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挑逗喷气在他耳边低喃。
绿卫倒抽口气压抑熊熊,不敢惊动她突生的大胆。凝望她,放纵她的游戏。她不知道她此刻有多性感、诱人,几乎令他无法克制自己。
她令他疯狂,冲上的颠峰。
“你会永远保护我吗?”直视那双绿眸,她问得认真。
“永远。”绿卫毫不考虑地承诺,眼中充满坚决。
靶动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绽放一个美丽又坚定的笑容,宣告道:“我要获得尊严,立足这个世界,让你的族人承认我。”
在生死存亡的瞬间,她渴望绿卫能来救她,更害怕她再也见不到他;那一刻的心情,让她了解她有多么需要他。
绿卫是她生命中唯一保护她的人,他让她遗忘从前冰冷的回忆及生活,让她深刻地感受到自己是被保护、被需要的。
所以,她决定要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喀达夫人,只有如此,她才会是与他匹配的伴侣,她要成为备受肯定的族中—份子。
绿卫震惊于她的宣言,她眼中的光芒说服他,放手让她去做。
“为了你,我要成为舍你骄傲的伴侣。”眸中闪动着自信的光芒。
他几乎醉在她光芒四射的勇气中!
此僻的她,已足以令他感到骄傲,她绝对会是留在人心的喀达夫人!
她的勇气将流传百世。
第七章
“那叫做人工呼吸!我没有把生命分给他。生命怎么能分呢?”她没有想到昨天急救的人工呼吸动作会被这个世界的人解释成她的法力。
他们居然以为她拥有法力,口对口将生命力量分给已死亡的小男孩,让他死而复生。
当她听到绿卫告诉她族人的认为时,惊讶得哑口无言。
她已经重复好几次,那个男孩只是肺部积水导致休克,她只是以医学的方法让他吐出体内的湖水,并且恢复呼吸的能力而已。
绿卫只一迳疑惑地看着她,似乎对她的解释半信半疑。
“他溺水了,我必须帮助他呼吸,所以才会口对口地吹入氧气,强迫他呼吸,懂吗?这是我的世界救溺水的人的方法。我怎么可能有法力?有法力的话,我……我……”她解释到辞穷,几乎想放弃。
“你的说法族人不会相信。藻圣的父亲藻力,相信你将生命分给他的儿子,救了他的命。现在藻力家族在大厅,准备赠送重礼回报你。”绿卫抱起她,往楼下走。
“不用了,我真的没有把生命分给他。”真是百口莫辩,有理说不清。
一到大厅,白芸随即被眼前的阵仗给震楞住!
只见大厅中站满了族人,有几十名族人跪伏在地上,包括那个男孩。
“感谢喀达夫人将生命分给藻圣,让他复活。”藻圣的父亲藻力真诚道。
“我没有把生命分给藻圣,那只是救醒他的方法。而且他没有死,只是休克而已。”她不能让他们以为她真的能将生命分给藻圣,她没有那么伟大能将生命分给任何人,她只是救人而已。她怎么受得起让人向她伏地下跪?“你们快起来呀。”
“感谢夫人。”藻力感激得声音哽咽,拉着儿子起身;身后的亲族也随之起身。“请夫人随我来。”
藻力牵着儿子,似乎怕再度失去儿子似的紧紧牵着儿子的手,引领众人往室外走去。
待在绿卫的怀抱中,望着周遭人数颇多的族人,她看到他们向她投射的目光中没有鄙视,而是从未有过的尊敬,似乎,他们真的相信她伟大到将生命分给已死的人。
她是想要他们的尊敬没错,但不希望利用族人的无知以获得尊重,她要光明磊落地获得他们的尊敢,并且融入他们。
“我该怎么解释他们才会相信?”无奈地询问唯—可能相信她的解释的绿卫。
“不用解释你的确救了藻圣的命,他们对你的尊敬理所当然。”
“但……他们摘错了呀!我没有伟大到分生命给人。更没有法力,他们误会了,我不希望——一”
一个景象令白芸的话停住,怔怔地凝望着,—匹纯白如雪的独角兽关在巨大的笼里,躁动不安,正以额上的绿色独角摩擦铁笼,身上已有多处受伤,雪白的毛上沾染了—些血迹。
“白色的独角兽?”
绿卫停下脚步。“很罕见,是匹难驯的角兽。藻力三个月前打猎捕到,一直无法驯服,最后决定——”绿卫停住,语带保留。
“决定什么?”疑惑地望向绿卫。
绿卫望着她,抱着她向前进,不让她看到那匹白色角兽,平静道:“杀了它,留下它罕见的皮毛。’
白芸震惊得张大嘴,难过得眼眶泛红。
“停上你的仁慈。”
她是他见过最仁慈的女人,心软是她性格中的缺点,他不喜欢她拥有这项性格特质。
“心软是个缺点,改掉它。”绿卫不满地命令。
“可是……”
“没有可是,勇敢的人不能拥有仁慈。”
“角兽是你们的坐骑,杀了它好可惜……”
“你喜欢角兽,藻力会奉上一匹上好的角兽作为你的坐骑,不要再想它。”他知道她对角兽莫名的喜爱,他没有忘记她第一次见到角兽的神情。
“送我?”先是震惊,心里冒起小小的雀跃,随即黯然,对于那匹即将被杀的白色角兽仍无法释杯。
“藻力家族以驯角兽为职,只要是他们驯不服的角兽,就永远难驯,你不必伤心。”绿卫走向马厩旁的广场。“你看,那匹是藻力家族奉上的角兽,将是你的坐骑。”
是一匹鲜红的角兽,毛色光亮,站姿挺立,是一匹顶极骏兽。
“它相当温驯,性格温和、体能良好,适合夫人,请夫人收下。”藻力骄傲地轻拍他一手训练的顶极角兽。
绿卫放下她,让她走近,得以看清她的坐骑。
哀着红色的皮毛,她仍无法遗忘那匹白色角兽,回视绿卫一眼,望向藻力,勇敢提出要求:
“我能要求交换那匹白色的角兽吗?”
“夫人?”藻力极为震惊,急急解释。“那匹角兽性格暴躁,已伤了数名驯师,桀惊难驯,它无法成为夫人的坐骑。”
“我只希望能放了它,坐骑我不需要。可以吗?”
她知道她的举动又引起族人的震惊,从四周射来的目光,不用看她也知道;比较令她担忧的是,绿卫铁定气青了脸,她甚至连看都不敢看。
“这……这……”藻力为难地深思,随即定下决心。“既然夫人喜欢白色角兽,藻力尽力驯服它。”
“不!不是,我不是希望它当我的坐骑,只是希望你能送给我,我想放了它。”急急地解释。她知道那匹白色角兽难以驯服,她只是不希望看到罕见的白色角兽被剥下皮毛。
“放了它?”藻力惊讶且疑惑。
“是的,它很稀有,不是吗?就放它自由吧!”鼓起勇气,转过头望向绿卫,令她感到欣慰放心的是他并没有发怒。
藻力困难地想了想。“就照夫人的意思,放了白色角兽,但这只红毛角兽仍是赠与夫人,以感谢夫人将生命力量分给了藻圣。”
“我并没有以生命力量救藻圣,那只是一种急救的方法罢了,我可以教你们,让你们明白那不是种法力,也可以在危急时救人。”她说得诚恳。
藻力及其亲族惊讶出声,面面相觑。许久,激动的藻力拉着儿子向喀达夫人跪下,亲族也随之跪下,宣誓道:“藻力家族宣誓永远效忠喀达夫人,感谢夫人的无私教导。”
白芸被眼前的阵仗吓得不知该如何应对,求助地望向身后的绿卫。
绿卫对她骄傲一笑。她谦虚,并且无私,高贵的情操终于被族人发现,他为她感到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