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了?喔!答案找到了!
如果那个女人是劳伯的最爱,而她已经不在了,那么,在她离开或者……死去——当然,这只是她的臆测而已——时,劳伯必定痛断肝肠,只要找出那个女人离开或者死去的日子,那她就可以顺利的拿到水晶了。
真是太好了。
希蒂雅的思绪又转回照片,照片里的女人跟爱莉儿女王长得那么像,简直就是同一个人,可是女王一直都在塔加克星上,怎么可能有机会跟劳伯相爱?这一个个谜题让她脑筋打结,无法想透其中缘由,或许……汉斯能给她答案。
◇◇◇
“嗨!亲爱的,我回来了。”
汉斯推开房门时,希蒂雅正坐在沙发上观赏海景,听见他的声音,她兴奋的转过身,扑进他怀里。
“我好想你。”这话月兑口而出,吓了她自己一跳。
她什么时候也学这痞子说起甜言蜜语来了?难道这就是人家说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相处久了自然就同流合污了?但她说的是真心话,他不在的这两天,她真的想死他了。
“真的吗?”汉斯有些惊讶,没想到她也会说这种话。
希蒂雅微恼地推开他,白了他一眼,“难道要我剖心掏肺出来给你看,你才相信吗?”
他笑著再度将她搂入怀中,重重地吻了她的额头一下,“不必剖心掏肺,我相信你。”她最近不曾提起塔加克,现在又说出这种话,让他更有信心的相信她心里已经没有那个男人的存在了。
太棒了,他要的就是这样,要她只属於他一个人,心里也只有他一个人。
她噘噘嘴,露出笑容,和他一起坐入沙发,靠在他怀里,“怎么样,一切都还顺利吗?”
“很顺利。”这桩输出天然气的生意将带给巴克岛数不清的财富,莫怪斯里兰卡王要觊觎巴克岛。汉斯乘机在佳人唇上偷得一吻,分别了两天,他想死她了。“怎么样,我不在的这两天你过得还好吧?”
“很好啊,就是好想你”﹂她爱娇的在他怀里蹭了两下。
她真的愈来愈不像她了。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这样亲密的跟一个男人在一起,还这般对他撒娇,但此刻,她却变得像个要人骄宠的小女人,依偎在男人怀里,实在太不可思议了。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吧?爱情改变了她的个性,改变了她的人生,但是……
她的双瞳突然蒙上一层忧郁色彩。
终有一天她会离开他,到时候……想到将不会再见面,她的心就好痛,但一切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所以,她要好好把握跟他在一起的日子,她要这段爱情成为她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
“怎么了?”发现她眼里的忧郁,汉斯攒眉问道,怀疑她是否又想起了那个男人?
她重整情绪,朝他一笑,“没什么。对了,这两天由於太闲了,所以让我想到了一件事。”
“什么事?”他拉过她的玉手把玩著她纤细的手指。
“我来这么久了还没见过你母亲。”她问得很直接。
闻言,苦苦一笑,“我也没见过我母亲。”
希蒂雅离开他的怀抱,讶异的看著他,“你没见过你母亲?”
汉斯将目光移向窗外,低声道:“听说我母亲生下我就离开了。”
“离开了?是走了还是死掉了?”她好奇的追问。
他收回目光,朝她耸耸肩,“不知道,反正就是不知去向。”
“那你父亲一定很伤心罗?”
汉斯轻叹一声,笑得好苦涩,“听说那是我父亲这一生唯一掉过眼泪的一次。”
掉眼泪?英雄非无泪、只是未到断肠时。找到了,答案找到了!
“那你知不知道你母亲走的那一天是何年何月?”她倏地抓住他的手臂,激动的问道。
汉斯为她的激动攒紧眉头,“你怎么对这个这么有兴趣?”
希蒂雅这才发觉自己太过激动了,连忙假笑,“没什么啦,只是好奇嘛!”
但汉斯却觉得很不寻常,不过也没有多问,话锋一转,便转开了话题,和她天南地北地闲聊。
◇◇◇
汉斯与父亲谈完事情走出来,一眼便瞧见在花圃里跟一名老仆人聊得挺开心的希蒂雅,他立刻朝他们走过来。
希蒂雅一看见他,立即结束与老仆人的对话,举步迎向他,笑嘻嘻的问:“谈完了?”
“嗯。”汉斯轻搂著她的腰,在她颊上亲了一下,“在聊什么聊得那么开心?”
“没什么,随便聊聊而已。”
汉斯捏捏她的鼻尖,“小气鬼,一定有什么好玩的才会聊得那么高兴,居然吝於跟我分享。”
“真的没什么啦,那些关於花花草草的事你不会想听的。走吧,我陪你四处走走、散散步。”她边说边将他拉离花圃,就怕他突然好奇心过盛会开口问老仆人他们之间刚刚谈话的内容。
汉斯摇摇头,真是拿她莫可奈何。
◇◇◇
汉斯应劳伯的召唤前往书房。
劳伯坐在书桌后,脸色看起来十分凝重。
“父亲,你找我有什么事?咦,怎么了?你脸色看起来不大好。”汉斯关心的看著父亲,担忧他是否身体出了什么状况?
劳伯抬起眼看著儿子,沉声道:“汉斯,有人动过我的保险箱。”
汉斯吃惊的张大碧绿双眼,“怎么可能?”在保险箱失窃的风波刚刚平息的此刻,谁那么大胆又打保险箱的主意?
“是真的。”劳伯神色凝重,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那是否丢了东西?”汉斯急切的问道。
“东西是役有丢,但被翻过。”劳伯不解为何他的保险箱如此多灾多难?“到底是谁动过我的保险箱?”居然能解开密码,这个人不简单。
是谁?汉斯马上想到一个人,那个人便是希蒂雅。他没忘记上次保险箱被窃时,希蒂雅曾说她确实觊觎著保险箱里的东西的话,所以她是最大嫌疑者。他更没有忘记的是,她要保险箱里的东西的目的是要去交换塔加克,虽然这只是他的推断,但可能性非常高。
可恶!在他们的关系变得如此亲密的此刻,她居然还想著那个男人,他以为那个男人早已不存在她心中,没想到她只是刻意不在他面前提起罢了,其实在她心里,她无时无刻不想著要如何拿到斯里兰卡王想要的东西去解救那个男人。
他愤恨地握起拳头,紧咬著牙根。
“你知道是谁动了保险箱吗?”劳伯锐利的眼神直视著儿子。
汉斯回神,“我不知道。”
劳伯叹了口气,“幸好保险箱里的东西没有丢,只是……我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那个人动保险箱的目的。”劳伯一脸的忧心忡忡,“对方连保险箱里价值连城的蓝宝石都不放在眼里,那他的目的会不会在於保险库的密码?”
“你真的将保险库的密码放在保险箱里?”当时他会那样对希蒂雅说,只是信口胡诌,谁知道……
“嗯,不过我将它写成两句话,除非深知我过去的人,否则没有人能解开密码。”
汉斯突然想起希蒂雅曾问他关於他父亲是否有过心痛之事的话,於是问:“父亲,能不能让我知道你将密码写成哪两句话?”
“英雄非无泪,只是未到断肠时。”
汉斯的心彷若遭到千斤重锤的撞击。果真的是希蒂雅动了保险箱,怪不得那天她会突然问起他父亲是否有过伤心的往事,原来她是在打探密码。可恶的女人,她根本从一开始就在利用他。
“父亲,既然保险箱里的东西没有丢,而对方又没办法解开保险库的密码,你就不用太过担心了。”他努力压下满腔奔腾的怒焰,用平稳却僵硬的口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