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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野丫头 第21页

作者:牧芯

“就是说嘛,我丈夫都说算了,你还追究个什么劲儿?”

鱼澹然向来娇生惯养,头一回被她表哥如此责骂,心有不甘,恃宠而骄顶嘴道。

“然妹,你……”

朱瞻垣见鱼澹然如此不知悔改,做错事还一副趾高气扬,实在气不过,忍不住举起手预备狠狠赏她一个耳光,教训、教训她。

“朱兄,使不得呀!澹然她年纪轻不懂事,我会好好开导她,你就请息怒,别跟她计较了。”

笔好柴毅及时拦住了,不然以鱼澹然的任性胡为、忤逆兄长,即将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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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浪轩里,朱瞻垣和柴毅相对而坐,他们一面草拟失物追回的对策,一面讨论太阿宝剑伤人一案。

“朱兄,我觉得我们得化暗为明,化被动为主动,我再也无法坐视太阿宝剑滥杀无辜,草菅人命。”柴毅气愤填膺道。

“是啊,只是……在尚未掌握确切的讯息之前,我们也不宜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一切就更难办了。”

“不如我们私自访查,暗中观察太阿宝剑出没的时间,地点,甚至是持剑的歹徒背影,也务必弄个清楚,如此一来再对症下药,来个一网打尽!”柴毅献策道。

“好主意,好主意,就这么办。”

于是,他们继续讨论关于暗中调查的细则,两人忧国忧民的心是一致的,再加上志趣相投的缘故,谈超事情来备觉轻松、愉快……

“柴兄,这桩案子如果了结了,你算是功臣一个,真不知该如何谢你。老实说,你最想要什么赏赐,什么官职,等结案回京之日,我一定上禀父皇,论功行赏。”

“皇上真的会成全我吗?”柴毅试探道。

“会的,会的,我父皇是个赏罚分明的贤君,只要你开口,我保证帮你达成。”朱瞻垣信誓旦旦道。

“好,那就让我辞官归隐吧。”

“柴兄,你不会搞错吧?辞官归隐?你寒窗苦读十数载,所为何来?而今功成名就,不求飞黄腾达,扬名官场,反倒急著归隐,这个我可不明白了。”

“人各有志嘛,何况我家乡尚有老母,等著我回去奉养。”

柴毅轻描淡写地带过自己想要归隐的原因。

没法子,她总不能开诚布公地对朱瞻垣说:由于自己原为女儿身,她是女扮男装、冒名顶替,而一举高中状元郎;为了逃避欺君之罪、杀身之祸,所以她不能留恋官场,待案子一结,父亲遗愿一了,她就必须辞官远去。

朱瞻垣并不以为然,他想柴毅骨子里那一分悲天悯人,任重道远的情怀,怎么忍心抛下黎民百姓,抛下家国大事,弃之于不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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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午后,万里无云,秋风送爽,朱瞻垣和柴毅两人结伴而行。他们此次出门,是为了私下调查失物,倒也趁机摆月兑恼人的琐事,出外来透透气,呼吸点新鲜气息。

他们走过大街小巷,就是没发现什么可疑的线索,走著走著,不知不觉便来到一处偏僻、荒凉的山区。

“朱兄,我看算了,前面山路崎岖难行,咱们还是绕道走吧。”

柴毅见眼前小路,树木林立,蔓草丛生,他退缩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何况我听一名侍卫说,翻过这座山,有个落日镳局,动作快一点,说不定还赶得上看落日呢。”

“这……山里会不会……有虎呀?,或者……熊?还是……山猪?”

尽避朱瞻垣说得多么陶醉,柴毅耳朵里只听到“虎山”、“虎子”,吓得她心惊胆战,四肢发软。

“安心,有我保护你。走,我们今天正事没办成,去看一场落日的美景,才不枉此行呀。”

朱瞻垣热心地拉起柴毅的手,邀她一同去欣赏落日之美。

柴毅却别别扭扭的,脸上还泛起两片红霞呢。

“柴兄,瞧你,像个大姑娘家似的,还有著一双纤纤素手呢。”

朱瞻垣见柴毅如此扭捏状,故意取笑道。

“朱兄,你见笑了!小弟乃堂堂七尺之躯,怎会是个大姑娘家呢?只是生性文弱,手无缚鸡之力而已。”柴毅连忙为自己掩饰。

“是男子汉大丈夫的话,就跟我走,别再婆婆妈妈了。”

于是,柴毅硬著头皮,咬紧牙根,舍命陪君子,只好眼著朱瞻垣走山路了。

许久,他们来到了一座独木桥,桥下乱石矗立,水流湍急,朱瞻垣三两下工夫轻而易举地过桥去,而柴毅仍在桥的这头,望著桥下的深渊发楞……

“柴兄……慢慢走……过来呀!”朱瞻垣在桥的对岸隔空呐喊著。

“我……我……我不敢走,你……过来……接我……”

柴毅生怕朱瞻垣先行走掉,留她一个人在山里,心中又急又怕,连声音都严重颤抖。

朱瞻垣又如猴儿走钢索似的,蹦蹦跳眺地回到桥的这头。

“柴兄,来,把手交给我,让我扶著你过桥去,这下子不用怕了吧?”

“可是,要……慢慢的喔,我……我会怕。”

柴毅如临大敌地把手交给朱瞻垣,然后在他的牵引下,缓缓移动步伐,眼光死命地盯住自己的鞋尖,小心翼翼地向桥的那—端迈进……

***************

朱瞻垣和柴毅翻过山头,正值落日余晖、彤霞橙云遍布满天之时,他们想正好可以到落日镳局去,登上落日楼,把这片“夕阳无限好”的景色一收眼底,大饱眼福。

据说,落日镳局的主人秦一畴,是个交游广阔、乐善好施之人,为人十分好客,落日楼里每到黄昏时刻,即充满了前去观赏落日之美的达官贵人、地方士绅,甚至是贩夫走卒,访客如织,而秦总镳头总是盛情款待,使宾至如归,宾主尽兴。

“这位老伯,请问落日镳局怎么走?”

他们向路旁荷著锄头,走在田埂上的老农问路。

“年轻人,回去陪伴家人吃晚饭要紧,别学人家故作风雅,看什么落日来著。”老农摇著头,好心劝道。

“怎么了?老伯,看落日不好吗?”

“不是不好,时机不对啦。”老农一脸诡异的表情,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

“老伯……”

“年轻人,我没骗你们,回家去吧。”

老农不愿再多言,加快脚步,愈走愈远。

朱瞻垣和柴毅对于老农的举动十分不解,他们又问了一个车夫,几个檮衣的妇女,人人一副惧而远之,避而不谈的慌张相,怎么不敦他们更加起疑心呢?

“朱兄,你看,那边贴了张告示。”

谨订于中秋节辰时至午时,将於本局教练场举行一场比武大赛,以为舍妹柔侠择婿,即日成婚,欢迎各方武林高手莅临指教!

落日镳局总镳头秦一畴

氨镳头秦一畦

敬迎

“是场比武招亲,可惜你我皆心有所属了,不然倒可以前往凑凑热闹。”

“算了吧,小生乃一介文士,对这种比刀比枪的玩意儿没兴趣。”柴毅颇有自知之明。

“是啊,连独木桥都不敢过,怎么可能参加比武?”

“朱兄,你……”

“别生气,逗著你玩的,我胆小的状元公。”

朱瞻垣对於柴毅的瞻小与文弱,颇觉不可思议,时时拿出来取笑他。

***************

朱瞻垣和柴毅抵达落日镳局之时,夕阳已尽,夜幕低垂,天边几颗星子纷纷探出头来。

“这位大叔,我们赶了一天的路,经过此地,口正乾著,想向你讨杯水喝。”他们假托道。

“去,去,去,找水喝到别处去,我们镳局里正闹鬼呢,哪有那个工夫理会你们这些闲杂之人。”应门的老仆神情严肃,冷酷、无情地拒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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