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全都奠基于靳玉章自我的觉悟,他仍想考律师,还是希望成为弱势族摹的正义伸张者。只是,他的想法更成熟了,要从最基本面去改变世人对他们这群曾经迷途羔羊的看法。
每每在靳玉章再次搭上更上一层的大鱼之后,NICK和老金就会将一卷卷标有时间、地点、人物的录音带拷贝几份,分送国内外各大科技企业,彼此商讨出围堵的方法。
最新的发现:这个科技窃盗集团,成员分布极广且多,在有些企业内甚至是权位极高的决策主管级人物,这也使得靳玉章的涉险性越来越高了。
不只一次,Nick动念要小靳退出目前诡异的情况,改交由情报部门接手,但却总被他断然否决。
“不,我已经快可以接触到幕后那只真正的黑手了。”借着秘密聚首,靳玉章
脸上有着股坚毅之气。
“这也表示你的处境更危险了,如果……”
“不,暂时我不会有任何危险的。因为我是个很好用的替死鬼;一个有前科的食管员,还有谁比找吏适合背这个黑锅?他们就快要收手了,在下一次的货赚够了后。”
“下一次?”老金的注意力立即全聚精灌裨了起来。
“嗯,你们快去查查是哪家公司有批超导体和光纤融合的新技术。另外,还有什么防雷达周波的新隐型涂料,我昨天听他们说这两种上等货,够他们躲到瑞士或纽西兰逍遥后半辈子了。”小靳说完之后,立即头也不回地跨上他用以代步的电单车,漫不经心似的离去。
“阿进?求求你!”眼见阿进整个人如被魔法定住了般地开着车,恐惧之色缓缓地漫上牠的昨子。
他为什么都不说话?他……会答应吗?还是,他决定要将这件事告诉Nick,让Nick叫警察,把哥哥再送回监狱中……是吗?不,我不能让哥哥再失去自由了。我答应了爸爸的……闭上眼,阿紫彷佛又回到那今她懊梅又感伤的时刻。
在她母亲被送到医院时,阿紫也被其它交相指摘她的理发女郎,及那些按摩女郎和保镖们一起带到医院。在旁人争相责骂声中,阿紫崛强地站在那个浑身破血浸湿的女人面前,身畔是赶来的父亲。
“阿……紫,妈妈……对不起妳……阿……”在那个她该称呼为母亲的女人面前,阿紫选择别过头去。
“叫啊,妳妈妈已经快没时间了。妳就喊她一声妈妈,妳这女孩子怎么心肠这么硬?”母亲一旁的众姊妹们,哭红了眼地吆喝着阿紫。
在其它人的催促声中,阿紫扶着因中风初愈,走路仍有些颠跛的老父,冷冷地揪着那些人。
“爸,我这辈子没有妈妈,只有我们父女跟哥哥相依为命。我发誓,我会好好孝顺你,还有照顾哥哥,我水速不会离开你们的,我绝不会!”阿紫的话刚说完,忽然见到言语尚不清楚的老父流下几滴泪水,她擒着微笑,像是示威又似鄙夷地瞄向床上的女人。
“好,是我不对。阿紫,既然妳不认我……”床上的女人不知哪来的力气,伸手将那把刀抽了起来,一时闲鲜血失控地四处喷溅,引起急诊室中尖叫连连。
拘不过老父的坚持,阿紫撬着他缓缓向已被医生宣告急救无效的母亲走去。她的眼睛并未阖上,直直地盯着阿紫,和她嘴角那抹怪异的笑意,成了阿紫挥之不去的梦魇,时时刻刻地纠缠着她。
这么多年了,好不容易将哥哥盼了回来,爸爸又在疗养院中养病。除了我之外,还有谁能保护哥哥?不,我不能任Nick他们将哥哥送进牢里去……不行,不行……想到这里,她伸手覆盖住阿进搭在转波棍上的手,令阿进讶异地急忙煞住车,莫名其妙地望着她。
“怎么啦?阿紫,妳的脸色很难看,这件事我……”
阿进的话末说完,即被阿紫的动作吓了一跳。她搂住了阿进的颈子,两片红唇轻轻地画过阿进诧异待半开的唇。
“阿紫?”模不着头绪的阿进只能盯着她,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怎么了?虽然我很喜欢她的吻,但这其中实在太奇怪了,令人怀疑!因为我所知道的阿紫,绝不是个善于表达内心感受的人。
“阿进,你还要我吗?”虽然感到极端的尴尬,但阿紫命令自己说下去。“你如果还要我,我可以……可以……跟你在一起,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什么条件?”心里已经有数,但阿进仍不动声色的等着她的下文。这女人,
她到底把我范进当成什么样的人啦?他气得直磨牙忖着。
“你……你要的Nick放过我哥哥,就这么一个条件。”阿紫期期艾艾的说着,话刚离口却发现自己被阿进炽热的唇狠狠地吻着,过了许久他才快快地放开她。
“可真伟大啊!妹妹愿牺牲自己一生,去救哥哥。阿紫,妳究竟把我当成了什么样下三沛的流氓了?”用手烦躁地抓抓头发,阿进将头抵在方向盘上,近乎咒骂地大吼。“天,我感觉自己已经快像个霸王硬上弓的土匪!”
“不,阿进,妳是个很好的人,就是因为你太好了,我知道你会帮我的。可是,你要怎么跟Nick说呢?如果我是妳的女人……”
“即使妳是我他妈的姑妈,Nick也一样公事公办。阿紫,难道我在妳心里就那么不堪?逼得妳要用自己的身体来做交换?既然如此,妳又何必这样急急忙忙的打电话给我?”挫败地抹抹脸,阿进望着外面刮着凉风的夜空。老天爷,我已经快被这女人给搞疯了。她就那么盲目到看不见、听不见,感受不了我的心?
眼见阿进阴霾的脸色,阿紫的心直线地往下掉。
“对不起,阿进,我把事情搞砸了。我只是……只是……”泪水又不听使唤她涌现,今阿紫为之哽咽。
“妳只是一厢情愿地躲在妳自己达起来的壳里,崛强又可怜地活着。妳为妳妈的死而愧疚,所以妳封闭了自己的心,径自在那裹折磨自己。然后无论外人多努力,妳总是一把推开别人,继续过妳那没血没泪没心没肝的生活。妳哥哥他比妳聪明,他懂得自重自敬。而妳呢?妳却把自己排除在杜会之外,过着哀怨的生活。比起来,妳比小靳更可怜,因为他生的字虽然限制了他的活动范围,但他的心却依然自由;看看妳自己,用莫名其妙的愧疚当牢房,虽然每天晃进晃出,却像个活死人似的!”
阿进一口气地吐出积压在心底已久的话,没好气地转过头去,却见到阿紫怔怔地坐在那里流泪,而两手十根手指却绞扭得全浮现白印!令青紫色的血管更明显了。
“阿紫……我说的话或许重了些,但都是我放在心里很久了的话,妳哥哥的事妳不要担心,他不会有事的。我送妳回去。”阿进说着拉松了手煞车,此时阿紫却爆出一阵哭声。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每次你对我越好就越令我害怕。”急促地说完后,阿紫唇畔浮现朵忧伤的笑意。
“害怕什么?”拍拍她的手背,阿进试圃用轻松的语气打散充斥在空气中的低凝气氛。
“害怕……你使我害怕自己会无法自拔的爱上妳;更害怕妳会因为太爱我而受到伤害。”阿紫低声地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