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金铃被黑衫军带走了,那六位宫女赶忙跑去报告朱以烈,而这时舞姬正好见到这一幕,走上前叫住了黑衫军。“你们胆敢来芙蓉殴抓人!”
“舞贵妃,这是大世子的命令。”他们不理会舞姬,带着金铃离开。
舞姬脸色忽然变得惨白,喃喃念道:“可是他答应过我不追究的。”
天空灰蒙蒙的飘起小雪花,金铃忐忑不安,低着头跟着两名黑衫军走着,此时正前方又走来两名高大的黑衫军。
“大哥,你们要带这女人去哪里?”其中一名笑着问。
“大世子要见这个女人。”他们看来交情不错,“新来的,多努力点。”那两名黑衫军带着金铃又往前走去。
金铃回头望着那两名黑衫军,因为那声音太热悉了!丙然,她看见了惠思和白若虚,惠思还笑着对她眨眼。金铃相当开心,想不到他们竟混进颐国,当上了黑衫军。
不久之后,金铃被带到一处风景优美的湖畔,在湖面上有座凉亭,有座直桥通往那座凉亭。湖的四周满是垂柳,金铃无暇欣赏眼前的美景,因为她看见了蓉贵妃靠在大世子的身旁,一副不怀好意的望着她媚笑。橘的两侧皆站着黑衫军,金铃知道,只要走过那座桥,她就再也没有退路了。唯一能逃的地方,只有往湖里跳!但,这么冷的天气,跳下湖不冻死才怪!纵然如此,金铃还是挺胸往前走去。
金玲不客气的问:“你找我干什么?”
大世子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态度?这女人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仿佛不把他这位大世子放在眼里!
蓉贵妃忙开口说:“哟!你瞧瞧,她好大的胆子,竟敢这样说话。”
大世子阴狠的望着她,“你胆子不小,见到我还不下跪。”
金铃笑了起来,“我只对两种人下跪,一是对我有恩的人,二则是对死人下跪。你对我又没有恩惠,那么……你还要我跪吗?”
“放肆!还笑?待会儿我会令你哭笑不得。”大世子站起身,拿起了准备在一旁的长鞭挥了几下,他以为金铃至少会有一丝惧怕,但,她竟毫无不退缩,双眼直视着他,这令他更加气恼。大世子又说:“现我问你话,你要照实讲,万一我听得不满意,这鞭子会打得你皮肉开花!明白吗?”
金铃望了望湖水,看来非得跳湖不可了。
大世子逼问着:“紫龙珠到底被你藏在哪里?快告诉我。”
金铃紧咬住下唇下语,决定不让自己受到一丝侮辱。
大世子又挥动了长鞭,“快说呀!”
蓉贵妃笑了起来,“大世子,我看这丫头嘴硬,你还是先赏她一鞭再问吧!”
大世子阴狠的笑了起来,挥鞭打向金铃;金铃见鞭子挥了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往湖里一跳。
“我会令你后悔的!”她在落水之前狠狠的抛下这句。
大世子万万没想到她纵身往水里跳!
这时秦淮雨接获朱以烈的通报,连忙赶来,一来就见到金铃跳水的这一幕。
朱以烈大叫:“她跳水了!”
秦淮雨的脸上出现令人畏惧的冷冽杀气。
大世子忙抛下鞭子,“你……你不能杀我!案王不会放过你的!”
秦淮雨向前走去,越过大世子,纵身一跃,往湖里跳了下去,令在场的每个人惊讶万分。
朱以烈也顾不得下对上的尊敬了。“大世子,陛下已经知道你擅作主张,他相当生气。”
秦淮雨抱着全身湿淋淋的金铃跃上凉亭。金铃已陷入昏迷状态,他二话不说直往外走去,不理会大世子及那些惊讶内目光,现在的他,充满阴冷的杀气。是的,他现在愤怒得想杀人!
大世子聪明的知道,豹子正极力克制自己杀人的冲动,直到见豹子离去,他才松了口气,而在一旁的蓉贵妃早吓得花容失色。
舞姬和那六位宫女急急的跟在秦淮雨后面,秦淮雨冷冷的抛下一句:“别跟来!”直奔清凉殿。
舞姬的心一下子结冻了,不争气的泪落了下来。
那六位宫女忙扶着她,“舞贵妃,没事吧?”
舞姬伤痛欲绝,“我……真傻,竟会相信大世子的话……”但最令她心痛的是,豹子心动的对象不是她,而是金铃!见秦淮雨奋不顾身的跳下湖去救金铃,再笨的人也明白,那冰冷豹子的心已被金铃解冻了。
朱以烈不禁叹了口气。另一方面,曹至刚将军也匆忙的赶到。他忙不迭问:“朱将军,听说一向冷静的统领发怒了!陛下叫我快过来看看,统领有没有……杀了大世子?”
见朱以烈满面愁容,令曹至刚脸色大变,“这……难道统领真杀了大世子?不得了了!”
曹至刚连忙要赶到现场,却被朱以烈一把抓了回来。“不是啦!统领没杀大世子。”
曹至刚满头雾水,“那你干嘛摆了个死人脸?”
朱以烈赏给他一拳,还好他够强壮,承受得住他的大拳头。朱以烈大声的说:“我是太感动了!第一次我发现统领也是个性情中人。看来他是真的喜欢上那个鬼丫头了。”
曹至刚的浓眉上下动了动,表情相当怪异。“统领……喜欢上了个女人?”
朱以烈拉着曹至刚,“走,我们喝酒去!”
曹至刚的怪异表情始终无法恢复原状,但他还是和朱以烈喝酒去。
这是件值得庆贺的事吗?感情会令一位冷酷的男子变得心软,这对一位沙场英雄并不是件好事呀!
第八章
秦淮雨自责的望着昏睡的金铃,他没有尽到保护金铃的责任!他熬着药汁喂金铃喝!但金铃始终将药汁溢出,他只好以口喂药。不久之后,金铃才睁开了眼睛。
“淮雨……”她有些虚弱。
“嘘!别说话,再多睡一会儿。”秦淮雨握紧她的手。
金铃听话的闭上眼睛,又昏睡了过去。秦淮雨这才放心,起身走出房外。不远处他看见了颐王和二世子亦诚朝他走来。
颐王担忧的问:“她没事吧?”
“嗯。”秦淮雨又回复原先的冷漠。
二世子却气愤的说:“亦良太过分了,竟欺负女人家。”
颐王只是叹了口气,“那女人就安置在你这里吧!”
“父王,我们进去瞧她好些了没?”二世子早想见一见这位勇敢又美丽的姑娘,终于盼到今天这个机会。
秦淮雨却淡然的说:“她还在昏睡之中。”言下之意是不宜见客。
二世子相当失望。颐王望着这个不能相认的儿子,心中相当欣慰他终于有丝人气。想当年他对秦筠庭也是如此执着,他爱她,只是没想到却害了她。
“好好照顾那位姑娘。”颐王转身带走二世子。
二世子非常失望,“父王,您不是说要见那位姑娘吗?”
“走吧!”颐王不理会二世子的抗议转身就走,二世子只得无奈地跟着离开。
在黑衫军的教场中,惠思拉着白若虚小声的说:“大师兄,你听见最近黑衫军在谈论的话题了吗?”
“是呀!真是不敢相信。”
“没想到!那个以杀戮闻名的冷面统领竟也动了感情,而且对象竟是小师妹!”他们两人相视一笑!
白若虚又叹了口气,“小师妹现在在清凉殿,要救她就更困难了。”
“可恶!枉费我们来这里被操练。说来好笑,以霸子那副身材,竟只能当伙夫,他当时气愤的表情令我好想大笑。但,静缘师父却自愿当厨子,这就令我相当不解。”惠思满脸疑惑的望向白若虚。
“所谓真人不露相,当个厨子至少不会被注意,在这期间就可去发现许多事。”白若虚向惠思解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