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蒂雅的伤势复原得很快,而伤一好,她的心思便放到要如何才能拿到保险库的密码上,但实在太难了,保险库的密码在保险箱内,而保险箱上又有密码锁,这重重关卡著实让人伤透脑筋。
她在心里猜想著劳伯会用什么数字来当保险箱的密码?
“在想什么?”汉斯从身后抱住望著落地窗外发呆的希蒂雅。
“想为你跟你父亲办个庆生会。”
他闻著她的发香,轻笑的问:“你怎么会突发奇想?”
“好玩啊,你们地球人不是最喜欢办什么庆生会吗?”她被他喷在耳边的鼻息搔得痒痒的,直想发笑。
她觉得愈来愈不像自己了,以前的她是多么的冷漠,任何事、任何人都无法让她产生兴趣,当然,塔加克的安危,以及她的亲人例外。自从认识了汉斯以后,她发现她也有喜欢的人事物了,她喜欢他,喜欢他身边的每一件事物,喜欢被他拥著的感觉,喜欢他当著所有人的面宣称她是他的女朋友,喜欢跟他在床上……
“什么地球人?瞧你说得好像你是外星人似的。”汉斯扬扬唇,突然发现她小脸微红,不禁好奇的停下想亲吻她脖子的动作,“你这颗脑袋瓜里现在在想什么?”
她心虚得更加脸红耳热,轻推开他,“哪有?”
“没有会脸红?是不是在想……”他意有所指,邪气的瞄了下角落的大床。
希蒂雅的俏脸瞬间更如火烧,“你别乱说,我才不像你那么色。”
“我色吗?”他好笑的指著鼻子问道。
“不只是色,简直是天下第一超级大。”她促狭道。
“真是不好意思,我的底细全被你给拆穿了。”汉斯故作一脸困窘,眼底却透著诡谲的光芒,他邪邪一笑,双手互搓著,“不过既然已经被看穿,那我也不用再装了。”
他突然抱住她倒向大床,像只饿狼似的盯著她娇艳欲滴的唇瓣,“我要你。”
希蒂雅握拳捶著他,“大……啊!不要啦,现在是大白天。”
“大白天我们没做过吗?”他放开她的唇,佯装困惑的扬眉问道。
“讨厌!”她用力推开他。
汉斯在床上翻滚一圈后,快手地将她揽回怀里,俊脸埋进她的颈项问,“是喜欢吧?”
“我才不会喜欢你这种大呢”﹂她假意的啐道,却被他的动作惹得不断发笑。
“但我却爱极了你这个小红帽。”他的舌头在她雪白的脖子上滑来滑去。
“哎呀,不要闹了!”他闹得她差点忘了正经事。希蒂雅挣月兑他的怀抱坐起来,“你告诉我你跟你父亲的生日,我来为你们办一场庆生会怎么样?”
“我父亲不喜欢年轻人的玩意,所以就免了,至於我……”汉斯那双碧绿的眸子邪得让人起鸡皮疙瘩,“你不用帮我办什么庆生会,只要我生日的时候,你好好的陪我在床上一天就好了。”
她皱起眉头,推开他的睑,“真是大,永远离不开一个色字。小心喔,色字头上一把刀。”
他故作困惑状,“你的头上有刀吗?”
“你……不理你了!”她假装生气,起身逃开他。这男人真是没点正经,但她却喜欢他这般不正经的调戏笑闹。
“别走。”他伸臂将她揽回怀里,“别生气嘛,我逗著你玩的。”
“不生气可以,告诉我你跟你父亲的生日。”
“好好好,我说,只要你不生气,喏……”
◇◇◇
自从希蒂雅的身分由汉斯的贴身保镖晋级到情人,她在城堡里的行动变得自由多了,不必再一天二十四小时的跟在汉斯身边,但有一点可惜的是,汉斯为了怕上次的事件再发生,派了两名侍卫保护她,让她觉得有点不方便,幸好汉斯的衣橱里有通道,让她可以偷偷溜出去做她想做的事,才没被闷死。
这次汉斯是真的被派出岛办事,虽然短暂的分离让她觉得怅然若失,却是个执行任务的好时机。
她事先已经模清楚劳伯的生活习惯,在早上起床,一直到晚餐后的这段时间,他都不会待在房间里,而这正是最好的时机。
希蒂雅从衣橱进入通道,计算著汉斯与劳伯两间房间的距离,正确地找到劳伯房间的位置,只是有一点差距的是,她不是从衣橱出来,而是从书柜后面钻出来,但不管怎么样,至少她已经顺利的完成第一步。
再来便是开启保险箱,她暗暗祈祷一切能顺利。
她首先用劳伯的生日做密码,结果却失败了。
“女王啊,你可得保佑我顺利开放保险箱,拜托、拜托。”她朝天合掌祈求后,换用汉斯的生日做密码。
太棒了!真是天从人愿,没想到这么顺利,真的让她打开保险箱。
喀的一声,她又兴奋又紧张的拉开保险箱内门,然后对著保险箱猛皱眉头。
保险箱里并不如她所想像的有什么特别值钱的束西,不过是几张旧照片,还有一条蓝宝石项链,以及一张上面写著字的白纸,如此而已。而这让她怎么也想不透,当保险箱被窃时,劳伯何以悒郁得差点死掉,她还以为里头装了什么比命还重要的东西呢!
她无趣的翻翻旧照片,照片里是一对情侣,那男的她随便一瞄就看出是年轻时的劳伯,而他身旁娇媚美丽的女人……咦,奇怪了,这模样有几分熟悉耶!她仔细瞧著泛黄的照片上那张脸蛋,那眉、眼、鼻,以及性感的唇……啊!这……她惊讶的张大嘴,久久发不出声音。
这不是爱莉儿女王吗?
老天!女王怎么会跟劳伯……不,不可能,可是……天!
她拿著照片,冲动得欲冲出去找劳伯问个清楚,脚步却因突然想起自己的任务而煞住。
懊死的,她差点忘了偷开保险箱的目的了。
希蒂雅折回保险箱前,将照片放回去,然后开始寻找保险库的密码,但保险箱里除了照片、蓝宝石项链,还有一张写著字的白纸外,就别无其他,难道这张纸就是遗嘱?
问题是,这上头写著什么东西她一个字也看不懂,这该怎么办?
努力思索了半晌,她终於想出了办法。
她从桌上拿来纸笔,细心的模仿上头的字样写下来,然后将正版放回保险箱,接著从密道回到汉斯房间。
她轻轻拉开房门,两名侍卫一见到她,立即向她颔首示礼。
她走到一名侍卫面前,摊开手上的纸问:“你看得懂上头这些字吗?”
侍卫看了一眼,“当然看得懂。”
太好了,表示她模写的功力不差。
她对侍卫娇媚一笑,“能不能请你念出来给我听?”
侍卫因她那一笑而脸红,羞怯地点头,“当然可以。”他清清喉咙,念道:“英雄非无泪,只是未到断肠时。”
英雄非无泪,只是未到断肠时?这是什么?谜语吗?希蒂雅皱了下眉,向侍卫道过谢后回到房里,一遍遍的思索著这句话的意思。
英雄非无泪?就是说英雄不是没有眼泪;只是未到断肠时?只是没有到那种心痛断肠的地步。英雄不是没有眼泪,只是没有到那种心痛断肠的地步?这话意味著什么?是说劳伯曾经受过断肠之苦,掉过眼泪吗?
想起那些旧照片,她臆测著那个跟女王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是劳伯这一生最爱的女人,只是那个女人呢?她现在在哪里?希蒂雅突然发现她来到巴克岛至今,从来没见过汉斯的母亲,也不曾听他提起过他的母亲,难道……照片上的女人就是汉斯的母亲,而她可能已经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