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自她的手中掉落,她像溺水的人紧攀著救生圈般依附著他。有数个月之久,她一直渴望著他的碰触。这太疯狂了,但她不想去思考或判断,只要感觉就好。”肯基。我是如此地想念你……”
“还比不上我。“他的手臂环住她,释放所有的激情在吻上。她紧偎向他,试著融入他的怀里,直到他放开她,低咒出声。”我不该提议在这么偏远的地方排练。”
他突然的退缩令她无法承受,反唇相稽。”你是说这不是事先计划好的引诱?”
“不是的,我对你的伤害已经够深了,无意再加重对你的伤害。明早你可能缓筢悔。”
“就像蓝道尔一样,你是个深富荣誉感的男人至少在这方面。“她的手搭上他的肩膀,感觉他的肌肉在她的碰触下紧绷。今晚她究竟想要什么?激情或是理智?
她动手解开他的钮扣。”我已经够悲惨了。如果我们要睡在一起,至少我该得到些补偿。”
他抓住她的手。”纯粹只是一夜。”
她扯开他的衬衫。”我听说正在进行离婚的夫妻经常会一起睡觉,因此这是完全正常的。”
“正常,但并不明智。”
“去他的明智!“她亲吻他的锁骨,喜爱窜过他身躯的战栗。
“你确定?“他的手滑过她的背,托起她的臀部,将她紧拥向他。
她迟疑了一下,知道她该把握机会改变主一息。但她渴望他到近乎疼痛,而且他们很可能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我很肯定。这不会改变任何事,但我……我想要最后一次和你在一起。“或许她需要这最后』次的亲昵,当作告别。
“让它成为一个永志难忘的夜晚吧!“他抱起她,走向床,拥者她一起躺下。他亲吻她的喉咙,喃喃低语。”没有过去,没有未来,只有现在。”
“就像春梦了无痕。“她的手埋入他的发中,放开一直主宰著她生命的疑惑和恐惧。现在他们就只是一对爱人,其他一切都不重要了。
他们无比温柔、激烈地相拥,充满激情和温柔、饥渴和克制。他们是如此熟悉彼此,言语已不再需要。当他进入她时,她呼喊出声,几乎因为那完美的结合而哭泣。为什么他会抛弃如此珍贵的美好?她强抑下这个念头,专注於血液中的热力,以及逐渐攀升、淹没了心灵、痛苦和热力的急切里。
她投身於狂野的火焰风暴里,短暂地得到了自由。
第二幕开麦拉9
悬崖上的房间静得就像坟墓,安静得肯基彷佛可以听到在他怀中熟睡的女子的心跳。
起居室里的微光照出瑞妮优雅的胴体。她不像某些天生尤物天赋异禀,却骨肉匀称,柔软坚实--拜纪律和锻练所赐——而且她由内散发出坦率的热情和深挚的感情。他想要俯身舌忝吮她的每寸曲线,直至她被逐渐升起的唤起。
他低咒出声,起身下床。今天她真的累坏了,熟睡得一动也不动。他纳闷再过多久她缓筢悔屈服於这项疯狂——或许就在她一觉醒来之后。
他套上衬衫和牛仔裤,离开房间,来到阳台上。沁凉的夜风吹在果肤上,驱走了后的慵懒。他按著栏杆,纳闷他怎会搞得两人一起上床的。
因为牵涉到瑞妮时,他就毫无意志力可言——那也是他必须结束两人婚姻的理由。今夜的亲昵将会重新撕开分离的旧伤口。但尽避如此,他不后悔昨夜所发生的一切。在那个短暂的魔幻时刻里,他……是快乐的。
他甚至软弱到考虑是否该向瑞妮恳求原谅,给予他另一次的机曾。她或许会拒绝,但答应的可能性太诱人了。
幸运的是,在热血冷却后,理智及时回来了。性——无论它有多么美妙澳变不了任何事,只会让现况更加恶化。他们仍在进行离婚,仍然面对著痛苦亲密的数星期。在两人间横亘著这样的障碍时,要一起共事已经够困难了。尽避今夜的出轨全然出乎意料外,现在他的脑海里不理智、背叛的那部分想要和她长相厮守……
他双臂抱胸,因为夜里的寒意而颤抖。或许他应该将发生的一切怪罪到蓝道尔身上。都是他对莎拉的无助渴望扰乱了他的判断力是的,都是一监道尔的错。如果他们排练的是别出戏,他就不会如此失控。
他不安地纳闷蓝道尔接下来会带他往哪儿去。
这个月来,他们一宜分隔在地球的两端拍片。肯基在希腊,瑞妮在加州。即使每天通电话也无法杼解分离的痛苦。至少要再过数个星期,他们才能再见到彼此,而在那之前,她很可能已经死於饥渴——不只是为了性,尽避每个夜里她都欲焰焚身,辗转难眠。但她最想念的还是两人感情上的亲昵——知道肯基了解及接受,而且会一直站在她身边——那种亲近感就是婚姻的机制能够长存的原因吧—.
如果她不是如此地想念他,她就不会月兑口说出应该等到时机、地点恰当时,两人面对面谈的话。在某次白天通电话时,她道:”或许说是生个孩子的时候了,孩子可以在我们分开拍戏时陪我。或许我们可以生两个,在分隔两地拍片时,各带一个。”
即使距离数千哩远,他的沈默依旧清晰可闻。他们从不曾讨论过孩子——现在她明白原因了。她的宣觉一直在警告她这个话题会造成冲突。她正要找话填空档时,他先开口了。”非常有趣的想法,但养猫会比较容易。”
虽然他们从不曾吵过架,这次他的语气在两人间竖起了比争吵更可怕的高墙。”我是在开玩笑的,肯基。孩子有其优点,但他们并不是很好的家庭宠物。”
话筒的另一端沈默得更久”如果你不是已经考虑了很久,你不会提起这个话题。想要孩子是很自然的,许多人们都如此。”
在她能够回答前,导演的私人助理前来敲拖车的门。”莫小姐,这一幕须要你。”
“我马上过去。”
助理忧虑地道:”你必须立刻过来。导演相心拍摄暴雨欲来前的天空,而天气变化得很快。”
她握紧话筒,相心要和肯基谈清楚,但又不能丢下工作。最后她道:”我稍后再打电话。”
“届时会大晚了,别忘了我们之间隔著十小时的时差。我们明天再谈,晚安,亲爱的。“他挂断了电话。她不安地咬著下唇,跟著助理回到拍片现场。幸好这一幕只要求她背著暴雨欲来的天空,神情阴郁地伫立,因为她根本无法发挥演枝。
她的不安愈来愈甚。当天的拍摄结束后,她要求导演重新安排拍摄行程,挪给她三天的假期。导演抗议吼叫了一番,最后还是同意了。毕竟,过去她从不曾要求特殊待遇。
肯基在希腊的克里特岛拍一部超炫的大制作动作片。她生日那天,肯基送给她部分私人喷射机公司的股份,因此她要爱玛安排一架私人客机,尽快送她到希腊。
两个小时后,她已在飞往希腊途中。她考虑过先通知他,又决定给他一个惊喜。只有这样,她才能知道他对孩子的真实反应,而且他们也需要开诚布公地谈谈。
次日中午,飞机降落在克里特机场。出租汽车载著她到电影拍摄的现场。一路上她纳闷著该怎样和肯基谈。她一宣想要孩子至少两个,因为她恨极了当个独生女。
她是如此渴望拥有肯基的孩子,甚至在睡觉时都梦到自己抱著婴儿。她会用汀娜所欠缺的责任感、和她外祖父母所欠缺的温情来抚育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