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作回答,她不能回答。这些优美的感受在她体内积聚,要将她的声音她的思想抢劫一空,除了从乔蒂安注入她体内的优美的感受。
她感到双脚正在离地,知道她正在悬浮往天花板而去,“正在开花,”她申吟着说。
乔蒂安听见她对他申吟着说话,但是他无法使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其它事物上,此时他拚命想弄明白这奇怪的优美的旋律来自何处。他下决心一定要搞清楚,最后他将斯波兰达从他的身边推开,然后转而研究那令人难以置信的音乐。
然而音乐立刻消遁而去。
斯波兰达又感受到了脚下的地面,“你为什么打断我开花?”
“你听见音乐了吗?”他问,仍然盯着房间的四周看。
“音乐?”她靠近他向他压过去,又一次将手臂绕过他的后背,“主爷,我很愿意能理解这份感受的高潮是怎么回事儿——”
“我确实是听到音乐了,但是它——”
“现在,我渴望你也能去感受这主要的感受。”斯波兰达继续说,“很显然,你永远没有感受到过刚才我所感受到的情感,因为如果你感受到了,你决不会将我们两人一起开花的事儿给停下来。”
最后,他朝下望着她,他仍然对那难以言状的音乐感到神秘,但是,他明白此时他应该对那小小的有关他的大腿的无知做些什么事,“斯波兰达——”
“如果你能将你的大腿仍然——”
“你不能理解,那份感受——”
“我是想去理解的,但是你停止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现在。”
“不,斯波兰达。”
她目光朝上注视着他,不准备去理会为什么他不去努力获得她所感受到的快乐,“是不是我的感受要比你的感受更强烈?我不准备从我的身上给予你同样的迷人力量,但是如果你知道我能带给你快乐的其它方法,我会很高兴地去做的。能给予你这样极大的快乐,那将使我快乐无比的,主爷。”她的这席话被乔蒂安听见的时候,她衣袍的顶部被分开了,露出了,她已经完全被激起了;从她那变黑和起皱的上他能看得出来,这一眼又将他的渴望点燃了。
他在想象与斯波兰达会是什么样儿,就像她所说的那样给予,她什么也不取回,这样反而会对他产生出她所奉献的所有,以及他所希望得到的所有。
“主爷?”
他生起了愤怒,她引诱他差不多还在他的控制之内,他不能把她的天真无知、他对她所发现的每一件事都那么当回事儿。
“不,”他粗声地说。
“但是——”
“我说不,真该死!”
她走开了,突然泪水从她的眼眶里流了出来,滴到了地毯上,“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起,我就想使你快乐,然而,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使你愤怒。无论我怎样努力,对你的不文明的性格只能是没有办法!”
“斯波兰达……”
她轻轻掠过走向门边,当她到了门边的时候,她记住要将它打开然后才能走出去,就像人所做的那样。
然后,变成了一股银色的闪光,她离去了。
乔蒂安起初跟着她,但是地上的一个闪闪发亮的东西使他止步,朝下细看,他看见一些光束分散在他的鞋边。
他把它们集聚起来,一些钻石在他的手掌中闪烁。
小小的钻石。
他觉得好像以前曾经看见过这些。在某一处地方。很久,很久以前。
斯波兰达飞下了楼梯,直接通过了楼梯末端的墙,下一秒钟,她已经在户外了,在常春藤缠绕的阳台上浮游,然后是喷泉、宽阔的修剪良好的园子,最后进入了篱笆围绕的草场,里面种着的冷杉和小无花果树在温柔的秋风中吹拂。她一降落草场,立刻就消失进入了光雾之中。
在这冷冷的闪光的躲身之处里面,她没有能够想通她做了什么或说了什么使乔蒂安这样的生气。她的父亲是对的,人类的情感与精灵的感受相差很大,天哪,在她的理解中这些就是这样的!
她将下嘴蜃往里伸,将脸拉得长长的,有点沉浸在自我怜悯之中。她的王族地位使得她要什么就可以立刻得到什么,她很不习惯于现在这样的无法实现自己愿望的忧郁感受——这个愿望就是,乔蒂安。
她的目标是什么?所有霹雳卫郡的子民们都在等待她去完成与乔蒂安缔结婚姻的任务,这个任务要她怀上乔蒂安的孩子,而现在她所做的只是惹怒他。
“三个月。”她轻声嘀咕,“这是我所拥有的全部时间。”
她又更深更沉入灼热的光雾避难所中,当她在思琢如何吸引乔蒂安娶她为妻的方法的时候,她失去了时间的踪迹。
她在思索他所提到的床上行为,他可以百万年地否认他对此的兴趣,但是她已经在他的眼睛中看到了真实。她和他在床上的行为中一定有什么东西激起了他,使他激动。
他希望与她在床上所做的,她猜想,这不仅仅会给他带来快乐,而且可以吸引他。
不管怎么样,不管用什么方法,她必须和他一块到他的床上去。在他对她做完了每一位男人要对每一位女人所做的事之后,他就会娶她。她对此很肯定。也许,他会允许她参与到那来自于他的大腿的快乐之中去的。她当然很希望如此,因为她还仍然保持着对那完全开花的美妙感受的好奇和渴望。
她急切地要开始她的计划,所以走出了闪光的光雾避难所,她看见黄昏已经降临。天哪,她在光雾里面呆了几乎整整一天!
“噢!噢!我在-在那儿看见过你!”一个男人在说话,“你是-是你?你-你知道这是私-私人房产吗?属-属于桦-桦诗庄园的公爵,属-属于他的。”他在等着看,看这位漂亮的姑娘是否会嘲笑他的口吃,就像所有的人所乐意做的那样。
斯波兰达转过身,看见一位男人在对她说话。他的衣服被弄脏了,草儿插在灰色的头发里,举着一条长长的皮带,皮带的另一头牵着乔蒂安的那匹高大、漂亮的黑色骏马。
她想这男人一定是看马的马夫,“我叫斯波兰达,我保证公爵是知道我在这个庄园晨的。你怎么称呼?”
她看上去并不介意他的口吃,他笑了,“我叫赫伯金斯。”他说,看了一眼她身上穿着的紫罗兰色的衣袍,虽然他不太懂女士的服饰,但是他觉得这衣服看上去像是休闲的衣袍。他搓着自己的灰白色胡须的下巴,想了想,然后又笑了,“你就是他在草场上发现的那位一丝不挂的姑娘?”
“你怎么知道那就是我?”
“噢,闲话早就传开了,斯-斯波兰达小姐,不仅仅在府邸中传开了,而且周围很快也传开了。爵爷已经被谈论了好多年了,有些恶语中伤,不过不是他的仆人。我们对爵爷都很忠心,我们是这样的,他的在麦伦克劳富特的佃农们也都很忠心,麦伦克劳富特是我住的地方。”
斯波兰达对这位口吃的友好闲聊者很热情,“那么,他待你们好吗?”
“我按-按时得到酬劳,爵-爵爷……是的,小姐,他-他待我们很好。但-但是,他是……嗯,我没有不尊重他的意思,你不介意吧,但-但是他是个令人难以理解的人,爵爷。他过-过去并不是这么严厉的,显然。当他还是个少年的时候,他常常到我的马棚里来,他常常来。从来不多说话,但-但是他看上去喜欢与我作伴,甚至有一次他还对着我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