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有碰着你的左臂啊!”她连忙为自己辩解道。
爵顿微动身子,调整令自己舒适的位置之后,才粗哑的指责道:“你根本不把我当男人看,是不是?”
他话一完,一脸迷糊的她这时才感应到,他胯间正有一硬体抵触着她。她脸上顿感热辣辣的,什么话也接不上了。正当她坐立难安之时,尾随不放的车子如鬼魅般的跟在后,还不时对他们开枪。
“你现在简直是当活靶啊!”
“当活靶总比当死靶好吧?”她心跳加快地反驳着。
“滋──”车子立即微倾斜一边。
“他们射中轮胎了,天杀的!”爵顿厉声骂道。
车子像是应证他的话,逐渐倾侧滑行,刺耳的摩擦声是尖锐──
停了!车子四周立刻出现四、五个硬汉。
“罗司先生,在危急时刻还不忘风流嘛!”其中一个高个头儿嘲弄着,随即粗鲁地拉出嫱旃。
“拿开你的脏手──”她死命的挣扎,还是被硬塞进这辆九人座的车子里。不出几秒钟,爵顿也被“请”进车里,并坐定在她面前,他用冷静的眼神警告她稍安勿躁。
“开车!”一声令下,车子便快速向前驶去。
“这是绑架勒索?”爵顿扬眉冷冷地问。
“这你可就料错喽!我们可不打算让你活着回去!”留着一脸胡子的男人张着嘴哼声大笑。
“喔!如果是那样,直接一枪毙命不是更省事吗?”他眼神淩厉而警觉地扫过每个陌生的脸孔,直觉猜测这些恶徒并非本地人,而且他们均未戴上头套,确实想将他置于死地,不留活口的打算。既是这样,那么嫱旃不就很无辜地跟着他受到牵连。他望进她不安的眼睛,内心难忍地泛起一股痛楚,这心痛远比左臂枪伤还教他难受。
嫱旃仿佛感受到他为她担忧之情,随即换上一抹坚定的笑容,反过来安慰着他,殊不知她这么做,只会令他更为不忍。
黑胡男子可不是省油的灯,冷眼即瞧出这无情冷酷出了名的罗司先生,竟为这女人担起心来,这女人如果不好好利用,不就太浪费了。
“我是很想一枪就毙了你,但这就便宜了我的‘顾主’,而我可连一个甜头也尝不到。所以,如果你想留个全尸的话就合作点,把你金库的密码告诉我,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他口气一变,得意地模着他的胡子恫吓道。
“黑吃黑?”爵顿静静地回道。
“你高兴这么说也行,反正,你今天非得告诉我密码。”
“可以,但要先放了这女孩才行!”他开出条件。
“好,一言为定!”男子笑得嘴都合不拢了,眼看着一笔钜额就快飞进他的口袋里,这笔钱可够他一辈子享用不尽的了,想到这里,他不禁更为张狂。
“现在放了她!”
“现在?你把我们当傻子啊!我们怎么知道你的密码是真是假?我可要用她来当人质,假使我们去取款时发现密码错了时,也好有个人可以发泄发泄!所以,你想要她活命的话,就别使坏!”
只有白痴才会相信他的话。用后脑勺想也知道无论有没有取到款,她都将难逃一死。
“既然你还在犹豫的话,我不妨趁这空档找个乐子调剂调剂。”说完,他突然举起刀子,利用刀锋挑落嫱旃上衣的第一粒扣子,被挑落的扣子应声弹向爵顿结实的胸膛。
爵顿倒抽口气,左右扭动被捆绑住双手的身子,但是成效不彰,只有惹得恶徒更为嚣张。
恶徒的手缓缓由她的小腿慢慢移向大腿处,被撩高的衣裙下暴露出一双修长匀称的美腿。
“放开我!你这杂种、猪猡──”她语带呜咽地骂道。
“不要逼人太甚了!她从头到尾都是个无辜者,没有必要受到我的牵连!”爵顿脸色阴沉,冷厉的脸庞上显得更具威胁性,令人不禁望而生畏。
恶徒愕了一会,干涩地扯开笑容替自己壮点胆子。
“跟你没关系?那么倒是可以让我们玩玩,反正,她又不是你什么人,借我们玩玩又不会少掉她一块肉,是不是啊为兄弟!”
他朝同伴吹声口哨,邪恶地吆喝道。回过身,他又挑落嫱旃第二粒扣子,此时,一片雪白肌肤展现在每个男人的面前,当然也包括爵顿在内。
恶徒揪住她的前襟用力一怔,全部扣子均掉落;她上身几乎在他们眼前,玲珑毕露的曲线刺激着他们兴奋的情绪,随即引来一阵欢声狂笑。
“放开她!我告诉你金库的密码!”爵顿再也看不下去了,他满月复怒火,严厉的叫声压过他们的狂欢叫声。
“来不及了,这女人已挑起我的兴趣啊!”说完,那男人立即将他的嘴唇舌忝向她洁白的颈项,并且一路往下吻到纤细的香肩。
“不要碰我──走开!”她绝望地嘶声喊道,费尽全身的力气挣扎扭动着,恐惧刺痛她全身,心中乱成一团。当歹徒的脏手欲探进模抚她的下丰满的胸部时,所有她力争镇定的意志也随之瓦解;她挣扎、闷喊、力抗,一丝哽咽苦涩地从她咬紧牙根的嘴里溢出。
“放开她!听见了没有!”爵顿双手也被捆绑在身后,他极力想站起,欲挺身踢落斜在嫱旃身上的身体。不料,他立刻被其他两名恶汉给制伏住,他们并且残忍无情的往他受伤的左肩猛力一捶,他剧痛地抽口气,干咳几声。
“她可真香哪!这甜头你可尝过?”歹徒的手继续在她修长漂亮的腿上摩挲,渐渐往上……
“住手!”爵顿咬着牙,怒不可遏地喊道。
“爵顿──”这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他们彼此相望,她看见他蓝眸里迸射出一道烈火,她的视线再往下移,竟瞧见鲜血染红了整件衬衫,令人触目惊心。
爵顿痛心地看着一滴晶莹的泪珠缓缓滑过她脸际,每滴泪珠均有如尖针般扎刺他的每个毛细孔。
再忍耐一会儿!他无言地传递着眼中的怜惜,被捆在身后的双手则不顾皮肤与绳索摩擦产生的疼痛,让人不易察觉地慢慢挣月兑松开捆绑。
爵顿沉稳斜睨坐在两旁的恶徒,他们正迷心的观看他们老大放肆的调情,完全疏忽防备沉默寂静的他。
倏地,他见机不可失,快如迅雷地跃身一踢;恢复自由的双手则犹如铁臂般,揪住恶徒的头狠狠地往车窗砸去,玻璃立刻破碎落地。
原本趴在嫱旃身上的黑胡男子,惊觉地想跳起来,不过他立即被爵顿连身带衣揪起,并像丢垃圾似的往他同伴推去,阻碍了他们掏枪的动作。车子在打斗中紧急慢下来,爵顿锐眼瞥见驾驶座上另一名恶徒正准备朝他补一枪时,他迅速推开车门;拉起血色尽失、衣衫不整的嫱旃,不容她有半点迟疑地拥着她飞身跳车。
伴随着嫱旃尖锐叫声,两人互拥缠搅的身躯沿着陡峭的山坡,如滚雪球般直落山崖,终于消失在恶徒的视线内。
“老大,这下怎么办?”
“从这山坡跳下去,活命的机会简直微乎其微。狗屎!咱们烧了他的车就算交了差,拿了钱就回旧金山。呸!”带头老大愤怒地朝地上吐了口口水,眼睁睁地看着煮熟的鸭子飞了,不甘心又有何用,不过,至少还有一笔可观的钱可拿哩!虽然没见着爵顿的尸体,但从外看来的假像就足够让他们的雇主相信喽!
第五章
一阵微弱的申吟声发自嫱旃干涩的喉咙,她下意识地翻侧身体,霎时,全身犹如万蚁钻动般疼痛难忍,也轻易地唤醒她昏迷的意识;她缓缓地睁开如千斤重的眼帘,虚弱无力地撑起身环顾四周,触目可见的是一片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