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我明白了。倒是大师兄你,怎么舍得抛下公主?”
白若虚怔了怔,才冷静的说:“我和云仙就像天与地,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可是,公主说过愿随你到天涯海角,任劳任怨过日子。”
白若虚摇了摇头,“我岂可让她过着餐风露宿的生活。何况此次行动如此危险,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去。”
惠思叹了好大一口气,“大师兄,我有些敬佩你了。”
白若虚苦笑以对。
不远处,静缘朝他们走来。惠思热情的叫着:“阿缘,过来坐坐。”
静缘有些哭笑不得,讲起从前,谁不是对他必恭必敬,就算在无尘寺,大家也都相互尊敬叫他一声静缘师父。但混进了颐国,总不能还让这两个愣小子叫他师父吧!正当他烦恼这称呼问题时,惠思竟拍了拍他的肩说:“哎呀!这有什么好烦恼的,就叫阿缘嘛!简单又好听。”
此后,惠思有事没事的叫他阿缘、阿缘的。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的,到底懂不懂得敬老尊贤。但,阿缘这名字听久了,还满顺耳的。而且惠思和白若虚这两个血性汉子,他也满欣赏的,金铃那小泵娘能有这么讲义气的师兄,真是她的福气。想到金铃,就令他想到如玉,金铃长得真是太像如玉了。还有,她那分机灵勇敢的模样,和自己也十分相似,说不定金铃真是他花无道当年失散的女儿。但,如玉再怎么恨他,也不可能抛弃自己的孩子才是。
白若虚小声的问:“静缘师父怎有空来教场?”
“这几天,我四下探查颐王宫最偏静的逃月兑路线已有了了解,现在只要找出金铃被关在何处,就可离开了。”
“太棒了,不亏是静缘师父。只是,现在要救金铃可是难上加难了。”惠思叹着气道。
“怎么说?你知道金铃在哪里吗?”
“金铃啊!现在是豹子的宠妾,当贵圮去了。”惠思忍不住笑了起来。
“豹子的宠妾?”静缘吃了好大一惊。
“是呀!那位统领据说冷酷无情又好杀戮,却对女人没兴趣!如今,他竟看上了小师妹,还救了她一命。”
“救了她一命?”静缘有些紧张的问。
“还不是大世子私下掳走金铃,逼她说出紫龙珠的下落,还用刑呢!金铃抵死不从,硬是跳下湖。金铃那个笨丫头,一点也没考虑到现在已是入冬时分,那湖水都可冻死人了,她竟一个骨气就跳了下去,要不是统领跳下湖去救她,我看她小命一定不保!”惠思又叹气又摇头的。
静缘师一脸若有所思,“这个豹子统领真是位人物!年纪轻轻就已名震天下,作风强势又干净利落。说实在,我满欣赏这位年轻人。”
“阿缘,你脑袋坏啦!竟欣赏敌人!”惠思翻着白眼。
静缘却笑了起来,“敌人?我可不这么想。他只是为国尽忠,做该做的事。还有,他为了救金铃而奋不顾身,我想他必定非常喜爱金铃,相信他不会伤害金铃的。这对我们而言,也算是件好事。”
“是是是,师父说得都对!现在还是快想想怎么救小师妹出来吧!”惠思满脸的不赞同,一想到心中谷的仇恨,他就无法原谅那位豹子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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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铃忧郁,非常的忧郁,因为清醒后的她想起了不该想起的事——心中谷的一切!
金铃坐在栏杆上,双脚前后摆动着,让小小的雪花伴着她的忧郁。忽然,她看见了个鬼头鬼影的身脑走入清凉殿。金铃不禁嘴角向上扬,是那温文儒雅的二世子。她快速跃上楼。看看二世子想搞什么鬼。
二世子走进了清凉殿四下张望,仿佛在找寻什么。他搔了搔头,难道豹子会带女人上教场?他敲了敲门,这次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可一见金铃的真面目,岂可放过。
金铃坐在梁上直觉得好笑,心中起了捉弄二世子内念头。她自楼上跳圣地面,无声无息的躲在梁柱后,手中捡了几颗小石子,朝二世子射去的小石子纷纷打中了二世子的头、手及脚,吓得他放声大叫。一回头,又不见任何人影令他莫名其妙?
他又四下张望,金铃在一旁忍不住偷笑,又拾了几颗小石子,射向二世子。这会儿二世子直大叫“见鬼了”,拔腿就跑,却滑了一跤,趴在雪地上,十分狼狈。
“二世子,你怎么趴在雪地上呢?”金铃跳至他的面前。
猛地一抬头,二世子忽看见一位姑娘笑嘻嘻的站在他眼前,那姑娘有一张清丽月兑俗,天真又可爱的脸,双眼中露着慧黠,二世子愣愣的望着眼前这位姑娘,她的声音真是悦耳动听,不禁看她看呆了。
见二世子一睑呆然,金铃不禁问:“二世子,怎么了?”
二世子笑得傻呼呼的,“你知道我?”
金铃点了点头,“知道,我见过你。”
“啊?你见过我!在哪里?”
“就在这里呀!”金铃笑了起来,那可爱的模样深植二世子的心中。
唉!她要不是豹子的女人,他就要定她了。
二世子站起身,满脸的热切,“你就是金铃?百闻不如一见,比我想象中还要可人,难怪冷酷的统领会对你动了心。我真是来对了时候,我早想见见那能令豹子动情的姑娘是何等模样。”
金铃向后退了去,“好了,你的目的达到了,恕不奉陪。”
二世子追了上去,金铃往后再退,撞进了一个结实的胸膛,秦淮雨正站在她的身后。
“你回来了。”金铃开心的偎在他的怀里。
“天气冷,快进屋去。”秦淮雨淡淡的说。
金铃趁此机会向屋里走去。二世子难掩心中的失望,直瞅着她的身影。秦淮雨面无表情的望着二世子,纵然他是他在颐王宫唯一能与之交谈的人,但,趁他不在之时前来调戏他的女人,仍令他无法忍受。
二世子发现了他的不悦,却笑了起来,“想不到你也会有这种表情,我还以为你对任何事都无关痛痒呢!”
秦淮雨不语,二世子又继续说:“她真是个奇特的女人!不过,放心好了,她是你的人,我不会侵犯她的。只是……唉!太可惜了!”二世子一脸的惋惜,然后他又识趣的说:“兄弟,别介意,我只是看看而已,绝无他心。下次我会经过你的允许再来清凉殿,这样好不好?”
“随你。”秦淮雨只是淡然道。
“那我不打扰你们了。”二世子禁不住又往屋里瞧了一眼,他真想再望一望那位俏佳人,只可惜豹子的两道寒光已经射向他,他只好收回目光走人了。
秦淮雨转身走进房,金铃连忙走到他身旁,为他拍掉身上的雪花,“没事了吗?”金铃指的是教场的事。
但,秦淮雨却推开她,“能有什么事?”
“怎么了?”金铃不解的问,只见秦淮雨不语,自顾自的坐下来喝着热茶。金铃吐了吐舌头,一定是二世子来访这事惹他不高兴,否则他不会对她不理不睬的!喔!原来冷冰冰的秦淮雨也会吃醋呀!金铃在他身旁坐了下来,双手托着脸笑望着他:“你在生我的气,对不对?”
“没有。”秦淮雨淡淡的回了一句。
金铃却肯定的说:“有,你在生我的气。”
秦淮雨定定的望着她促狭的表情,金铃拿下他脸上那个银白色面具,深情的望着他笑道:“我很高兴你生气,那表示你在乎我,虽然你从不说,但我感觉得到。还有,我保证以后绝不跟二世子说上一句话。”金铃举手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