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她惨叫了一声,在地上滚了两圈。
秦淮雨闻声即跃上了阁楼,推开门,一眼就看见跌坐在地上正揉着头的金铃。真是个笨贼!秦淮雨忍不住皱眉。
“你来干什么?”他倚着门,望着她傻笑的脸。
她一手揉着头,痛得想流泪,硬是笑着解释:“我……我不是贼,你别误会……”趁人不在时闯入,又说自己不是贼,这话有人会相信吗?
秦淮雨冷冷的说:“你快离开这里,别再来了。”
金铃怔怔的望着他问:“你是淮雨吧?”
秦淮雨紧抿着嘴不语。金铃向他走进一步,“为什么不回答?你真的是淮雨,对吧?”
“我不是!你快走!”秦淮雨低吼。
金铃反倒坐了下来,“我不走,除非你拿下面具,证明你不是淮雨。”
秦淮雨不吭声,走向金铃,那股冰冷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金铃闭上眼睛,“要杀就杀吧!反正淮雨死了,我一个人活着也没意思。”
秦淮雨伸出手将她提了起来,金铃挣扎反抓住他的手,“别想将我抛出去,我真的想知道你是谁,不论真相如何,我都可以承受!”金铃又紧抓住他的颈子,死不放手!秦淮雨真拿她没办法。金铃又说:“你先放手!”
秦淮雨放开了手,任金铃抓着他的颈子。金铃见他放了手才跳下来,她站定后发现,桌上有个亮亮的东西。金铃一把拿起那样东西,眼泪已禁不住的落下。那是一条有着铃铛的链子,是金铃自小佩带在身上的信物,也是她留在绝情谷给秦淮雨的东西。
“你果然一直在骗我……”金铃紧握住链子,哭得好伤心。
秦淮雨站在原地不语。那条链子他始终带在身上,想念金铃时,就拿出来把玩。刚才听见外面有动静,才会把它放在桌上,追了出去。没想到,闯入者竟是金铃!
金铃流着泪问:“我只要明白一件事,你对我的感情是真是假?”
秦淮雨怔怔的望着她,然后取下面具,“没错,我自一开始就骗了你!但,我对你的感情却是发自内心的!”
面对秦淮雨的真情告白,金铃拭去了泪走近他,“我相信你,今后不论是上刀山,下油锅,我都会无怨无恨的跟着你!反正我已经无法自拔的爱上你了。”
秦淮雨终于肯释放自己的感情,他深深的抱紧她。金铃闭上眼,流着泪,她背叛了师门投入敌人的怀抱,就让她和秦淮雨一同跌入罪恶的深渊吧!
秦淮雨拥着她,心中有着莫名的感动。忽然,他推开了金铃,戴上面具“有人来了,你先躲起来。”
金铃也听见了急忙的脚步声,一纵身跃上了梁柱,静静的望着下面的动静。这时一位看似温文的男子兴奋的推门而入。
“统领,你怎么没去大王殿呢?回国的使者带了许多宝物来进贡,大家争着看呢!”他是二世子亦诚。他自怀里掏出了个锦盒,并自锦盒取出支月牙色的匕首,朝秦淮雨比划了两下,“怎样?极品是吧?我一看到就爱不释手,连皇兄也争着要呢!但,父皇竟说要把它赏赐给你,作为你捉回那女人的奖赏,我马上把它拿来给你,免得皇兄抢了去,够意思吧!”
秦淮雨没什么表情,他对那些宝物向来没什么兴趣。
二世子有些泄气,“唉!我还以为这玩意能令你高兴呢!”
秦淮丽拍了他的肩说了声:“谢谢!”
二世子笑开了眼,“我今早听见了件有趣的事,是莲贵妃说给我听的!你知道吗?你捉来的那位小泵娘可真了不起,她竟把蓉贵妃推得四脚朝天,蓉贵妃快气死了!我想,皇兄可能也知道这件事,那位小泵娘可惨了!
“我真想一睹那位姑娘的面目,听说甜美俏丽又古灵精怪。但,父王却下令不准任何人去招惹她,连看一眼也不行呢!”二世子相当惋惜。
秦淮雨却能明了颐王的用心。
“我得走了,我是偷溜出来的,待会还得招呼那些大使呢!”二世子匆匆忙忙的走了。
金铃自梁上跳了下来。“他是谁呀?”
“二世子亦诚。”秦淮雨定定的望着金铃,问:“你真的推蓉贵妃?”
金铃有些慌张,“这……这是因为她欺人太甚嘛!所以我就给她点颜色瞧瞧。”
“你知道她是大世子的宠妾?”
金铃无辜的眨眨眼,“知道。”
“今后小心点。”秦淮雨只是淡淡的嘱咐。
金铃笑开了嘴,拿起桌上那把匕首,“真好,刚刚我在大王殿看见了这把匕首,就喜欢得很,没想到现在它竟到了你这里!”
“喜欢就拿去吧!”
金铃愣了愣,“但,这可是颐王给你的赏赐呀!”金铃将匕首放回锦盒里。
秦淮雨却将匕首放到她手上,“就当我送你的吧!留着可防身。”
金铃紧握着匕首,这是秦淮雨第一件送她的东西,令她相当珍惜。她偎进秦淮雨的怀里,舍不得离开他。
好一会儿,秦淮雨才说:“快回去吧!现在他们一定四处在找你。”
金铃想想也对,纵然不舍,仍得离开。“好吧!我有空再来。”
她满脑子鬼主意,俏皮的一笑,纵身一跃,两三下飞得老远,转眼之间已离开了清凉殿。
在金铃离开没多久,朱以烈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向清凉殿。他大喊:“统领,那野丫头又不见了!”
秦淮雨淡淡的说:“她现在应该在芙蓉殿内了。”
朱以烈惊讶的张着嘴,但统领自信的样子令他不敢反驳,他转过身跑着说:“属下再去瞧瞧。”
金铃回到芙蓉殿,把一身宫女的服装换了下来,跷起二郎腿品着茶,一手还不忘把玩那把匕首。这时她听见门外急忙的奔跑声,她赶紧把匕首收好,悠闲的等待那些急躁的人。门“刷!”的一声打开了,顿时出现六张惊讶的面孔,但随即她们向两旁站开,朱以烈忍不住擦腰指着那六位宫女。
“搞什么,人好端端的在房里,说什么人不见了!”朱以烈恼怒的大步离去。
那六位宫女面面相觑,不禁松了口气。“姑娘,我们以为你不见了,急得到处找,还好你在这里。”
“真对不起,因为见你们看得高兴,不好叫你们陪我回来,我就自个儿回来了。”金铃一脸轻松的说。
“没事就好。那么我们先告退了。”她们六人退了下去,折腾了一天,也够她们累的了。
她们走后,金铃不禁陷入沉思中。想不到,淮雨就是颐国的统领豹子。她握着匕首有些不安,一会儿,她双手合十喃喃的念着:“师父,请原谅弟子的不孝,过去在心中谷发生的事,我真的记不得了。如今,我只记得淮雨对我的好及救命之恩,我非常爱他,希望师父能谅解,毕竟我不能杀我的救命恩人,您说是吧!”说完,她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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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过了几天,金铃都没办法溜出芙蓉殿去找秦淮雨,因为殿外满布了黑衫军,戒备森严,她烦闷极了!此时门忽然被粗鲁的推开,两名黑衫军闱了进来。
“喂!做什么?你们胆敢擅闯女人的闺房,不要脸!”金铃生气的望着他们。
“大世子要见你!”两名黑衫军走向前欲捉她。
金铃翻了个身,跳过他们,那两名黑衫军忙转身,金铃回过身双手擦腰瞪着他们。“别碰我,我自己会走!”
金铃率先步出芙蓉殿,心中已做了最坏的打算,大世子要见她,肯定没好事,她模了模怀中的匕首,必要时,只有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