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今生昕过最好听的赞美,绿卫怔仲在她大胆的宣言中。
她发誓她看见他脸红了,咖啡色的脸上竟有——
赤红!忍不住噗哧笑出声。
绿卫狠狠地吻住她,吞下她所有的笑声。
吻是粗暴的,手却是温柔地在她身上游走,轻轻地解开她的背心,移开她胸前的绿石,抚着她的浑圆,熟悉地在她胸前的绿色记号上摩挲。
“在这里?”白芸喘息着,紧张地望向四周,深怕被人看见。
“你怕?”绿:卫吻着她胸前极为细致的肌肤,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有人看见怎么办?在角兽背上可以吗?”红着脸,拉着绿卫的发,不让他再继续下去。
“让他们看。”绿卫拉下她的手,抱住她滑落角兽,让她躺在地上。
一声惊呼,随即传来阵阵惊喘,白芸本想拒绝的声音销声匿迹在绿卫猛烈的需求中。
她不敢相信他居然就在旷野上要了她,迷乱的双眼凝视绿卫深邃的绿眸,最终停在绿色的天空中。
“天空的颜色会变化吗?”激情过后,躺在绿卫怀中,望着万里无尽的绿色天空,她觉得天空的颜色似乎比她刚来这个世界时更深厂。
“会,随着季节变化,冬天的绿会转深,天空飘下的雪会冰冻整个世界。”绿卫眷恋地吻着她的颈项,回答她的问题。
即使他不承认,但他几乎是相信了她的话,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灵魂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她的灵魂是如此特殊。
他绝不正面承认,只因他深怕她的灵魂会离开这个世界。
“雪?”白芸吃惊地坐起身,惊讶地望着绿卫。“这里会下雪?”
“白色的飞絮从天空飘落,会融化变成水。”绿卫拉下她,轻吻她微张的小嘴,以为她不知道什么是雪。
“我没见过真正的雪,雪真的会覆盖整个世界吗?美不美?”无法控制激动的情绪,她从未真正见过下雪,更没模过雪。
“雪会盖住所有你能看到的绿色世界。”绿卫笑看她兴奋的模样。
白芸仰起头,望着天空开始期待这个世界下雪的日子。
看着她一脸向往的模样,绿卫伸出大掌,伸入她背心中,抚模她光滑如玉的背部,轻叹道:“雪就像你的肌肤一样雪白,雪冰冷,而你是温热的。”
她从未听过绿卫如此感性的语气及话语,微讶地转过头,低首看他。
绿卫大掌拉下她,给她一个饱含占有欲的吻,冰冷绝对地命令道:“我要你承诺我,危险的事绝不去碰。”
他是想过阻止她练习骑术,直到赛后再让她练习,但也只能阻止她此次参赛,三年后,她仍会参赛;他清楚她性格中拥有异常坚毅的分子。
他甚至想过终生禁止她练骑术,但他不能,在这个世界存活,驾驭角兽是必须的技能;他承认,这个原因其实很薄弱,以他的独裁,他会选择绝对的禁止命令之所以没有执行的主要原因,为的是他不想看到她伤心的模样,他知道她有多么喜爱角兽。
当他第一次让她共乘火焰时,她满心欢喜的模样深植他心,她兴奋得直向他诉说着,角兽在她的世界中是虚幻的神兽,它的角带有法力,让能看到它的人触模它的独角就能愿望成真。
她就像个说故事的小女孩滔滔不绝地说着话,微红的小脸写满快乐,他忍心让她永远不碰角兽,禁止她永远不能拥有角兽。
直视绿卫清澈了然的绿眸,令她心虚得心跳加速。他知道她的企图了吗?暗忖着、疑惑着,既然他猜测到她的企图,以绿卫的性格,绝对会全面地禁止她,不可能迂回暗示地阻止她。
“我要你承诺我。”绿卫锁住她散漫的焦距,威胁命令。
“我尽量。”回答得闪避,他深邃的绿眸令她不敢撒谎。
“我要的承诺是绝对。”从她迟疑的那一刻,他已经知道她势在必行,得到她的承诺也是枉然,他已经想好了对策。
“我……我承诺。”不敢看着他的绿眸,盯着绿卫的下巴,昧着良心向他撒谎。
她不想让他担心,但她—定要参加,不完全是为了自己,她只是想让自己在这个世界立足得更圆满、更问心无愧。
原谅我。
白芸在心中向绿卫真心地道歉,她知道他是多么地在乎她的安全,只要是除了危险之外的事,他几乎都在纵容她;她知道他一直在自我矛盾中放纵她、宠溺她,为此,她感到无限感动。
正因为如此,她更要努力,让他不再在痛恨她的族人与她之中为难。
***
气候变得沁凉宜人,不再炙热,凉爽的气候维持了近三个月,这里的气候似乎不是一年四季之分的。
不知何时她才可以看到雪,她—直在期待。
仰起头望向绿色的天空,她真的开始觉得所有的“绿”看在眼里变得理所当然,她都快忘了蓝天白云才是她诞生的世界。此刻蓝天白云的世界只珍藏在她的心中,永远不忘,是怀念,但不会留恋,只在她偶有空闲时缅怀。
低头望了望噬兽,与她的宠物有默契地对视,再信任地拍拍已与她培养出默契的另—心爱宠物,她的坐骑红火,熟练地夹紧角兽月复?骑着角兽与噬兽—同奔驰在草原上。
雷诺看着喀达夫人日渐精湛的骑术,打从心底佩服这位奇女子,能在短短三个月中练就高超骑术。他从未看过任何一个女人的悟性如此之高,意志力坚定,付出完全心力的努力。
他终于明白绿卫为何迷恋她至此,极其特殊的女子只有一个,她是火神之女,火神之女所拥有的力量,不是法力,是神在创造她时,便赋与她与众不同的天赋。
能让他俯首称臣的女子,夫人是第一位,她已获得他们兄弟绝对的忠诚;如同他们对绿卫的忠诚一样坚如金石。
雷诺驾着坐骑,以—贯的速度跟在夫人后面,不让夫人离开他的视线一刻,他与弟弟的工作是轮替保护夫人,—同记下夫人的进步速度,向绿卫报告。
他很意外,绿卫竟没有禁止夫人的行动,只每日听取进步程度,平静得像是毫不在乎。他没问绿卫,他肯定绿卫绝不会抽手旁观,并且猜测绿卫已做好准备,只是没有透露他的打算。
他已经迫不及诗等着看三天后的角兽大赛绿卫如何阻止他从不轻易妥协的夫人参加角兽大赛。
***
哀着令他迷恋的肌肤,绿卫凝望他怀中熟睡的女人。
他知道她做好准备参加明天的角兽大赛,由她蓄势待发的气势中他清楚地感受到她势在必得的决心。
她令他骄澈,进步冲速的骑术甚至胜过男人;他相信若她是男人,绝对是族中公认的勇士。她拥有不输男人的气魄与能力,他对她有信心,以她的能力,参赛与族人一同较劲也丝毫不逊色。
但.她是他的女人。他不可能放任她参加高危险的比赛,即使她的能力为他所认同,他仍不可能放任她涉险。
闭上眼,轻吻她眉尖,拥着她睡去。
明天,她也许会恨他一时,只希望她的气忿不会持续太久。
他在乎她已经胜过生命,她的喜怒哀乐已足以影响他的情绪,几乎变成他的。
***
“红火!”白芸望着她心爱的坐骑倒在地上,任她怎么叫也叫不醒,她担心地大叫。
“它没事,只是麻药令它暂时昏睡。”绿卫走近她身边,俯视她忧心的模样。
身子一僵,瞬间,她明白了,绿卫早就知道她会参赛,他一直不闻不问,是为了在今天,最后一刻,彻底粉碎她参赛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