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于忍受不住體內狂野的渴求,低吼一聲,沖破薄膜。
驀然間,疼熱貫穿姿蓮所有神志,驅走迷亂的,進出苦痛的喊叫。
「痛,邵大哥,好痛--」她掙扎地想月兌離邵丹清的鉗制,一心一意想擺月兌讓她受苦的根源。
「別動。」豆大汗珠順著額際落在雪白的胴體上,俊美的臉龐好像在忍受極大的痛苦,精壯結實的軀體動也不動地伏在姿蓮的上方。
「不要--」她扭動不休,雙手卻背叛似的環緊邵丹清的頸項。這個舉動讓他控制不住,開始在她身上律動。
短暫的痛楚剛過,強烈的攫住姿蓮,帶著她高攀上極樂的境界。
而後輕紗之內的兩人世界,只有粗重的喘息和淺淺的嬌吟聲互棚,訴說彼此深切的情意。
*****
幽深的黑瞳注意到微微拍撲的羽睫。
「還未睡?」鋼鐵似的手臂細密地環住不盈一握的縴腰。
懷內的人兒將眼閉的死緊,還故意發出均勻的呼吸聲,但睫毛卻動的更厲害。
他啄了啄粉頰,從她身上聞到一股屬于他,又混著姿蓮的淡香味道。
姿蓮偷偷睜開一只眼,見到背對著自己的結實臂膀正欲起身。
「你要去哪里?」顧不得自己正在裝睡,她趕緊拉住他。
「你醒了。」黑瞳含著一絲笑意。
姿蓮紅了臉,胡亂點個頭,整個人又縮回被中,將自己裹個密實。
「要去哪里?」小聲從棉被發出,握住他的手腕不放。
「我拿藥給你擦。」
「不用了,我的傷都好了。」
「不是以前的傷,剛才你很痛吧?」他含蓄的問道。
轟一聲,姿蓮的臉紅的冒煙。
為什麼紹大哥能如此平常的問她那種私密的事,而且還要拿藥……不行,光是想像就夠她流鼻血。
「不用了,一點--都不痛。」
「真的?」
他知道女人的初夜會痛,剛才姿蓮在他底下又哭又喊,應是痛得難受,怎麼如今又說不痛了?
「真的。」賀姿蓮非常強調的說道。
姿蓮拉著他的手,希望他趕快打消這個念頭。
邵丹清看了人形棉被一會兒,重新側躺在姿蓮的身邊。
「我們明天就回去。」
「回家?」她驚訝地扯下被單,露出小臉蛋。
「回去舉行婚禮。」修長的手掌覆住姿蓮平坦如昔的小骯,說不定她現在已經有了他的孩子。一想到他與姿蓮共同孕育的孩子可能正在她月復中,邵丹清的眼神不禁更柔了幾分。
「不行,不可以。」她慌張地回答,細致的柳眉憂愁地蹙起。
她還沒有足夠的準備回去面對爹娘的炮火,想起父親如雷的吼聲,以及娘親一流的哭功,她就害怕的不敢回去。
「你遲早都要面對現實。」她的拒絕讓邵丹清不悅。
「那也要等傾宇回去再說。」說出她的如意算盤。
話說完,她立刻被扯進灼熱如火的胸膛,抱的死緊,她一抬起頭立刻迎向冒著火星的漂亮眼眸。
「你已經是我的人,不準再對他有任何留戀。」他對她低吼。
他受不了姿蓮心中還有別的男人存在,即使那個人是親若兄弟的人。
「他?留戀?」
「紀傾宇。」
姿蓮半伏在他身上,使力掙扎。「你說什麼嘛!」
她現在又酸又痛,還這麼折磨她,真是不人道。
邵丹清將她束縛的更緊。「你的心屬于我,只能想我一人!」食指一路劃過,來到柔軟的起伏,指住心髒所在位置,話中的酸味甚濃。
姿蓮忽然停住所有的抵抗,睜圓晶瑩的水眸,瞬也不瞬地凝望他,整個人好像呆住一樣。
「你吃醋?」小嘴微張,不可置信。
「我不是!」俊美的臉龐別開,僵硬地說道。
「你吃醋!」平時都是她吃秦玉蝶的醋,現在竟然風水輪流轉,換邵大哥體會這種感覺。姿蓮開心的尖叫,一邊吻著微冒青髭的下巴。
原本冷靜穩重的邵大哥,總給她一種若即若離的縹緲感,抓不著、模不透,永遠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可是他現在不再防備自己,生氣的、擔憂的、體貼的……所有情緒都能表現出來,還讓她知道他的嫉妒。
自己終于又靠近邵大哥一大步,而且開始有對等的感覺,覺得自己不再是單方面的付出。她簡直不知該用何種語言,來表達內心的欣悅之情。
「我說過我不是。」他扯不下冷臉。
「你就是,別騙我了。」
「就算我是,你能答應不再想他?」邵丹清終于火大的正視她。
姿蓮嘟嘴,一點也不怕他。
「再考慮看看,有時候人是很難忘掉某個人的。」她故意唱反調,哼出冷聲。「像你對秦玉蝶一樣。」
「你才是對她念念不忘的人。」他打她的小以示懲戒。
姿蓮不服氣,張開貝齒咬住他的肩。「明明是你……」
「要說我和她有什麼,全是你自己想像出來的。」唇角勾出笑意,原來他的姿蓮也是有爪子。
「那你不娶她?」她揚著下巴挑釁地問道。
「從頭到尾我從未說過此話。」
「那探香園?」屏住氣息,賀姿蓮心頭暗喜。
「只是演戲,目的是要你死心。」
「原來你在騙我。」她氣得頭頂冒煙。「我再也不理你了。」狠狠捶他一下,然後滾到床邊以示抗議。
邵丹清將她撈進懷中,兩人契合地不留一絲空隙。他輕松的制住她的花拳繡腿,在姿蓮耳邊再一次說出自己的心意。
「嫁給我。」低沉惑人的聲音輕喃。「明天一早動身。」
「嗯……」她以勉強的音調回答。「好吧!」
背對邵丹清的臉露出甜蜜無限的笑容,將放松的身體全依進溫暖結實的胸膛。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第八章
「邵大哥、邵大哥!」
美麗月兌俗的賀姿蓮揚著手招呼,俏麗活潑的身影吸引住每個路人的目光。
邵丹清拉住韁繩,深若古井的幽瞳盛滿寵溺,連嚴峻的線條也化為柔和。
在未婚妻的央求下,他們一路走走停停,逛遍名山秀地,希望早點迎她入門的希望也被一延再延,但只要瞧見姿蓮開心滿足的甜笑也就夠了。
賀姿蓮停在原地,靈動的眼珠子一轉,快手快腳拉住從她身邊經過的婦人。
「漂亮的姊姊,請問這附近有哪些游玩之處?」小嘴像抹了蜜一樣討人歡心。
「這里地方小,恐怕要讓姑娘失望了。」婦人也回給她一個善意的笑意。
失望之情顯而易見。「謝謝。」賀姿蓮垂著頭就要離去。
「不過--」婦人也不忍心潑她冷水,但有些事情還是要預防才好。
「不過什麼?」姿蓮期盼地望著她,希望年輕的婦人隨便說幾處地方都行,只要能拖延回程的時間就好了。
原來她還打著一開始的主意,說要游覽名勝只是個借口。
不過老實說,只要邵丹清陪著她,隨處都是美景。
「姑娘你單身一人?」那婦人打量著賀姿蓮。
「不是。」賀姿蓮往後指指邵丹清。
「剛成親不久吧!」婦人微笑。
見到姿蓮的嬌羞,就想起自己剛進門的情形,感情像蜜里調油一樣,濃的化不開。
邵丹清見到姿蓮和年輕人婦人嘀咕一陣子,于是趕上來。
「怎麼回事?」他望著姿蓮問道。
「我向她問路。」
「你們要小心點,東北方有土匪聚集成寨,凶殘成性。」婦人謹慎地警告他們。
「土匪?」姿蓮的眉毛快擰成麻花結。
「是呀?他們的手段殘忍可怕,當場被他們殺死還算幸運,如果被擄上山,後果淒慘十倍。」婦人在姿蓮耳邊細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