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格来到她身边。“你想出去阳台呼吸一些新鲜空气吗?”
“听起来很棒。”
他们走出去,在关上门之后,麦格伸臂环住她的肩膀。“既然每一个人都看得到我们,我们或许应该表演一些亲熟镜头。”麦格低声说道。
她嫣然而笑,感谢有这个藉口可以伸臂环住他的腰。“我租父在侦讯你吗?”
麦格翻个白眼,“被法国人俘虞还比较轻松。领主似乎听说过克林做过的每一件坏事。在数落我的所有罪状之后,他宣怖我配不上他的孙女,我自然立刻赞同他。”
可玲感觉有趣和惊骇。“多么可怕。那么做有没有安抚他?”
“最后才成功。我胡认了一堆战争对男人的可怕影响,但是,现在激争已经结束,我当然领
悟到今非昔比,决心重建我的人生,也发誓痛改前非。”他皱起眉头。“我痛恨欺骗他。他虽然难缠,却非常关心他的百姓。”她咬住下唇。“很抱歉把你卷进来。你从一开始就说对了,确实有各种无法预料的情况。”
他的手臂环紧她的肩膀,“在这个案例中,我认为结果最重要。你会是一位最值得钦佩的史廓尔领主夫人。但是,我们必须先说服你祖父相信我们是一对值得信赖的恩爱夫妻。他有一种旧式的观念,相信女人一定要有丈夫。”
“那么,我们就应该多表演一些亲熟镜头。她踮起脚尖,轻吻他的唇。
她原本只是要表示她的感谢和喜爱,所以,没有料到他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他发出一个窒息的叫声,他的嘴狂猛地覆住她的,强迫她启开整唇,灼热而猛烈地吞噬她。她感觉全身无力,她的身体融化了,但是,她也在同时感觉前所未有的活力逐走她的疲惫。
她从来不知道,从来不曾梦想会有这样的吻。她的手指无助地张开和紧握。从第一次遇见他,她就想要这个。道股纯阳刚的力量消除她的恐惧,把流动的憨望注人她的心和意识。
他的手掌揉捏她的背,把她的身体压向他坚硬的男望抵住她的小肮,粉碎她的情绪,把她震回现实中。她要大叫,用力推开他。
但是,是她的错,不是他的。她伸手抓他的上臂,退开身子,轻快地说道:“应该已经可以说服每一个人相信我们有多么恩爱。”
她看到他眼中震惊的神情,也看到他狂跳的颈脉搏,开始厌恶自己。是她没有成功地保持距离,现在却由他来付出代价。
因为他比她坚强,所以很快就恢复。“我们或许做得太过火了。已经结婚十二年的夫妻很少会这样亲吻吧。换个方式或许会比较有说服力。”
他抬起她的下巴,唇轻轻画过她的嘴。他放开她的下巴时,她看到他完全不受影响,她却没有一这么幸运。她的血液已经再次沸腾。她沮丧地猜想人生为计么如此不公平。
麦格把手掌放在她的背腰上,带领她走向阳台内。“我认为我们已经完成身为贵宾的职责,可以光柴地告退了,我是如此筋疲力竭,甚至不会注意到我是睡在地板上。”
他或许不会注意到,但是她一定会。她会注意到他的每一个呼吸。
麦格大半但晚上都清醒地躺着,感觉像个奸夫,在那个该死而鲁莽的吻之后,他永远无法忘记可玲当时的表情。没错,是她引发那个吻,但是她的动机纯正,是他把单纯的拥抱转变为狂猛的肉欲。
她挣月兑他时,眼中弥漫着沮丧,近乎恐惧。他憎恨自己对她那么做。她视他为朋友,信任他,把她的未来交托在他手中。但是,因为那个吻,在他锁上他们寝室的房门时,她一直戒备地望着他。她的身体僵硬,彷佛害怕他会强暴她,然后,她一言不发地躲进屏风后方去换下她的晚礼服。
她穿着宽松而朴素的睡衣出现,不过,在她滑进被窝里时,仍然诱人无比。
他尽可能一本正经,好像和她共用一间卧室是最天经地义的事情。他把他的被褥放在距离她最远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吹熄蜡烛,然后换好睡衣躺下。
他的行为必然令她释怀,因为她的呼吸很快变得轻柔而规律。他羡慕她澄净的内在,这就是圣人与罪人的最大的差别吧。他顽劣的本性不改,了解她曾经短暂但狂猛地回应他时,他真的无法压抑心中的满足,虽然她是一个贞洁的好妻子,但是,她也感觉到在他们之间澎湃的性吸引力。
如果她没有感觉,会比较安全。他凝视着黑暗,聆听着不止歇的海潮声,猜想他们是否会有足够的力量坚持原则到底,不至于做出任何无法原谅的事情。
可玲在风中仰头而笑。“美极了!”
麦格无言地同意,但是他的视线是凝聚在她洒满阳光的身影上,不是悬崖下方壮丽的海浪。
她看来很像肯尼素描下的美丽海妖,用致命的歌声吸引水手步向他们的死亡。如果海妖都像可玲这么美,那些水手必然都是含笑走向死亡。
潘大维正在带领他们参观史廓尔岛,一面解说地理环境,一面向岛民介绍可玲和她的‘丈夫’。史廓尔人对领主的孙女都抱持保留的态度,缓缓用沉思的视线注视她和麦格。她必须先证明她的能力,然后才能得到全然的接受。
麦格猜测她的美丽是一大障碍,因为大家很难相信这么美丽的女人能够严肃地处理岛务,但是,岛民迟早会了解她。
大维再次开口。“史廓尔虽然很小,却有四十英里长的海岸线。”他指向通往悬崖底部的崎岖小径。“下方是丹尼湾,有一座小沙潍。你们或许会想去造访,那里是野餐的好地点。”
可玲嫣然而笑。“只要海鸥不来偷食物就会是,我从未见过这么多海鸥。”
“射杀海鸥在史廓尔是违法的行为,”大维说道。“起大雾时,她们的叫声可以警告水手附近有陆地。”
麦格用手遮住太踢。“那里有另一座岛屿,或者只是幻影?”
“那是骨头岛,我们的姊妹岛,几乎和史廓尔一样大。你们没有听说过吗?”
“恐怕是没有,可玲回答。“多么奇怪名字啊!”
“也没那么奇怪啊,”大维淡淡地说道。“史廓尔是维京语中的‘头骨’。维京战士常常用敌人的头骨做成饮酒的大杯。既然这里叫头骨岛,那里叫骨头岛当然是名正言顺了。”他先前已经征得可玲同意他随时可以抽烟,现在便取出烟斗并装满烟草。“骨头岛是史廓尔的一部分,也属于领主所有。”
可玲远眺白浪外的小岛。“有任何人住在那里吗?”
“那是一个不祥的地方。”大雄点起烟斗。“许多海鸟聚居在那里,也有放牧的羊群和牛群,但是没有人居住,至少有一年了。”
“它为什么被视为不祥呢?”麦格问道。
“爱尔兰僧吕曾在那里大兴土木,就像这里,但是某一年的复活节,他们在举行弥撒时全数被维京人屠杀。许久之后,才再次有人前往骨头岛居住,刚开始时,一切都还算顺利,之后瘟疫蔓延,又杀死每一个男人、女人和小孩。从那之后,就没有人愿意去那里居住了。”大维沉思地眺望大海。“还有其他问题。地形太崎岖,土壤又不像这里这么肥沃,而且,虽然雨座岛屿只相隔一、两英里,中间却波涛汹涌,暗潮迭起,很难通过。”
“有可能去造访那座岛屿吗?”可玲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