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欲言还休。除非他先向她说对不起,为之前的暴行道歉,自己才会开口理他!
否则,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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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不为所动,杰书的眉宇纠结起来。她很大胆,敢反对他的命令,单单这一点他就可以下令处死她了,可也是因为这一点,他才为这个汉人奴隶着迷。
他暗忖,总有一天一定要她臣服在他的脚下,为他宽衣解带!
可是,这会儿他还真是不好受。
因为从小没有人敢给他脸色看,更别提敢冷漠对他,但现在白映寒却如此对他,令他有些烦燥,还有股无法言喻的懊恼。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而且打算先将之抛诸脑后。毕竟现在先来引诱面前的女人上床远比在那边探讨自己紊乱心情还要来得快乐多了,不是吗?
他朝她走了过去,并且在映寒还来不及转身避开时,抢先一步地箝制住她的胳臂,然后把她困在怀中。
“放开我!”她最后还是受不了他的跋扈,咬牙切齿地低吼出声。
杰书邪魅地一笑。“看来,你还是跟我说话了。”
“不要脸!厚脸皮!如果不是你抓得我很痛的话,我宁愿一辈子当哑巴也不会跟你说一句话!”她挣扎着想要逃月兑他的铁臂。
暗黑的眸仁蒙上了层薄薄的冷峻。“你宁愿一辈子当哑巴,也不想和我说话!”
映寒鼻翼翕张。“没有错!有谁会想和这么一个又粗鲁、又跋扈、又自以为是的男人说话!最后一次警告你,放开我!”
“如果我说我不要呢?”他冷冷地道。
啪!
一声清脆地捆掌声弥漫了整个屋宇,惊起了岑静。
映寒咬紧下唇,忿忿地瞪视着脸上残留着一片红色痕迹的男人。
“这就是你说不要的代价!”她道。
杰书表情阴鸷地看着她,接着他突然扬起手来,然后在下一瞬间,屋宇里又响起了第二声的晴天霹雳,划破初春的空气。
映寒愕然地瞪大眼看着那个正放下手来的男人。
他打她!
他打她!
从小到大,没有人打过她,就连母亲和君怜姐姐也舍不得给她疼受,想不到—想不到——
“这是给你的一点小教训,要你以后乖乖听话。”杰书不疾不徐地说。
虽然他很迷恋她的身体没有错,但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权威,这令他很生气,如果让别人知道他这堂堂十二贝勒爷、镇国大将军竟然让个女人打一巴掌的事传了出去的话,那岂不是满清王朝的一大笑话吗?!
再说,他心里隐隐约约地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像白映寒这种顽固的女人,她只会爱上比她更强悍的男人。
“你打我!去死啦!你去死算了,你这条傲慢的猪!”想不到,映寒一反应过来后,强烈的爆放出偏激。
“闭嘴!”杰书被她恼得也火了起来。
“我偏不闭嘴!况且,你有什么资格叫我闭嘴!我告诉你,我从小到大从没被人打过,而你,你这只自大、傲慢的猪,竟然敢打我!你干脆去……”最后一个“死”字淹没在面前男人突然强行压下的吻中。
映寒双手抡起粉拳捶打着他的肩头,但徒劳无功。
他还是深深地吻着她,蹂躏着她的唇瓣。映寒情不自禁地从喉间逸出一声嘤咛。
老天哪,她已经多久没有尝到如此阳刚的气息,似乎从初吻以来,就不曾寻获过。她以为自己穷尽一生所憧憬的吻不会出现了,但万万想不到,她却在这个古代人的身上找到了影子。
她渴望的眷恋此时正贪婪地吸吮着自己唇内的芳香,她感受到男人正用跋扈吞噬着自己的理智,甚至她还像个弱小的女人正颤巍巍地依附着他宽厚的胸膛。
他的吻是激情的!
他的吻是叛逆的!
他的吻是不能漠然的!
为什么?
为什么呢?
为什么她的气息是这样的美好?
为什么她总是能勾起自己的?
杰书稍稍放开怀中的女人。她微抬起头,望进他暗黑的眸子里,捕捉到他那一闪而逝的热情与渴望。
他搜巡着她的艳丽娇颜,纳闷她为何会这样地让人意乱情迷。她就像一朵正含着初苞等待盛放的芙蓉,亦或是长在深山幽谷里的出尘兰花等着有心人的攫摘。
在他肆无忌惮地凝视之下,映寒只觉得自己的耳根子热了起来,一种被他有意搔弄起的躁动仿佛已经呼之欲出。
两人就这样各怀着心思,直到房门外响来一阵敲门声。
杰书先反应了过来,他大步走去开门,而映寒则是尴尬地不知所措;老天哪,她又不是那在马厩里偷情怕被父亲逮到的怀春少女,做什么要觉得脸红羞赧啊!
这时,一阵由门外庭院吹拂进来的凉风悄悄地扑上了她的脸庞,也让她嗅到了那股混着和风中的幽然馨香。
她下意识地转身面对香气的来源,旋及映人眼帘的是一名风华绝代的女人娉娉玉立。
她好美丽,一种典雅的味道在她举手投足间展露无遗。一头乌黑的青丝盘旋在头顶上,黑色的旗头缀着艳红的牡丹,高耸的额头点抹梅花妆,两瓣朱唇似樱桃小嘴。
她是谁呢?
映寒忘我地看着面前的女人,直到突然有个人将她推倒在地。“大胆,看到格格还不下跪!”
她循着声音望去,才注意到原来眼前女人的身旁与身后还站了不少丫鬟等跟班,而那名将她推倒在地,年届四十好几的中年妇女显然也是格格跟班的一员。
“格格?”映寒蹙起两道秀眉。
雍容华贵的女人闻言,微微一笑。“你就是将军带回来的汉人奴隶?”
又来了!
映寒已经懒得去纠正她叫做“白映寒”的事实。
“庆安,你来有事吗?”杰书不疾不徐地问道。
“将军,庆安只是想来请安。”她话甫落,身子突然一个打颤,站在旁边的女乃妈见状,赶紧上前搀扶。
“将军,请恕庆安身体微恙。”
“那么请你回去休养吧。来人,带格格回格格楼去!”
榜格闻言,似乎欲言还休。
“格格,您前几日染上的风寒还未全愈,还是听从将军的话,回楼休息要紧。”忠心的中年妇女苦口婆心地道。
“好吧。将军,庆安先行退下了。”
等格格一行人离开了之后,杰书转身面对映寒欲意拉她站起。
映寒见状,甩开他的手。“不用你扶,我自己有脚能够站起来。”
杰书闻言,无所谓地耸耸肩。“随你。”
“刚刚那个格格是谁啊?”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漫不经心地问。
他看了她一眼。
“她是我的妻子。”
胡搞瞎搞了一番,映寒这会儿才终于搞清楚那个格格的身分;原来她是满清八旗之一的亲王之女,册封为“庆安格格”。
在十六岁的芳龄就下嫁于爱新觉罗杰书,但因身体虚弱,所以常卧病在床,与自己的丈夫杰书一年见不到几次面。
这些还不要紧,但最让映寒受不了的是,她在爱新觉罗杰书面前的低声下气。
拜托!不提她仍是堂堂一国格格,但至少她也要有和同贵于皇亲国戚的丈夫平起平坐的权利吧!
映寒殊不知,纵然她贵为格格,但仍要学习女子三从四德的优良教养,以作为王爷之妃的基础;所以,她也不得不忍受丈夫在外面的寻花问柳,无时无刻展示其宽厚、柔顺的胸怀。
但这一切在映寒眼里看来,只觉得太污辱了女性的尊严。
而这时,她刚好被厨娘使唤要端药到格格楼去。
一进人有二层楼高的格格楼,映寒立刻被房内的熏香熏的双眸迷檬,眼泪直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