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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情人 第33页

作者:蓝雁沙

“至于这点我没有办法给妳任何答案。阿紫,我已经没有办法将妳自我心里驱逐出去了,以前我从没有这么痛苦过。我想大概是因为我从没有认认真真好好地去爱过一个女人吧!虽然很痛,但我还是很高兴。我爱上个崛强又盲目的女人,对于她给我的痛,我还是甘之如饴。就像有首歌说的:我爱上了妳给的痛了。还能怎么办?”将阿紫的手放在唇畔不时轻吻着,阿进带着无奈又自嘲的语气调侃着自己。

“阿进,我不知该说什么,从小我就很害怕人家说我像我妈妈,因为她的离家出走,使我们一个家有了裂痕,若不是如此,哥哥不会出事;爸爸也不会生病。我很害怕,我不要像她……我害怕自己有一天也会做出拋夫弃子的事,我真的好害怕!”神经质地笑笑,阿紫抽回了自己的手。“人家不是说什么骨肉遗传之类的话吗!”

“妳不是她;我也不是你爸爸。或许他们之间有着什么不足为外人道的问题,我们不知道。但阿紫,她是妳的母亲,上一代的恩怨让他们去解决,跟你没有关系。”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阿进,我真的很感激你,如果哥哥再出事的话,爸爸跟我都会受不了的。”

“相信我,他不会有事的。来,我送妳回去,好好睡上一觉,明天醒过来,妳就会发现,世界又不一样了。”

惶然的心情虽仍有些浮动,但阿紫发觉自己竟然很愿意相倍他所说的话。这是为什么呢?她凝视着窗外不停飞驰而过的车辆,忍不住一再地问着自己。

为什么我会立即拨电话给他?以前有任何事我都是在第一时间内找阿诺或美绫的啊?我找阿诺夫妇,是因为我信任,并且依靠着他们。他们或许是我截至目前为止,最能放开心怀交往的人:但对源自内心的害怕,我谁也没说过,但对阿进,我望着专心开着车的阿进,阿紫陷入了沉思之中。

心不在焉地调着酒,阿紫偷偷地衬着坐在吧抬前的阿进,纳闷着他究竟有何意图。自她一出家门,他即维持着面无表情的态度,亦步亦趋地跟她恨到Pub。到了之后,她即上工,而阿进叫了杯“周一忧郁症”(MondayBlue)后,像根木头似的呆坐在那裹。

今晚Pub里的气氛很奇怪,空气中有着极为紧张的压力,而且附近生了好些不像是来喝酒作乐的人。当了好些年的酒保,阿紫对客人的判断力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一般而言到Pub里的人可分几类:下班后三五成群集体前来的打工一族;喜热闹赶流行的新新人类;郁卒的上班族,九其是业绩不好的营业员;失意来喝问的人……不一而定,但她从没有看过,到Pub喝酒却个个正襟危坐,不时交头耳一番的人。

“阿进,你今天来找我还是来喝酒?”眼看阿进又一口干掉那杯MondayBlue,阿紫趁他凑过来点济时,决定问个明白。

“都是。”阿进端起阿紫倒给他的白兰地,头则缓缓地摇动着,眼尾不时地望门口。“阿紫,妳上次所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呃,什么话?”将调好的酒迭出去,阿紫用抹布擦着手问道。

阿进手伸进吧抬内,将阿紫的手拉了过来,在她左手的中指上套上个闪烁各色彩的心型钻戒。“这个!”

“你……”被他的举动搞得一头露水,阿紫讶异得说不出话来。

“等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之后,妳是不是就可以安心的跟着我?”阿进拉拉胸前两条吊带,懒洋洋地问道。但旁人不难自他腼腆的笑容中,轻易地看出他的紧“阿进,我……我如果,你知道的,我没有办法给你任何保证……我……”徒劳无功地挥挥手,阿紫尝试要说出自己的顾虑。

“那件事啊,这妳就不必操心了,我范进可容不得我的女人逃掉,即使她躲到天涯海角,我都要把她撤出来。夫妻在一起是靠缘分,缘分没了,感觉差了,那就大家把话说清楚,再各自拍拍走入,我可……”

“夫妻?妳是说你要娶我?”阿紫意外地叫了起来。

“那当然,我爱上个叫靳紫君的女人,戒指都套上她的手指了,她却还在怀疑我要不要娶她!”阿进夸张地对着身旁一脸严肃的人说,那个人却伸出根手指放在唇上,示意阿进喋声。

“目标进袋。”那个人低头对着藏在胸前的对讲机说完后,和附近的钱个人交换着眼神和手势。

顺着阿进的眼睛望过去,阿紫几乎叫了出来,但阿进伸手握住她的手,以日光要她刚作声。

进来的是牠的哥哥靳玉章,还有那天曾见过的胖子和瘦子,另外几个衣冠楚楚的男人她没见过,其中有个女人,阿紫认出牠是那天那个员工餐厅和老董吵架,事后又对哥哥百般凌辱的女人:她是会计部的主管。

他们选了张角落边的桌子坐定,小朱过去给他们点酒后,紧张兮兮地回来。

“阿紫,别费事了,他们要一瓶XO,要最好的!”

酒并不是小朱送过去的,有个男人在阿诺的首肯之下,穿上了侍应生制服,慢吞地迭酒,并且滑落了两个玻璃杯,而后手忙脚乱地扫抬着玻璃破片。

在他站起来之前,他轻轻地按了按桌子,然后带着歉意的笑容离开。像在看哑剧般,阿紫不时地藉调酒的动作,偷偷地打量着那桌的动静。

他们在争执,而后那个胖子自衣冠楚楚的男人手中拿了一大包用牛皮纸包着的东西,得意洋洋地走出去,在那像是首领的男人头一点之后,瘦子也尾随胖子出去“目标减二,外围注意。”那个低着头的男人对着怀里的对讲机说完之后,做二个手势,原先站在吧台附近的男男女女,忽然之间都不约而同地朝那角落附近的厕所走。

几乎是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最前头那个醉醺醺彷佛已经快要倒下的男人,突然往玉章他们的桌子倒了下去。接下来是一片混乱,在连声咒骂中,玉章他们那桌的士、人人全部被逮住了。

“张家宝,现在罪证已经完全被我们所掌握了,你还有什么话说?”坐在阿进身畔的男人,掏出了他的工作证,对那个首领般的男人喝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是个诚实守法的生意人,这个姓靳的说他有办法弄到比市价便宜很多的ic板。我是个做生意的,这恨我完全没有关系,你们要抓就抓他,我拿的是台湾护照……”

“无论你拿的是哪一国的护照,我们都有办法控告你。”警官翻起了刚才那个假侍应生按过的桌子,在桌脚下模出个小小的窃听器。“刚才你们所说的话,已经全被我们收录了。张家宝,这回纵使你有通天本领买通那些律师,我也要把你送进牢里去。而后,美国跟日本司法单位都在等着你。”

“这……我只是来买ic板的生意人,要抓就抓这些香港人,货是他们偷的,我……”张家宝还嘴捞叨叨地兀自强辩着,警官一招手,立即有人过来把他跟那些共犯,包括玉章一起带走。

阿紫还来不及追出去,阿进已经伸手将她拉人自己怀里,不停地用他宽厚的手拍着阿紫的背。

“不要出去,不要跟他们扯上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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