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雨拉下她的手,叹了口气,“没那么严重。”
“不生气了?”金铃笑嘻嘻的问。
秦淮雨抱起了她,将她放在床上,金铃的淘气顿时荡然无存。秦淮雨低下头吻住了她,金铃情不自禁拥住他的颈项轻喃:“淮雨……”
突然,秦淮雨拉开她的手,坐直身子,只手扶头。
金铃羞红了脸,不解的望着他宽阔的背,“怎么了?”金铃也坐直了身子,秦淮雨每次都是吻到一半又狠狠的将自己拉开,金铃不懂为什么。
秦淮雨回过头望她,暗痖的问:“你想不想出宫?”
金铃惊喜的问:“你要带我走了吗?”
秦淮雨将她搂进怀里,“你出宫后,和你的大师兄他们会合,然后离开这里,远远的。”
金铃挣扎出他的怀抱,“你不和我一起走?”
秦淮雨望着她伤痛的脸,淡淡的说:“我是颐国的统领,不可能离开颐国的!”
“那我在绝情谷等你,像以前一样。”金铃天真的说。
秦淮雨站起身,背对着她,“跟我在一起只会令你不幸,难道你不明白吗?”
“我才不怕!”
“你走吧!像我这种人,给不起任何人感情的。”秦淮雨冷冷的说。
金铃却非常坚定的说:“我明白,但,我和你不同!我可以给感情,可以给你很多很多的感情。”
“我不需要。”秦淮雨低吼着。
金铃的眼底有丝受伤的表情,“淮雨,你转过身来,看着我说,你不需要我。转过身呀!”
秦淮雨仍背对着她,不发一语。金铃对他而言,就如当初秦筠庭的存在一样重要。就因为金铃对他很重要,所以,他不能眼睁睁的再见她受到任何伤害。
金铃直望着他,任泪无声无息的滑落。秦淮雨狠下心转过身,看见泪流满面却紧咬着下唇不哭出声的金铃,那冷硬的心顿时被她的泪水软化。他伸出手,一把将金铃搂入自己的怀里。
“你真倔强!”
“你才是!为什么你要这样折磨我?你知道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就算会永远待在颐国,我也认了。”
“大世子不会放过你的,甚至是我。”秦淮雨皱起眉头。
“那我们一起离开这里。”金铃抬头望他。
“不可能!”秦淮雨放开了她。
“为什么?”金铃追问着。
秦淮雨想起了秦筠庭。在秦筠庭带他入颐王宫之前,曾嘱咐他,要对颐王效忠,保护他的安全!于是秦淮雨允诺一生要追随颐王,这也是他恨颐王,却又无法离开他的原因。
“我答应过我娘,一生追随颐王长硕,不得违背。”
“你娘为何忍心要你跟着颐王四处征战呢?”
秦淮雨望着窗外的飞雪,缓缓的说:“颐王……他是我的父亲。”
“什么?”金铃惊讶得说不出话来。而后,秦淮雨将秦筠庭和颐王的过往说给金铃明白。
金铃听完后,下定决心道:“淮雨,我会永远在你身旁;你不走,我也不会走。”
秦淮雨没再开口,但,在他心里已有了主意——金铃一定得离开颐国!纵然他得背上背叛的罪名。
也罢!爱上金铃后,他就如阴阳子所说的——改变了!那个会改变他命运的人已经出现了!他接受这个命运,且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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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日,雪下得特别大,没多久地上就堆满了雪。金铃努力的堆着雪人,秦淮雨不在,她无聊嘛!一下子,她就堆了好几个雪人,手都冻僵了,但,她仍乐此不疲。
当秦淮雨回来时,不禁朝四周望了望,难得在清凉殿里看见一大群雪人直立着。而金铃则坐在栏杆上,晃着双脚,欣赏自己的杰作。
“你今天很忙碌。”秦淮雨望着那堆雪人说。
“是啊!要让这清凉殿热闹起来可不容易。”金铃跳下栏杆,挽住他的手臂问:“你怎么会在这时候回来?”
平时不到天黑,是见不到秦淮雨的。今天天色未暗就见到了秦淮雨,金铃开心极了。
“我想见你。”秦淮雨很自然的说出,金铃反倒红了脸。
“我有话告诉你。”秦淮雨拉着她进屋。
不知为何,金铃突然觉得不安。
秦淮雨似乎打定了什么主意,“今晚你离开颐王宫之后,就别再回来了。”
“我不走!除非你也一起走!”金铃坚决的说。
“你先出宫吧!我再去找你。”
“真的吗?”金铃半信半疑,“你不会骗我吧?”
秦淮雨的表情一如往常,看不出哪里不对劲。秦淮雨拉她入怀,金铃抬头望着他深邃的眼眸,不再有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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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秦淮雨正襟危坐着。他在等待,等待那些人的到来。根据线报,他知道,他们今晚会有所行动。金铃已被他点住昏穴,此刻已昏睡在床上。
秦淮雨倒了杯酒,一仰而尽。是时候了,窗外传来了微微的脚步声。
白若虚、惠思、霸子及静缘已来到了清凉殿。
霸子四下望了望,差点没吓死。“天哪!有埋伏!”
他们四人忙四下跳开,静静的躲在一角,注视着园子里那一群士兵。应该是士兵吧?一个一个排列的相当整齐,却久久也不见他们动一下。
静缘忽用力的敲着霸子的脑壳,“混蛋!是雪人堆啦!”
霸子一脸无辜样:“豹子怎么可能在园子里堆雪人嘛!”
惠思强忍着大笑的冲动,万一被那灵敏的豹子发现,可就大事不妙了!他小声的说:“豹子是不会,但,有一个人却会这么做。”
大伙互望一眼,只有金铃会做这种无聊事。白若虚真想好好叹口气,但,使不得,怕被发现。
“看,阁楼上有灯火。”霸子向上指了指。
静缘一纵身跃到上头,惠思等三人立刻跟上,四人在屋外正想在窗子上戳破一个小洞,瞧瞧里面的情况,屋里却传出冷冷的声音。
“我等你们很久了。”
大家脸色全变。霸子紧张的说:“怎么办?是豹子耶!”
静缘的眉头皱了皱,一会儿却说:“没关系吧!瞧他没一刀杀出来,肯定没恶意。”
惠思却拔出了刀,“进去吧!你们没听见人家说,等我们很久了。”
静缘这才一把打开门,四人严阵以待。但,秦淮雨仍自顾自的倒酒、喝酒,一点起身的意思也没有。
“人在床上,带走吧!”秦淮雨淡淡的道。
他们四人一怔,怀疑自己的耳朵有问题。静缘最先恢复镇静,唉!以前多大的场面都见过,如今竟被一位年轻人的气势给唬住,想想真是在佛门待太久了。再说,这年轻人对他们没有一点敌意。静缘一把背定金铃,其它人也跟着撤退。
在出屋子之前,静缘不禁回头望了那令人闻名丧胆的豹子一眼。一纵身,他们四人快速跳下阁楼。此时,静缘忽然听见了清脆的铃铛声。那声音好熟悉,仿佛是当年他送给自己女儿把玩的金色铃铛声!那是一位西域高僧赠子他的安魂铃。是镇邪之宝。他循着声音望去,看见金铃脚上的铃铛。
“她真是我的女儿啊!”静缘师父忘情的喊!
惠思撇了他一眼,“你怎么啦?谁是你的女儿呀?”
“金铃啊!她脚上的铃铛就是当年我送给她的安魂铃。”静缘的眼眶含着泪。老天待他毕竟不薄啊!
白若虚和惠思互望了一眼,“真有这么巧的事!”
忽然,一群举着火把的黑衫军朝他们飞赶而来,速度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