都以主帅说的为主?逍遥侯认为天马赌场有疑,难道我们属下可以怀疑不去做?
如果人人都来质疑主帅的权威,那此军必败,还打个屁啊!”
屠深赞赏地看了她一眼,这小不点真有急智,不愧他如此疼爱她啊!他本能的想着,却忽略了从小被她揍到大,更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竟有了疼宠她的心思。
这番话可不是屠深教她的,而是童涛山教导她的,用在这个地方根本不伦不类,却有效地打得李观澜欲辩无言。的确,是他亲手将兵权交给了屠深,屠深就是主帅,若主帅说的话他也不遵,军令无法上行下效,只有败途,而这失败的因素,就是他这个小王爷!
可是……可是问题是,屠深从接下兵权到目前为止做的每一件事,他没有一件认同的啊!
他索性把心一横,快刀斩乱麻地道:“辩歪理,我说不过你们,但最近这几次出兵都太荒谬了,我会请求皇上让我把剿灭长生教的军权给收回来!”
屠深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你真想收回?”
“没错!我不能让你一错再错!”李观澜坚决地道。
倒是个正直的人啊……屠深深沉一笑,滩了傩手,扔给李观澜一个东西。“拿去,这是兵符,你要收回去就收回去吧!”
什么?这么容易?李观澜难以置信地望着屠深,不知怎地,突然觉得手里的兵符有些烫手,难道其中有诈?
“既然权力交还给你了,从现在开始,他们听你的,不听我的。渺渺,我们走。”屠深笑嘻嘻地带着童渺渺离开。
“屠深,你把权力交回去了,那以后我就不能大闹了,这次闹赌场真好玩!”
“小不点,跟着本侯爷呢,随时有你好玩的……”
听到这样的对话,李观澜的脸都青了,冷哼一声,不再理会那两个道德败坏的富三代,然而待他注意力回到赌场后,却发现军队在他得回兵符后,整齐地立在他前面,方才抓的人、收缴的东西等等,全数不见。
“你们……你们刚刚不是还在查抄天马赌场,怎么全列队了?”李观澜困惑地问。
一名副将站了出来,雄纠纠气昂昂地道:“启禀小王爷,屠侯爷先前已经吩咐过,若有一天他被迫交出兵符,他所下的命令即刻失效,所以我们立刻停止查抄的工作,听候小王爷安排。”
李观澜的俊脸抽动了起来。“那天马赌场的东西呢?”
氨将一板一眼的回道:“启禀小王爷,属下不、知、道!”
这字字句句像是狠狠的几棒槌打在李观澜头上,让他头痛得差点没晕过去。
第5章(1)
天马赌场在一夕之间被抄了,关门大吉,可是过了半个月,原址又出现一间新的“逍遥赌场”,玩乐的方式和以前天马赌场没什么差别,甚至更敢玩、更方便,私下还与京都里吃喝玩乐有关的几大店家联合起来,除了赌博本业,要吃什么美食、要抱什么美女,只要上一趟逍遥赌场,就能满足所有需求。
虽然这等高档赌场重新开业的消息只在富贵人家之间传开,但很快的生意变得火红,不过幕后老板不知是谁,更替新的逍遥赌场添了一股神秘气息。
然而有人喜,便有人怒,原本天马赌场背后的东家李莫然,听到自己的赌场被抄了,原是不以为意地让内侍去吩咐,自以为随手便可解决这件事,可是不久后听说是屠深带人抄的,还冠上了与邪教勾结的大帽子,他反而不好出面了。
屠深这个人不可以以常理论断,他怕自己硬要插手,很有可能会被屠深诬赖,更别说屠深抓准了皇家爱面子的特点,他根本不可能明着出来承认天马赌场是他出资的,否则堂堂太子开赌场,传出来笑掉别人的大牙,何况父皇原就对他不太满意,如果他再不谨言慎行,只怕丢了这东宫之位都有可能。
被屠深摆了这么一道,即使他气得差点把整座东宫砸烂、差点把服侍他的宫女掐死,他也只能把这口怨气硬生生给吞下去。
很好、很好,屠深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他,真当他没有办法治他?一个小小的逍遥侯,他还没看在眼里!
于是,当晚几名黑衣人默默潜入屠府,经过一个晚上的折腾,在清晨太阳出来前,只听到屠深的一声惨叫,接着便是屠大庆震怒的声音。
屠深被行刺了!
如果屠深只是个普通百姓,被刺也就被刺了,但他袓父可是国之支柱镇北大将军,他本身也有逍遥侯的爵位,这下在京都重地被刺,立即引起了轩然大波。
屠大庆表示孙子在剿灭邪教一事上不遗余力,如今只怕引来了长生教余孽的报复,气得他早朝无限期告假,打算亲自出手捉捕嫌犯。
皇帝自然也下令撤查,包含京军统领、京都知府等失职将官严重惩处,一时之间京都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只是不管这天下人对于屠深被行刺一事有什么反应,没有人的紧张及惊吓能大得过童渺渺!
得到消息的那一天,她便急急忙忙赶到屠府要去看看屠深,想不到因为屠大庆震怒,封锁了整个屠府,连一只苍蝇都不得进入,因此以往进屠府像进自己厨房的她,也第一次吃了闭门羹。
不过她岂是一扇门就挡得住的人?等了超过十天,她再也受不了,偷偷潜入屠府。
“少爷又不见了,你们说他跑去哪里了?”
“还能去哪里?自然是逍遥赌场啦!其实少爷根本没有外头说得那么严重,只是拿这个当借口天天去赌场玩,所以老将军才会那么生气啊……”
听到这段对话,童渺渺脸都绿了,原来这阵子对屠深的担心都是白费力气,他老兄早就跑到赌场里头逍遥,而且还不告诉她。
她一直以为两人之间已经没有秘密了,他无论做什么都会带着她,但现在看来,显然只是她自作多情。
不知道是伤心多一些,还是失望多一些,童渺渺的脑袋空白了好一会儿,最后她一咬牙,身子又翻出了屠府,直直往逍遥赌场奔去。
她一定要问清楚她在屠深心中究竟是什么样的角色!难道他不知道她会替他担心、替他难过?难道他真的不顾她的心情,自顾自的玩乐,明知道她在找他,连解释都懒得解释?
她真的不愿意相信他是这么薄情的人,因为不管以前他再怎么混帐、再怎么轨裤,却从没伤害过她,她总是窃喜的认为自己在他心中地位不同,然而今日看起来,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
她好像……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带着这样患得患失的心情,童渺渺来到了逍遥赌场。自从天马赌场被抄没后,她没有再来过,如今她真有种如梦一场的感觉,眼前的人来人往,彷佛都是梦里的一个场景,好不真实。
“嗅?这不是童姑娘吗?”刘总管眼明手快的走了过来,或许是新东家看他机伶,将人留了下来。
他不明白这姑女乃女乃怎么这时候找上门来,不过他仍硬着头皮上来挡,侯爷可是正在做重要的事情啊!
“我要找屠深!”童渺渺直接说明来意。
“侯爷他……呃……他不在……”
“我知道他在这里,你不必说谎。他不愿意见我,是想瞒我什么?”她突然有了这种感觉,心头的不安越来越重。“你不告诉我,我就自己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