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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徒的女伴 第16页

作者:洛晨

那个女人拥住司丞的亲密模样,教她看了心好疼、好疼。

“你以为你在我心中会有地位?”司丞不屑的反问。

“如果你真这么以为,那你还真的高估了你自己。”

水如净早已伤痕累累的心,被司丞恶劣的话狠狠地撕扯着。

她捏紧了双手,哽咽的声音困难地低语:“水如净你真的好傻,你早知道会是这种局面,为什么还不死心的前来自取其辱。”

斑佩玲一直冷眼看着司丞和水如净的一举一动以及对话。她不是笨蛋,早从他们的谈话中,猜出他们二人的关系必定匪浅。

仗着司丞还待在她的身旁,高佩玲朝水如净恶意的笑着,她起身,故作优雅的走到水如净的身前。

“小姐,你自己抓不住男人的心,该自我检讨才行,怎么还跑到这里来兴师问罪?真是难看。”

面无表情的看着高佩玲,水如净反问:“你是谁?”

既然司丞不肯解释,那么由这个女人口中,她或许能问出一些端倪来。

斑佩玲娇笑着,那笑声分外刺耳,她以食指指着自己,“我是高佩玲。我——是他的爱人。”高佩玲反手指向司丞。

水如净希望司丞能反驳高佩玲的话,但她等了许久,司丞仍是没有说话。

看来,司丞是承认了他与高佩玲的关系。

“司丞,我和你之间的契约还有效吗?”不理会高佩玲的恶意挑衅,水如净问着沉默无语的男人。

“当然……有效。”司丞恶意地作弄水如净。

其实乍闻水如净的话,司丞的心里有丝不舍,但他强逼自己装作无动于衷。

他将自己的不舍归咎于他的作祟。他对她还有,所以他还不想放手。

“要到什么时候,这一切才会结束?”水如净绝望的自问,并不期望得到回答。

但意外的,司丞回答了她的问题。

“也许等契约到期,也许……再过几天或几个星期吧!”而这得看他的心情来决定。

“如果时间到了,告诉我一声。”这一次,水如净下定决心放弃。

她花了快二年的青春岁月,所求得的并不是期望中的甜蜜回忆,而是满满的苦涩。

她付出她的纯真,付出她的爱和一切的一切,所求得的竟是这般惨痛的代价,她认为该死心了。

司丞不可能爱上她,他也不需要她,她的付出竟只是——可笑。

但她笑不出来。

“如果时间到了,我会通知你。”司丞应允。

不再理会水如净的—举一动,司丞强收回目光,专注于身旁的高佩玲身上,和她调情依旧。

没有再看司丞一眼,没有回到楚云和沈之晴那里。

水如净任自己木然的步出餐厅,不去思考也不哭闹。

第九章

自从在餐厅与司丞遇见的那一天开始,水如净的生活起了很大的变化,人也变得很沉默。

她忍痛辞去内衣专柜的工作,目的是要自己作好得随时离去的准备。

她镇日待在家里,不外出也不与朋友联络,有时一个人一待在房间里就是一整天,却什么也没做。

她甚至逼迫自己佯装冷漠,不再与别墅里的佣人谈笑风生,怕离别的日子来临时,她会舍不得走。

佣人们都看出她的改变,也都很关心的询问着她是否身体不适……等等,她却不说明自己的处境,只能一笑置之。

这期间司丞回来了二、三次,每次她都提心吊胆地等待着他开口撵她走,但却都没有。

每次司丞回来,总是在伤害她,不论身体上或心灵上,任何一处皆不放过。

每一次都是她禁不住的开口求饶,他才放过伤她的念头。

她实在好累、好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解月兑。

即使他伤她那么深,她仍然是爱着他。

但这一次她学乖了,她不表现出来、不说出来,就只是将那爱意放在心底,默默地。

这几天她一直觉得很疲倦、很嗜睡,老是睡不饱一样。

她发觉自己似乎一直无精打采的,便强撑着疲累的身躯,走到阳台上吹风,希望能吹醒晕沉的脑袋。

☆☆☆

现在的时间是下午三点。

水如净强撑着疲累的身躯在阳台上吹风,不远处的车道上却传来她所熟悉的引擎声。

她抬眼一看,司丞惯坐的莲花跑车出现在她的视线之内。愈来愈近,终至停在主屋之前。

她清楚的看见司丞下了车,但却不朝屋里走来,而是越过车头绕至另一边开启车门,迎下另一个女人——高佩玲。

她满月复狐疑,不明白司丞带她前来的用意。

不多久,佣人带来司丞的口讯,他要她下楼一趟。

水如净有预感,今天——会是她离去的日子。

随着佣人的脚步进入大厅,她看见司丞和高佩玲正倚靠坐在一起。

只见司丞的大手还亲昵的环在高佩玲的腰上,不停的移动,状似抚模。水如净强忍着欲上前去分开他们的冲动。

“坐。”司丞示意水如净坐在他和高佩玲的对面沙发上。

懒得和司丞为了这种小事争执,水如净选择顺从。

“有事吗?”水如净问,心里已有准备。

拿出早已预备好的合约和支票,司丞推到水如净的眼前。

“这是分手的契约书,你过目一下,如果没有问题,签上你的名字,那张支票就是你的。”

司丞不带感情的说着,声音有如毒刺一般地戳进水如净的心里,扎得她连喊痛都不来及。

就在这一刻,他们二人之间似乎筑起一道无法穿越的城墙。

漠然的看着桌上的纸张,水如净一反常态,冷静地问:“离契约到期的日子还有二个月不是吗?”

司丞深深的看高佩玲一眼,这才转头面对她。“佩玲等不及了,因为……她怀孕了。”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因为他的另一个女人怀孕,而她这个无利用价值的另一个女人,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看都不看合约一眼,水如净动手签下自己的大名。

“好了。”她推回合约和支票,摆明不收司丞的钱。

没有司丞预期中该有的反应,水如净头一遭让他对女人另眼看待。

“收下支票,这是你该得的。”

“我不要。”不愿将她的爱物化,水如净拒绝得很快。

这不是金钱买卖,她始终这么认为。

“我说,收下它。”从来没有人能反驳他的决定,司丞决定这一次也不让她破例。

“为什么?”水如净心痛的问。她都已经退让,他为何还要逼迫她?

“因为你收下它,我才不会对你存有亏欠感。”司丞很实际的说,“还是你存心让我欠了你?”

“我从来没有这种想法,你别污蔑我。”水如净为自己辩驳,心疼得无以复加。

临走了,司丞还是不放过她,还是在伤她。

“那就收下它。”再度将支票推向水如净面前,司丞冷眼看着她。

伸出颤抖的手,水如净收下巨额的支票。她心中打定主意,明天她就以他的名义,将钱捐到慈善机构去。

他坚持要给是他的原则;但她也有她的原则——她坚持不收。

“哈,我还以为你有多清高呢,原来也只是贪财的女人。”高佩玲讥讽。脸上扯着夸张的笑容。

那笑容在水如净眼里看来,只觉得面目可憎。

“佩玲,你先到车上等我。”司丞突然开口说道,脸上是安抚的笑。

斑佩玲想留下来看好戏,却又不敢反抗司丞的话,只好不情不愿的迈开脚步离去。

斑佩玲一走,室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我……”水如净想躲回房里,却让司丞截断了话。

“我送你的东西,你都可以带走。”司丞露出不屑的冷笑。“算是补偿你的损失,况且你用过的东西,我也不屑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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