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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终身职 第25页

作者:白翎

他先是怔愣,而后不由自主回应。

他的理智要他停止,身体却丝毫不受控制。

她轻哼出声,毫不抵抗,甚至给予他热烈的回应。

他的自制力几乎炸成了一地废渣,脑袋呐喊着此刻若再不收手,他肯定会在车子里要了她。

好不容易他抓住了一丝理智,用尽全身的力量才放开怀里那具柔软的身躯,他猛一抽身退回驾驶座,呼吸浅薄而急促。

“不行……这样下去我会把你吃了……”他趴在方向盘上,觉得连直视她都是一种考验,“你先上楼吧,我需要冷静一下。”

但他却迟迟没有听见车门打开的声音。

“我爱你。”

他顿住,抬起头来,瞠大眼看着她,甚至忘了呼吸。

她的双眼闪着一层因激/情而泛起的薄雾,她那被吻得红润的唇瓣吐气如兰地轻道:“我爱你,我想成为你的人。”

陈佑祺脑袋顿时一片空白,天底下还有哪句话能够比这更催情?

“……你知道说这句话的后果吗?”

她温润一笑,“我求之不得。”

他几乎是在下一瞬间就重新吻上她,“楼上有人吗?”

“有,我妈在……”她闭着眼。

他低咒了声,收回了吻,头低埋在她的颈窝间。

那绝望的模样令黄诗昀发笑。“那你家呢?有其他人在吗?”

“有,也是我妈。”

“喔。”她调皮地模仿他的语气和表情。

他笑了声,轻捏她的脸颊,回给她一记不怀好意的眼神,“可是我的房间隔音很好。”

她有些羞怯,却又逞强地表现从容。

“那你……想继续吗?”

“想得我都快死了!”他忍不住伸手轻勾她的下巴,“可是你的手才刚缝了十六针,会痛的。”

“我会痛的地方可能不只是手……”她尴尬道。

他一愣,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你的意思是——”

她有些难为情地点点头。

他大吃一惊,坦白说,他从没想过她仍然保有贞洁,毕竟她有过七个男朋友……

“罗唆,你到底想不想啦!”她已经羞愧到都快跳车了。

“当然想,”他即刻回过神来,重新发动了引擎,“但是我要先申明一件事。”

“什么?”

“这一次就算是炸弹飞下来,我也不打算中途停手了。”

“喂?妈,我今天要睡在同事那里,就不回去了……嗯?没有啦,聚餐喝了点酒,想说就在公司附近过夜,嗯,就这样,掰掰。”

向家里交代完毕后,黄诗昀将手机收回包包里,发现自己的十指轻颠着。

他说,就算是炸弹飞下来也不打算中途停手。

那句宣告言犹在耳,她坐在他的床上,一颗心脏快速跳个不停,整个耳里都是自己心跳鼓动的声音,她紧张得几乎晕眩,全身上下的细胞无一不紧绷。

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主动做了那么大胆的要求。

虽然过去交往的男人不在少数,可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让她有过献身的冲动,唯独陈佑祺。

思及此,她甩甩头,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起身离开床铺,打算找点别的事来让自己冷静下来。

陈佑祺的房间很大,比正常在外头租来的套房还要大上一倍,看样子应该是父母把二楼的主卧室让给了他。

他的房间里有一大片书墙,柜上摆满了书,塞得连点缝隙都不剩,她仔细看了看,上头除了一般的文学,和一整列的商业杂志之外,不外乎就是一些法律的相关事典,有中文,有英文,还有德文书……

浴室里的水流声骤然止息。

她心猛一缩,知道对方已经沐浴完毕,她心一急,演技拙劣地从架上随便拿了一本书,草草翻至中间页,假装自己不怎么在意。

不一会儿,身后传来门被拉开的声音。

她站在书柜前,头垂得更低,完全没有勇气回头……

“在看什么?”他静悄悄地靠了上来,站在她背后,伸出双臂从容地把她锁在书柜与他的胸膛间。

“看书……”黄诗昀声如蚊蚋。

他俯下头,鼻息几乎就在她的耳边,他看了眼她手上的那本书,忍不住笑了出来,逗弄似的道:“小姐,那本是德文书。”

“嗯……”她倒抽了口气,噢呼出声,手上的书本几乎就要滑落。

“等,等一下……”她轻喘着,将手中的书本随便塞回架上。

“嗯?”他仍是不停地吮吻她的颈、她的肩,“我说了,就算是炸弹飞下来我也不会收手。”

“不是啦……我、我是不是应该……” “我是不是应该也冲个澡……”

“不需要。”他断然否决了她的提议。

“可是,可是我一整天——”

“没关系,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他在她的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就吐在她耳边。

……

第10章(2)

他趴伏在她身上,听着喘息声渐渐平缓,他不由自主地蹭了蹭她光洁的肌肤,贪婪地嗅着她的气息,直到房间里的热度稍稍退没。

“欸,明天怎么办?”她突然虚弱地出声。

“嗯?”他抬起头来,看着她仍是红润的脸蛋,“什么怎么办?”

“明天早上我是不是要比你妈早出门?”不然要是遇上了那多尴尬?

他顿了顿。“你会不会想太远了?”激/情过后就在想离开的事?“还是我不够努力,才会让你还有精神想一些有的没的?”语毕,他作势要继续。

“喂,我是认真的啦。”她惊呼一声,捶了他胸口一拳,“要是被看见我随随便便扰在男人家过夜,会不会给她留下坏印象?”

“放心吧,她绝对不会这样想。”他伸出手,拇指轻轻滑过她的脸颊。

她眯眼,充满质疑地瞪着他瞧,“你哪来这种自信?”

“因为我从不带女人回家,你是第一个。”老实话,他私心还真想让他母亲撞见她。

闻言,她有些错愕,而后是一抹不知所措的傻笑,“少来了,明明还交过那么多女友。”

“没骗你。”他亲昵地吻了吻她小巧的鼻,道:“你是第一个,是唯一的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

彻夜未归,隔天却是带伤回家,黄诗昀免不了被母亲穷追猛打地逼问。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黄母忍不住从沙发上跳起。

“这个啊……”她傻笑,摆出“这又没什么大不了”的模样,“小伤而已,OK的啦!”

她把包包随手一摆,打算借故落跑到厕所去,可惜失败了。

“小伤?都包成那样子了还叫小伤?”黄母一点儿也笑不出来,她板着脸,命令道:“你过来坐着,我看看。”

知道母亲认真了,黄诗昀的笑容渐渐收敛,乖乖走到她身旁坐下。

“怎么会弄成这样?”黄母小心翼翼地抬起女儿的手臂,仔细端详着,“同事骑车载你跌倒的吗?”

“不是啦……”如果是搭车的话哪会只有伤到手呀?

“不然呢?”

“就……被刀割到……”她愈说愈心虚。

“被刀割到?”黄母的脑袋里本是闪过“被菜刀割到”,但是念头一转,被菜刀割怎么可能会包成这样?

她眉头皱在一块儿,女儿前些目子心情明显低落,以为是年轻人之间的感情问题,也就不便过问,可现在发生了这种事情,她不免在心里做了不好的猜测。

会不会女儿不小心成了人家的小三,然后元配牵着小孩找上门来,哭哭啼啼谈判不成,于是拿出预藏的刀子……好吧,连续剧都是这么演的,她的脑袋不小心就跟着剧情走。

“妈,你别担心,是我朋友那边出了点事,不过已经解决了啦,所以你就——”

见女儿避重就轻,黄母更加相信自己的推浏。

“你这死丫头,你真以为我老糊涂了,没有眼睛了吗?”她忍不住斑声嚷嚷,“你快给我老实招来,你是不是在外面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黄诗昀一愣,觉得其名其妙。

“什么跟什么呀?”什么叫作不该做的事?

“你是不是去沾了什么不该沾的?”

“……妈,你可不可以讲清楚一点?”

黄带静了静,深呼吸了一口气,确定自己不会情绪失控之后才启口问道:“坦白说,你最近是不是认识了什么男人?”

闻言,黄诗昀差点儿呛到。

“咳咳!”天啊,她老妈是神算吗?为什么光是被刀划伤这件事情就能联想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瞧女儿心虚猛咳,黄母露出一副事态严重的表情,惊呼连连。“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吼,你又知道什么了?”为了阻止母亲继续再幻想下去,她决定反守为攻,“对,我这阵子是认识了一个男人,”其实是认识了很久,只是她没认出来,“但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黄母又瞪着她一会儿,“之前那个吴什么豪的呢?”

“分手了。”

“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分了?”

“因为他劈腿。”过程她不想详述。

“我就知道!”黄母又激动了,“所以是另一个女人拿刀子来谈判,把你刺伤了对不对?!”

“不是,你先听我讲嘛!”黄诗昀闭了闭眼,真想限制老妈五分钟内不准说话,让她可以好好解释清楚。

“那是因为我现在这个新的男友以前没有好好处理感情问题,让一个女生有点难以释怀,才会……”

黄母听了,皱着眉头安静了好半晌。“所以你现在这个男朋友很花心喽?”

“呃……”算吗?黄诗昀歪着头,“应该也不算花心吧……”至少他并非真的是见一个爱一个,而是在一个又一个里头找寻那位独一无二的——她。

思及此,她的耳根不自觉地热了。

“对方人怎么样?”

“就一般人啊。”她马虎应道。

“做什么的?”

“……律师。”她几乎可以猜到母亲接下来会说什么。

“律师?律师不是都在帮坏人月兑罪吗?你跟那种人……这样好吗?”黄母投来忧心的目光。

“妈,律师也是人,也是有分类型的。”

“啊你哪天要带回来让我看看?”黄母突然凑了过去,兴致勃勃,“还是你有他的照片,先拿给我照照?”

黄诗昀苦笑,“好啦,我改天带他回来坐坐,不过你得答应我,不要刁难人家,不要乱问一些有的没的。”

“嗯?”黄母睨了她一眼,甚是不以为然,“我哪时候刁难过你的男朋友?哪时候乱问过有的没的?”

“少来,到时候你一定会问人家那个女生的事情有没有好好讲清楚啦,或是感情虽然没了但也不要撕破脸啦等等。”她可是非常了解自己的母亲。

黄母脸色尴尬了一下,连忙道:“问是一定要问的,我的宝贝女儿可是为了他受伤欸,我当然要关心一下他有没有处理好啊,万一那个女人又出现了怎么办?”

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嗯,我知道,我会再好好跟他说……”

虽然陈佑祺曾经要她不要滥用自己的同情心,但她就是无法不去想像对方的心情。

事实上,当那个女人误伤她的那一瞬间,对方就像是清醒过来了一般,眼底充满的不是仇恨,嫉妒,而是惊惶,恐惧与浓浓的内疚。

这也就是为什么就算她被到伤了,却仍愿意与对方和解。

“你晚餐吃了没?”黄母突然问道,打断了她的思绪。

“嗯?”她回过神来,“还没,你有煮吗?”

“今天没煮,你想吃什么?”

“喔,没关系,你看你的电视,我等一下洗完澡再去外面买就好。”

“买什么买?这么爱买,冰箱里还有一堆菜,我煮给你吃啦。”黄母一边碎念着,边往厨房里走去,“吃面好不好?煮面比较快。”

“好啊,当然好。”黄诗昀放松地将躺在沙发上,伸手拿来遥控器,正想转台的时候,母亲的声音又从后头传来。

“你那个律师男朋友平常工作忙不忙?”

“应该算忙吧。”她其实不太了解他的工作。

“那要不要打电话叫他过来吃?我多煮他一碗。”

三天后,陈佑祺带着她回医院换药。

伤口虽然已经大致愈合,可毕竟是深达两,三公分的割裂伤,仍然不到结痂的程度。

陈士诚亲自替她重新上药,包扎完后,转身收拾器具,吩咐道:“状况还算可以,这几天尽量不要做一些太激烈的活动。”

黄诗昀心虚地咳了声,忍不住睇了旁边的男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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