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承诺不假,假以时日,他相信她会完成她的宣言,立足族人心中荣尊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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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达夫人的英勇及无私很快地传遍族中,族人开始出现两极化的现象。一半的族人不再排斥喀达夫人,但仍抱持观望的态度;一半的族人则仍是坚持鄙视生为黑族人的喀达夫人。
只有藻力一族,忠诚地相信喀达夫人的神奇,他们受惠于夫人愿意教导他们的急救方法,对夫人极其尊敬。
藻力甚至安排儿子跟随夫人,保护夫人之余,也教导夫人骑术。
“藻圣,这样对吗?”白芸紧张地坐在红毛的角兽身上,死命地捉住缰绳不放手。
这前,她都是和绿卫共骑,现在独自一人控制角兽让她害怕。
“夫人,放松,角兽会跟随主人的情绪变动。”生性害羞的藻圣己经习惯陪伴喀达夫人。他衷心地感谢夫人救了他的小命,所以,他尽职地教导夫人骑术。
“放松、放松,我要放松。”深吸数口气,白芸重复地告诉自己。
雷诺在一旁看得发笑,他渐渐地发现夫人是位相当有趣的女人。
“雷诺,如果你能不要笑,我会更能放松。”从她笨拙地爬上角兽,任何的动作都能令雷诺放声大笑,她开始痛恨今天不是不苟言笑的雪峰保护她。
“抱歉,夫人,我尽量。”雷诺憋住笑,含笑地看着眼关的教育过程。
藻圣拉起缰绳,开始慢慢地让角兽迈开步伐。
“慢一点!拜托,慢一点……救命!我要下来!”随着步伐开始加速,白芸从惊呼变成了惊叫。
“夫人,请小心。”藻圣停下角兽,扶着夫人下来。看着夫人被吓得一副花容失色的模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落了地,白芸终于得以喘气,无奈地面对陪伴她的两个人笑得开心。
“笑吧,尽量笑吧。”可怜地望向乖顺坐在树下的噬兽。噬兽善解人意地走近主人身边,踏踏主人,表达它的同情。
最近,她的生活变得开朗,她开始发现,这里的人们性格淳朴,喜恶分明,一旦喜欢,他们忠诚的程度足以为你赴汤蹈火;不喜欢,便强烈地讨厌,极尽表现鄙视厌恶之意。
多么地直接,没有伪善的人们,让她开始喜欢这里。
族人们终于不再看到她和噬兽出观就躲得远远的,或拿出自卫的武器,虽然还是有部分顽固的人仍是始终如一,但能获得部分的人认同,她已经感到满足了!
她开始和这里的人有了互动,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远处一阵杂乱的蹄声随着飞扬的尘土而来,练习角兽的族人成群而过。最近,练习驾驭角兽的人更多了,而且看来似乎是有目的的在练习。
“为什么大家都在练习?”她一直想知道,却一直没有提出。
“三年一次的角兽庆典在三个月后举行,驾驭角兽拔得头筹的勇者抢得开在墙门上三年开花一次的角兽花,可向喀达及族人提出一项要求,财富或权力。”雷诺解说道。
“什么都可以要求吗?”瞬间,她的脑海闪过一个奇想。
“是的,只要不违背神及冒犯喀达的要求。”
“喔!”转身轻拍红色的角兽。“藻圣,我们再来练习。”
她没有表现出她的极度兴趣,因为她肯定绿卫得知后会把她绑在床上、锁在房里,直到角兽大赛过去,并且永远不再让她碰角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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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蒙神只恩泽的女子,拥有美丽的外貌,更拥有经过神遴选的灵魂,或许是神要展现她的无私神迹,所以让被选中的女儿降临、诞生在黑族女人之中。
绿卫站在门边,凝视熟睡在噬兽身上的妻子,她美丽得令他失神恍惚地产生奇想。
黑长的睫毛紧闭,安详地卧睡在噬兽雪白的长毛中,长长的黑发自然垂散,黑白分明的美让他却步,沉溺在拥有她的满足中。
她让他改观了对黑瞳白皮肤的黑族人的鄙视,以她高贵的内在灵魂征服了他,迷恋她的程度胜过任何事,极其危险,却又无法自拔。
绿卫突然为自己不智的想法感到忿怒,走近她,不温柔地拉起地,粗暴地将地抱在怀中,紧窒地压迫她。
疼痛让她惊醒,惺忪睁开疲惫的双眼,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去面对她喜怒不定的丈夫。
“你弄痛我了。”轻柔地告诉,不带抱怨,
绿卫抱着她躺上大床,不情愿地稍稍松开地,怒目看着她,他忿怒的是自己无法抗拒地受她吸引。
“是什么让你生气呀?”微笑中带有俏皮的口气,她知晓绿卫喜爱她的柔顺撒娇。
“你!”绿卫收紧手臂,怒声低吼。
疑惑地皱了皱眉,强迫自己浑沌的脑袋细思自己又做了什么惹怒他?
望着他忿怒的面孔数分钟,她仍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投降。
“我的喀达大人,我虽不知道我哪错了,但我请求你的原谅。”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可怜地请求道:“让我睡觉好吗?我好累。”
绿卫看着她诱人的嘴慵懒俏皮的应答,恶狠狠地吻住她;惩罚她,也是惩罚自己。
她很想回应他,也您知道他气什么么,但她真的累极了,连他粗鲁的亲吻都无法赶走她的睡意,仍是忍不住沉沉睡去,只有双手紧紧地环住他,毫不在意地包容他的粗鲁。
绿卫停厂动作,望着她信任的睡容,柔和了他的面部表情,将脸埋进她柔软的胸前,汲取地带有馨香的柔和香气。
她紧攀着他不放的双手是信任,任他粗鲁仍能安然入睡;她的信任满足了他。
随即,他终于想起一个他足以对她发怒的理由。
不过,她已经请求了他的原谅,他就宽大地留待明天再质问她。
绿卫极其满足地护着怀中娇弱的女人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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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诺已经告诉你关于角兽大赛的事了:”绿卫问得平静,观察她的反应。
是她错觉吗?今天的天气不见寒意呀,她竟不自觉地打起寒颤,显然是心虚造成,她绝不能表现出来。
“嗯。”佯装不在意池随意回应,本想夹紧角兽月复部让角兽前进,可怜她昨天练骑过度的双脚不从心,使不上力。
“要不要去看族人练习?”绿卫坐在他的座上,不放过她一丝细微表情,仔细地观察她。
白芸顿了—下,随即摇头。“你难得有空。我们上绿湖。”对绿卫一笑,伸出双手表示想与他去,乘他的坐骑火焰。
她知道绿卫在观察她,只要被他捉到一丁点珠丝马迹,他绝对会分秒看住地,不让她练骑,阻止她任何的妄想。
“好。”绿卫抱过她,往绿湖奔驰。
“Lucky!”不忘转头叫唤在树边忙着进食的噬兽,看着它疾速地追随在他们身边。
风疾速滑过肌肤,她感觉得到空气中的气味,望着眼前辽阔的草原、绿色的天空,深刻体验绿色世界的美丽。
她笑了,仰头笑得开心,回过头淘气地偷啄绿卫坚硬的面部线条:瞬间的幸福满满地充斥在她心中,蔓延在全身,让:她全身的细胞感受到快乐。
绿卫拉住缰绳,疑惑地看着她灿烂的笑颜,他看得出她极其快乐。
“绿卫,你知道幸福的感受吗?”满足地仰靠在他宽大的胸膛,仰着头轻问,然后接着自答:“那很美妙。”
幸福?绿卫看着她满足的笑容,深刻感受到她的快乐与知足,她让他体验前所未有的情绪,发自真心的情感,名为幸福的感觉。
“我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因为我有你。”回过头,深情地望着他,满心感恩,大声道出她的爱意:“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