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忍受不住体内狂野的渴求,低吼一声,冲破薄膜。
蓦然间,疼热贯穿姿莲所有神志,驱走迷乱的,进出苦痛的喊叫。
“痛,邵大哥,好痛--”她挣扎地想月兑离邵丹清的钳制,一心一意想摆月兑让她受苦的根源。
“别动。”豆大汗珠顺著额际落在雪白的胴体上,俊美的脸庞好像在忍受极大的痛苦,精壮结实的躯体动也不动地伏在姿莲的上方。
“不要--”她扭动不休,双手却背叛似的环紧邵丹清的颈项。这个举动让他控制不住,开始在她身上律动。
短暂的痛楚刚过,强烈的攫住姿莲,带著她高攀上极乐的境界。
而后轻纱之内的两人世界,只有粗重的喘息和浅浅的娇吟声互棚,诉说彼此深切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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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深的黑瞳注意到微微拍扑的羽睫。
“还未睡?”钢铁似的手臂细密地环住不盈一握的纤腰。
怀内的人儿将眼闭的死紧,还故意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但睫毛却动的更厉害。
他啄了啄粉颊,从她身上闻到一股属于他,又混著姿莲的淡香味道。
姿莲偷偷睁开一只眼,见到背对著自己的结实臂膀正欲起身。
“你要去哪里?”顾不得自己正在装睡,她赶紧拉住他。
“你醒了。”黑瞳含著一丝笑意。
姿莲红了脸,胡乱点个头,整个人又缩回被中,将自己裹个密实。
“要去哪里?”小声从棉被发出,握住他的手腕不放。
“我拿药给你擦。”
“不用了,我的伤都好了。”
“不是以前的伤,刚才你很痛吧?”他含蓄的问道。
轰一声,姿莲的脸红的冒烟。
为什么绍大哥能如此平常的问她那种私密的事,而且还要拿药……不行,光是想像就够她流鼻血。
“不用了,一点--都不痛。”
“真的?”
他知道女人的初夜会痛,刚才姿莲在他底下又哭又喊,应是痛得难受,怎么如今又说不痛了?
“真的。”贺姿莲非常强调的说道。
姿莲拉著他的手,希望他赶快打消这个念头。
邵丹清看了人形棉被一会儿,重新侧躺在姿莲的身边。
“我们明天就回去。”
“回家?”她惊讶地扯下被单,露出小脸蛋。
“回去举行婚礼。”修长的手掌覆住姿莲平坦如昔的小肮,说不定她现在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一想到他与姿莲共同孕育的孩子可能正在她月复中,邵丹清的眼神不禁更柔了几分。
“不行,不可以。”她慌张地回答,细致的柳眉忧愁地蹙起。
她还没有足够的准备回去面对爹娘的炮火,想起父亲如雷的吼声,以及娘亲一流的哭功,她就害怕的不敢回去。
“你迟早都要面对现实。”她的拒绝让邵丹清不悦。
“那也要等倾宇回去再说。”说出她的如意算盘。
话说完,她立刻被扯进灼热如火的胸膛,抱的死紧,她一抬起头立刻迎向冒著火星的漂亮眼眸。
“你已经是我的人,不准再对他有任何留恋。”他对她低吼。
他受不了姿莲心中还有别的男人存在,即使那个人是亲若兄弟的人。
“他?留恋?”
“纪倾宇。”
姿莲半伏在他身上,使力挣扎。“你说什么嘛!”
她现在又酸又痛,还这么折磨她,真是不人道。
邵丹清将她束缚的更紧。“你的心属于我,只能想我一人!”食指一路划过,来到柔软的起伏,指住心脏所在位置,话中的酸味甚浓。
姿莲忽然停住所有的抵抗,睁圆晶莹的水眸,瞬也不瞬地凝望他,整个人好像呆住一样。
“你吃醋?”小嘴微张,不可置信。
“我不是!”俊美的脸庞别开,僵硬地说道。
“你吃醋!”平时都是她吃秦玉蝶的醋,现在竟然风水轮流转,换邵大哥体会这种感觉。姿莲开心的尖叫,一边吻著微冒青髭的下巴。
原本冷静稳重的邵大哥,总给她一种若即若离的缥缈感,抓不著、模不透,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可是他现在不再防备自己,生气的、担忧的、体贴的……所有情绪都能表现出来,还让她知道他的嫉妒。
自己终于又靠近邵大哥一大步,而且开始有对等的感觉,觉得自己不再是单方面的付出。她简直不知该用何种语言,来表达内心的欣悦之情。
“我说过我不是。”他扯不下冷脸。
“你就是,别骗我了。”
“就算我是,你能答应不再想他?”邵丹清终于火大的正视她。
姿莲嘟嘴,一点也不怕他。
“再考虑看看,有时候人是很难忘掉某个人的。”她故意唱反调,哼出冷声。“像你对秦玉蝶一样。”
“你才是对她念念不忘的人。”他打她的小以示惩戒。
姿莲不服气,张开贝齿咬住他的肩。“明明是你……”
“要说我和她有什么,全是你自己想像出来的。”唇角勾出笑意,原来他的姿莲也是有爪子。
“那你不娶她?”她扬著下巴挑衅地问道。
“从头到尾我从未说过此话。”
“那探香园?”屏住气息,贺姿莲心头暗喜。
“只是演戏,目的是要你死心。”
“原来你在骗我。”她气得头顶冒烟。“我再也不理你了。”狠狠捶他一下,然后滚到床边以示抗议。
邵丹清将她捞进怀中,两人契合地不留一丝空隙。他轻松的制住她的花拳绣腿,在姿莲耳边再一次说出自己的心意。
“嫁给我。”低沉惑人的声音轻喃。“明天一早动身。”
“嗯……”她以勉强的音调回答。“好吧!”
背对邵丹清的脸露出甜蜜无限的笑容,将放松的身体全依进温暖结实的胸膛。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第八章
“邵大哥、邵大哥!”
美丽月兑俗的贺姿莲扬著手招呼,俏丽活泼的身影吸引住每个路人的目光。
邵丹清拉住缰绳,深若古井的幽瞳盛满宠溺,连严峻的线条也化为柔和。
在未婚妻的央求下,他们一路走走停停,逛遍名山秀地,希望早点迎她入门的希望也被一延再延,但只要瞧见姿莲开心满足的甜笑也就够了。
贺姿莲停在原地,灵动的眼珠子一转,快手快脚拉住从她身边经过的妇人。
“漂亮的姊姊,请问这附近有哪些游玩之处?”小嘴像抹了蜜一样讨人欢心。
“这里地方小,恐怕要让姑娘失望了。”妇人也回给她一个善意的笑意。
失望之情显而易见。“谢谢。”贺姿莲垂著头就要离去。
“不过--”妇人也不忍心泼她冷水,但有些事情还是要预防才好。
“不过什么?”姿莲期盼地望著她,希望年轻的妇人随便说几处地方都行,只要能拖延回程的时间就好了。
原来她还打著一开始的主意,说要游览名胜只是个借口。
不过老实说,只要邵丹清陪著她,随处都是美景。
“姑娘你单身一人?”那妇人打量著贺姿莲。
“不是。”贺姿莲往后指指邵丹清。
“刚成亲不久吧!”妇人微笑。
见到姿莲的娇羞,就想起自己刚进门的情形,感情像蜜里调油一样,浓的化不开。
邵丹清见到姿莲和年轻人妇人嘀咕一阵子,于是赶上来。
“怎么回事?”他望著姿莲问道。
“我向她问路。”
“你们要小心点,东北方有土匪聚集成寨,凶残成性。”妇人谨慎地警告他们。
“土匪?”姿莲的眉毛快拧成麻花结。
“是呀?他们的手段残忍可怕,当场被他们杀死还算幸运,如果被掳上山,后果凄惨十倍。”妇人在姿莲耳边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