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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错情欲 第21页

作者:李尉菁

“圣文,你才十八岁,还有很多的时间可以去补救,所以你还是幸福的,不像二十一世纪的你,连想补救都没有办法,最后只能自责自己在父母亲还在世的时候,没能多陪陪他们。”冠禹在言谈之中,透露出二十八岁的圣文所存有的心结。

“圣文,十八岁的你很重要,因为你掌握了未来的你幸福与否。以前,你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我没办法强要你为另一个圣文,背负太多的责任,但是,现在你知道了一切,你可不可以看在你们本是同一个人的份上,努力的为她做一些事。”

圣文还未能从父母亲已死的意外中走出,只是抬起木然的眼睛看着冠禹,努力的想凝聚精神去了解冠禹的意思。

她哀恸的表情,就如同圣文当初赶去失事地点认屍时一样,教冠禹看了心疼。

“圣文,你别这样,我说过,你还有时间,去尽你该尽的孝道,享你该享的天伦之乐。但另一个圣文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因为那时候的圣文为了过平凡的日子,让自己死於意外,跟父母几乎没有来往。

她原以为等到有一天,当她愿意再回到以前的日子时,她又能当杜家的独生女,谁也没想到她的身分还来下及恢复,便已经子欲养而亲不待了,你能明白那种自责与内疚吗?”冠禹捉住圣文的双臂,摇醒泪眼蒙胧的她。

圣文点头。她懂、她懂,因为她光想到自己跟父母能相处的时间仅剩八年,就已经难过得快要死掉,更何况是那个已经二十八岁、已经失去爸妈的杜圣文。

她伸手抹去自己的眼泪,坚强的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会用仅剩的八年时光,多陪在父母身边,尽为人子女该尽的孝道,这样等到事故发生时,成年的她会少一些自责而多一此幸福。

“现在说说你吧,为什么在她最难过的时候,你会弃她而去?”

“是她提出的要求,可是却是我的错。”冠禹回想着那一段最晦暗的日子。

“那时候她因为丧亲之痛,非常的自责,而我误以为她够坚强,能挺得过那悲痛。是我忽略了她内心的感受,让她以为自己是孤单无肋的,所以你父母百日一过,她就提出离婚的要求,说她要跟她的外婆住,陪在她唯一的亲人身边。”

当圣文那么要求时,她根本就已经把他骆冠禹剔除於她生命之外,不拿他当亲人看待了。

“而你答应了!”圣文瞠大眼,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怎么能答应!她那时候最需要人安慰,你怎么能在那个时候又推开她!”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以为……离开我,是她最想要的。”那时候圣文是那么的伤心,伤心到他连拒绝的勇气都没有。

他的表情是那么的自责,让圣文不忍再去苛责,当初她在最需要他的时候,他的背离。

“那现在怎么办?二十八岁的你们已经分手,但十八岁的我们才决定要生生世世在一起啊。”圣文想到了昨晚冠禹的誓言,想到了今早他说过每天要拥抱的承诺,那样的幸福犹言在耳,现在却已是遥不可及的妄想了吗?

“我不管,你要说我任性也好,胡来也罢,为了我跟冠禹,你必须跟她言归於好。”圣文开口要求。

“相信我,这一年多来,我真的很努力,企图挽回我的婚姻,但你自己的个性你应该很清楚,你不是个会走回头路的人。”

圣文点头,的确,她不是个会走回头路的人。

“但,我也知道我喜欢冠禹有多深,不管冠禹做了什么,我都会原谅他,而且我也知道,冠禹不会因为一点点小挫折,就放弃我。”圣文以责问的眼神看着他。

“我不懂,年轻的我们,可以爱得义无反顾,长大的你们,却让面子与自尊而爱得绑手绑脚!为什么你们就不能说出真心话?不能坦白的面对自己的情感?如果你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是那么的在乎她,那么你就应该让她明白你对她的在乎,就算是碰了壁,也要试过一次又一次,直到她被你感动而回心转意才对,为什么你不那么做,却反而退缩地背离了她!”圣文控诉他的离弃之名。

壁禹让圣文的一番话,给逼得认输了。

是的,他的爱的确让自尊与面子问题,给绊住了脚步,让他爱得有所顾虑。

“或许……十八岁的你们,真的比我们两个勇敢。”有了这层体认,冠禹决定了。“我要去找她。”

“你哪时候去?”她和冠禹得亲眼看到他们两个和好,才能安心的回到二十世纪末。

“我得先回国防部请假,并在今天跟二十八岁的你把话谈清楚。”

“那你可不可以把实验室的密码给我,冠禹说他会去实验室拿东西。”

“拿什么?”他不信十八岁的自己那么长进,穿越时空仍不忘做研究。

圣文耸耸肩,“不知道,冠禹他没说,但你放心,他很宝贝他的研究器材,他跟你借了东西,绝对会完整无缺的归还。”

“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是担心……”十八岁的他调皮捣蛋,不知道又会做出什么出人意表的事来。

“你会帮我看紧他对不对?”说来说去,他还是宁愿相信十八岁的圣文,也不愿信任还是毛头小子的自己。

圣文点了头,“我答应你,我绝对会看紧他,不让他做出任何不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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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文发现她大话说得太早了,因为就在冠禹把实验室的器材,一一搬上他租借回来的小吉普车时,她根本连说“不可以”的权利都没有,只能眼巴巴的跟在冠禹后头,在他喘口气之余,偷个空,急急的追问他:“你拿这些东西干什么?”

“偷窥。”

偷窥!

好耸动的两个字!

好言简意赅的两个字!

好个完全不明所以的答案!

圣文又像个小母鸡似的,跟在冠禹的后面追问:“偷窥什么?会不会犯法?唉呀!不行的啦,我跟另一个你保证过,说我会看好你,绝对不会让你做出任何你不该做的事。”

圣文喋喋不休的想阻止冠禹的行动,毕竟“偷窥”两个字听起来,就不是个什么好字眼。

偷了个空,冠禹回头吻上圣文叨念的小嘴,堵住她的话还有她的正气凛然。等她愣住了,且心醉於他的吻之际,他抱着圣文进吉普车,驾车离开。

“你不能老是用这一招。”圣文回神之后,皱着眉峰,摇摇头,不能苛同冠禹的行为。

“哪一招?”他才真的听不仅圣文的话咧。

“就是我们意见相左的时候,你就用吻来让我住嘴。你知不知道,这是一种很卑劣的行为。”圣文大大数落冠禹的不是。

“错。”冠禹给了否绝的答案。“用这样的方式,来让彼此激动的心情平复,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不然的话,每次意见相左,以我们的脾气,势必会大吵一架,而你愿意看我们两个为了点小事,就争得面红耳赤吗?”

圣文摇头。“当然不愿意,只是我们老是用吻来解决事情,妥协的只是表面,而原有的症结还是在,这样无助於事情的明朗化。”她觉得有事还是一五一十、开诚布公的说个明白,这样才叫“沟通”。

“好吧,好吧。”冠禹算是服了圣文的义正辞严。

“算我投降了。老实告诉你,我是要去偷窥二十八岁的我们,先说好哟,这是为了正确掌握他们的动态,我是为了我们的幸福着想,绝对不是有偷窥慾。”所以圣文不能藉此怀疑他的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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