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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喜临门 第1页

作者:岚熙

前言

话说岚熙有一天百感无聊,躺在床上有气没力地翻着一本《于晴精品小说集》。心中忽然涌起了一个念头:凭着岚熙旷古烁今、震惊中外、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超级霹雳无敌的写作技巧,一定也能编个小说看看吧!

兴高采烈跑去告诉岚熙的五位朋友这个决定,原以为可以得到她们的强烈支持。

但是……

朋友甲:“你最近是不是缺钱花,所以想随便找一本小说抄袭一下,看看能不能瞒过主编的眼,好骗点稿费来花吧!”

朋友乙:“喔,我会在精神上支持你的,至于物质上的,你就别指望了。”

朋友丙:(冷冷地瞟了岚熙一眼)“……”

朋友丁:“你是不是没有恋爱谈,所以想编个爱情故事来骗骗自己。”

朋友戊:(以无限悲痛的语气说)“我深刻地理解你此时寂寞的心情,但故事毕竟是故事,不是现实……”

我……

虽然得不到支持,但岚熙依然不放弃地抓起了笔杆子,想写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悲剧,以倾泻岚熙此时的满腔怒火。(岚熙在生气时见不得别人幸福!是个典型的坏心眼。)

可是……在岚熙提笔写下了将近一万字时,忽然发现,“花雨的投稿要求:不收悲剧稿。”

……

真是报应呀!岚熙简直欲哭无泪。难道老天爷看岚熙这种性格不顺眼,所以想整治整治岚熙吗?

“呜……”岚熙痛哭流涕,并且指天发誓,岚熙以后一定会改掉坏心眼的毛病,就算改不掉,也会小心地不让老天爷发现的。

所以,花雨可不可以收回这一条规则呀,岚熙的这一万字真的写得好辛苦哦……

呜……

楔子

“这是怎么回事?”老福神手指福禄簿,和蔼可亲地询问着眼前这个一脸呆相的小家伙。

“林易笑,宋仁宗嘉?三年生,终寿九十二岁。生于大富之家。自小锦衣玉食,三千宠爱集于一身。成人后,为官则光耀门楣,为商则富甲一方。一生之中无灾无病,平安顺畅,心想事则成……总而言之,是一个福气到极点的人。”福喜凑过身来看着福禄簿,非常之认真地读道。

“是吗?”老福神继续保持着他那足以拐骗无知幼童的“和蔼可亲”,伸出一只手来,轻轻地在福禄簿上一点,“你再看看。”

呆呆地探过头来,福喜看见簿子上关于林易笑的字迹慢慢地由深变浅,终至消失。

“怎么回事!这个林笑笑的福分怎么没了!”瞪大了眼睛,福喜仔仔细细地把福禄簿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确定簿上的字不会被她给瞪出来,才抬头去询问那个已经笑得一脸抽筋的老福神。

形象,形象要紧!老福神不停地自我提醒,却在看到福喜那依然茫然呆痴的脸而心头火起,“怎么回事?我还想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我只是出去和喜福下了一盘棋,福禄簿就出了差错。还有,是林易笑而不是林笑笑!”

“哦,”福喜无所谓地点了点头,“师父的意思是说,我又出错了。”闭上眼睛,福喜仔细地回想刚才她是否做错了什么事。但想破了头,她脑中依然是一片空白,只得讨好地向老福神笑了笑,说道:“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呀。”

“我怎么会收了这种徒弟!”在看到她呆笑的那一瞬间,老福神气得浑身都发抖,心中一千零八十次地哀悼自己的不幸,他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才会和这个没神经、没大脑,外加不负责任又懒得出奇的丫头结下师徒之缘的呀。以至于落了个摆月兑不掉的下场。

“那是因为你也写错了福禄簿,使得本该福寿绵绵的我变成了一个可怜的早夭儿。为了掩盖这个错误,所以你买通了封神官,助我成仙,但又因为我仙籍不明,只好把我收在身边。”

一阵沉默。

“即便如此,我也不能因为一次的错误而帮你收拾一辈子的烂摊子!”老福神一脸悲痛莫名,胡子气得一翘一翘,头上几乎冒出青烟,“你自己想想看,上次,我让你送福气给那个叫什么窦娥的女人,让她爹早日高中好接她回去做千金小姐,结果你连误了三天,让她爹迟了三年才当官,最后那窦娥因枉死而怨气冲天,害得我被玉帝骂了个狗血淋头。上上次,我让你给某个村子里的一个老太太送福气,结果你看错了福禄簿,错给一个村子的人送福气,让那个村里的人个个福寿绵绵,阳寿尽了还死不了。结果阎王爷拿着生死簿杀到我这里来跟我算账,害得我一把年纪了还要跑路。还有上上上次……”

滔滔不绝的苦水中止于他人不耐烦地转头离开。

“你要到哪里去!”老福神发出了一阵歇斯底里的尖叫声。

“我去送福改命。”福喜头也不敢回地离开。快溜!她想,再不溜耳膜就要穿孔了。

在跳下下凡池前,福喜努力地拼命地回想,那个被她搞错命的人,好像叫什么林好笑的,或者是林可笑……嗯,不管了,先下去看看再说。

第一章

铅灰色的天空,云层沉重而缓慢地向南移动。

时近年关,张家村因一冬未下雪,显得又干又冷。村中道路旁的树枝偶尔还挂着几片枯叶,在呼啸的北风中挣扎,更增几分萧条的气象。一丛丛的野草已然枯黄,在风中挣扎垂死,嘤嘤而泣,整一幅寂静萧索的画面。

村南老树底下的张家,此时正传出一阵阵婴儿的哭泣声。

“哇……”一个小小的声音不停地传入她的耳膜,陈余茵掀了掀沉重的眼皮——孩子,生下来了吗?她微偏过头去,望着那个她十月怀胎才生下来的女圭女圭。

小小的身子,脸皮皱皱的,手臂不停地摇呀摇,噘着小嘴哭个不停。她的孩子,是她的孩子呀。她好想模一模,抱一抱他呀。可是,她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只感到身体内剩余的那些血液不停地流出她那已疲惫到极点的身子,仅余的热量也一点点地散去。好冷,她快要死了,她知道。可是,可是她好舍不得孩子,舍不得——夫君,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人呀……

“夫人,夫人!你快醒醒呀,千万不能睡,一睡着就醒不来了。”一个略显尖锐的女声不停地在她耳边嚷嚷。那是张氏,他夫君仆人张海的娘张氏。迷茫之中,陈余茵看见张氏走出了房。

随即,两个人的对话便传了进来。

“娘,稳婆呢,稳婆到哪里去了?”外屋,张海急得满脸通红。

“都血崩了,那稳婆还不溜吗?”张氏嗤笑着说,“不溜的话,留在这儿给人打呀。”

“可是,可是大夫怎么到现在也没来?”

“真是在城里待久了,”张氏叉腰骂道,“这穷乡僻壤的,你当和城里一样,请个大夫这么容易吗?最近的大夫家也有五里路,哪这么快就来的,你当那大夫会飞呀……”

“那可怎么办!”不理会他XX的讽刺,张海急得在屋里踱来踱去,老实的脸上满是焦虑,“少爷把夫人托给我照顾,夫人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交待!”

“还能怎么交待!”张氏不耐烦地打断了儿子的话,“死了就死了吧,你又不是没尽力,瞧你那副着急的样,你媳妇昨个也生了,怎么也不见你急。自己的媳妇不急,自己的娃子不抱,尽急别人的,你有没有毛病呀!”

冷然一笑,张氏伸出手指指着儿子,脸朝向内屋继续骂道:“还说什么大户人家的夫人。住在这儿这么长的时间,也没个人来看,更没人送银子来。现在是什么光景,饭都快吃不上了,家里却养了两个孕妇,这得花多少银子呀!好不容易捉了只山鸡,熬出来的汤你不给媳妇端去,却给什么夫人,你可真是忠心到家了。我怎么会生了你这种蠢儿子。”手指点呀点呀,只差没点到儿子的鼻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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