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空旷的草地,他们庆幸选了个工作天过来,只有几位老年人坐在长椅上闲聊。感觉上满天满地部任他们畅游,不需要与他人分享。
两人不发一语地闲晃,时而左右张望四周的景色。两旁的樱花正开:白白粉粉的花朵高垂在树上,一群大学生在树下铺着塑胶布,大伙儿唱歌、喝酒、赏花,歌声传了过来,欢乐的气氛也感染到他们。
这一刻,对花羽君而言,比梦境还美。从上次在他房内被拒绝之后,她就告诉自己;不要再对这段婚姻存有奢望,她不仅无法乞求一段甜美长久的关系,她甚至连平凡平淡的大众生活都无法得到。
可是现在,微弱的希望又在心理萌芽。他这么耐心地陪她逛街。纵容她,即使是不爱她。至少也有某种程度的关心吧?
她再次鼓起勇气,将藏在和服袖内的手指偷偷伸出,在两人行走最接近时,用食指与中指勾住了他。她低着头,看着踩在小石子路上的脚,等待着可能会发生的拒绝。
尉佑感觉到柔细手指的试探与触模,也感受到她的羞怯。经过上次,他完全明了这对她来说需要多少勇气。这一次,他无法再拒绝她。因为,此刻对他来说将会是回忆中最美的片刻。
他张开大手,用整个手掌包住她的小手。纤细的手在他手中更显得柔弱,她信任地将手交给他,让他引领着她。微风吹来,歌声似乎被吹远了,四周有如真空般地宁静。几瓣早开的樱花不堪风的拂动,缓缓地离开枝头掉落下来,左右飘晃的姿态在半空中划下一道道粉红色的优美弧线。
花羽君忍不住轻声地赞叹,抬头仰望这幅春天的美景。
尉佑看见她修长白皙的颈部,还有发亮的双眸,经过短暂的挣扎,终于,向自己的欲念投降。他低下头吻住她微张的双唇,用舌头的热度温暖她接触冷空气而微凉的唇瓣。
花羽君身体微微地颤动,感受到一股窜动全身的暖流。她与尉佐在婚前约会多次,亲吻对他们来说是必要的步骤。她一直知道他是位技巧纯熟的情人,每次亲吻时,她都清楚地接收到他熟练的挑逗。但是,从来没有一次能让她轻颤不已,脑袋一片混沌,完全忘记自己身在何处。现在的他,有一股令她无法抗拒的特质,她似乎可以触模到他的感觉,而他开怀的笑容让她忘却所有的不顺心。以前的尉佐像个高高在上、冷冰冰的神只,现在的尉佐则是落入凡间的天使。
尉佑缓缓地址开他的唇,望进地迷蒙的眼底,看见她的疑惑与热情。他只花了一天的时间与耐心,就轻易地掠得她的心。她的孤单与长久被冷漠,让他得以乘虚而入,些微的关怀施展在她身上,都发生加倍的效果。
他可以想像出霍叔得意的老脸。而他却觉得自己像是剧本型的悲剧人物,注定知天命而不能扭转命运。
花羽君对阴谋的无知,让她可以真正享受快乐。
一片樱花花瓣落在她的头发上,他伸手帮她拔掉。"你好美。"他轻轻抚模她的脸颊,看见两朵红云爬上象牙般的肌肤。
花羽君初次领略到丈夫赞美的欣喜,羞涩地想回报他。
"你也是。"她轻声他说,表情满是笨拙的尴尬。
"你是说——我也很美吗?"尉佑扬起眉毛,想要刁难她。
"是。"她看见他眉毛扬得更高,知道自己上当了,急忙改口。"喔,不,我的意思是——"
他张嘴含住了她的小嘴,将她的辩驳吞了进去,滑溜的舌头在她嘴内闯荡,碰触最柔软温热的地方。他们热腾的呼吸在空气中凝结成白雾,他肆无忌惮、大胆热情地在众人面前彻底地蹂躏她的双唇,吸取她嘴里的甜美。
他无法瞬间离开她柔软的双唇,她则将全身丰满的曲线贴住他,两只小手搭在他的肩上。无法抑制的热情,让他们两个比原宿青年还要远离规范。
微风徐徐吹来,满天飞舞的粉红花瓣在两人身旁跳着圆舞曲,恍如结婚庆典时亲友洒下的续纷碎纸,附上众人的祝福。春天的樱花为他们见证这最美的一天。
封闭了一个月的房门,再度开启!尉佑屏息以待,淡蓝色的丝绸睡衣顺着花羽君的曲线紧贴着。
经过一天的假期,他们从侧门偷溜回府,一进大门,四大天王已经守候在厅内,个个面色凝重。花明君识趣地躲回房间,他则在书房内听训近一个小时,接着又处理成堆的文件。他错过了晚餐,花羽君请仆人将餐食送到书房。餐盘上摆了簇艳丽的樱花,大概是从府邸内摘下来的。
花羽君娇女敕羞涩的脸不断浮现在他眼前。若真要执行霍叔交代的任务,今天晚上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达成。可是,之后呢?他踌躇着,沐浴包衣后仍待在房内,他不确定她会过来。隐约地,他将决定命运的钥匙交给她。
花羽君将微湿发亮的长发扎成一柬,垂落在身前;双手无意识地玩弄发梢。她站在大开的房门前,远远地望着坐在窗台前沙发的他,清了消喉咙,神情略显紧张。
"我是过来……嗯,我有打扰到你吗?"
"没有,我只是坐着休息而已,你没打扰我。"他对着她轻柔他说。
"我……嗯……是过来跟你说声谢谢今天——真的是很美好的一天。"她的双手用力扯着发尾,却丝毫不觉得痛。
"不用客气,我也过得很愉快,谢谢你。”
晚风从窗户灌进来,吹动她的绸缎睡衣,衣料更贴紧了她,犹如紧身衣一般裹住丰盈的胸部及结实的大腿。睡衣就像第二层皮肤一般地勾勒她的曲线,没有任何褶痕——她在睡衣底下不着寸缕。
尉佑的眼神黯黑得发亮,血液加速地运转。他有见她胸前凸起的蓓蕾顶住薄衣
"希望他们没有太为难你。"花羽君朝他走了一步,又停了下来。他的表情甚为怪异,脸颊微微泛红、眼睛发亮,有点像生气时的模样。
"他们?"尉佑急忙掉回眼光,一下子不知道她指的是谁。"喔,你是说霍叔他们吗?还好,只是老调重弹,像是会长不能没有保镇护卫私自出游。要随身携带联络手机以便有急事通知……等等,我都会背了。"
尉佑刻意表现得像个无赖,表情逗趣,花羽君噗地笑出声。"我有没有耽误你的事?"
"没有,都处理完了。"
两人尴尬地沉默了一会儿,尉佑将视线停留在他认为最不引人遐思的地方她的眼睛,却发现她眼底流动的水波似乎传送着诱惑的讯息。
花羽君往后退了一步,她不知道要怎样继续下去。这次,她没有勇气再采取主动了。"就这样,我只是过来道谢,害怕有耽误到你什磨正事。如果没有,我……要回房去了。"
她又往后退一步,怯怯地抬起手,轻声说:"晚安。"
他仍静坐在沙发,花羽君维持表面上的镇定,她将他的沉默视为拒绝,心绞痛着。
就在她要转头的瞬间,尉佑开了口,嗓音沙哑低沉:"过来。"
她无助地盯住他伸出来的双手,呆站着。
从她一进门,他就知道绝对无法克制自己再躲避她。隔着一道厚重的门,他还能忍受煎熬,但现在只隔着一层薄如蝉翼的丝绸,叫他如何放她走。
"过来。"他轻柔的声音像情人在倾诉爱语,拂过她的心头。她一步步地靠近他,来到地面前,将双手放置在他厚实的手掌内。他轻拉她,将她的双腿微微打开,让她跨坐在他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