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追兵啊,快逃啊!”霸子哇哇大叫了起来。
“别让他们跑了!”朱以烈带队追了上来,看来他们早模清了逃跑路线,因为他们逃跑的方向,正是颐王宫防守最弱的地方。
朱以烈着急得大喊:“弓箭队准备,一个也别让他们逃走!就算是死了也要将他们全部留下!”
黑衫军拉起弓,开始放箭。
“大家小心!”白若虚回头见几十支箭朝他们射来,连忙大喊,他们各自躲了开去。
“停止放箭!”一个冷淡且有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
黑衫军忙住了手,停止放箭。
朱以烈不解的大叫:“统领?”
秦淮雨冷冷的目光朝他们望来,他简洁有力的说:“不准再追了!”
朱以烈的眉头皱得快连在一起了,黑衫军一愣一愣的互相望着,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金铃被带走。
朱以烈忍不住说:“统领,你这是反叛罪,协助人质逃离,陛下知道可不得了!”朱以烈又朝黑衫军喊:“快追呀!追不到就提着自己的头回来见我!”
黑衫军果然又转身追了去。
“不准追!这是命令!”秦淮雨沉声道。
黑衫军又停下脚步,有些无所适从。
曹至刚快速追了上来,“人质逃跑了吗?”
见到朱以烈一脸又急又怒的表情,曹至刚有些明白了。“统领?”他见豹子转向大王殿走去,他愤愤的丢下刀。“我就说女人是祸水!统领真是栽在那女人的手里!”
朱以烈愤恨的大叫:“可恶!”手中的刀直挺挺的射进深雪之中。随即他俩快步的追上豹子。
大王殿中,颐王已接获禀告,眉上不禁多了分忧愁,见豹子满脸的无畏,他只能摇头叹气。
大世子一脸的幸灾乐祸,“统领,你这是何苦呢?只不过是一个女人,你竟为了她背上反叛的罪!啧啧啧!”
“想不到你会这么做,愚蠢!”颐王怒道。
朱以烈跪向前,“陛下,是未将无能,不知有人混进军队中,是属下放走他们的,不关统领的事,要治罪就治我吧!”
曹至刚也跪向前,“我也有份,是我的疏忽,造成今天的局面。”
朱以烈狠狠的瞪了曹至刚一眼,“你搅什么局!”又向颐王请罪:“不关曹将军的事,全是我一个人干的!”
“够了!一人做事一人当,人是我放走的。”秦淮雨正色的说,不容许他们两人再插上一句话。
大世子挑了挑眉,“哼,狗奴才,别把咱们当傻子!要不是统领的命令,黑衫军哪有不敢追的道理。”
颐王不耐的挥了挥手,“先关进天牢,听候审判。”他真是痛心!豹子是他和秦筠庭唯一的血肉,他怎下得了命令杀了他!
两位黑衫军恭敬的叫了声:“统领,请!”
大世子怒斥:“他不再是你们的统领,如今他只是个阶下囚!明白吗?”
雨位黑衫军静默着,秦淮雨静静的跟着他们离开。
朱以烈满脸沮丧,仍叫着:“统领!”
但,秦淮雨并未回头,直挺挺的被押向天牢。
“两位大将军先退下吧!”颐王有些烦躁的说。
朱以烈忿然的望着颐王,“统领如果被叛了死刑,末将也难辞其疚,颐一并受死!”
“末将也是。”曹至刚同意着。
颐王望着这两位忠心耿耿的大将军。他俩自征战以来,就一直跟着豹子南征北讨,除了豹子的命令,谁也不听。如今豹子被打入天牢,这下黑衫军该由谁来带领?这颐王烦恼不已。
“你们先退下吧!我自有打算。”颐王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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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湖山庄是个风景幽美的地方,位在俯瞰湖泊的半山腰,是个避暑山庄!这地方是当年静缘为了爱妻金如玉特别命人建造的,如今,只剩下几位忠心的老仆,每日忙碌的打扫,期待工人的归来。
此时宁静已久的极湖山庄外传来策马声,赵总管拿起长棍严阵以待,当年他可也是赫赫有名的大盗,臣服在花无道手下多年,早已收山,是位忠实的总管。
静缘抱起金铃一脚踢开大门,赵总管手上的木棍忽然掉落在地,是盟主花无道吗?虽然暴戾之气已殆尽,光着头皮,一副出家的模样,但,他盟主的气势仍在!赵总管不禁老泪盈眶,他等了许多年,终于等到了。
“盟主!是你吗?你终于回来了……”赵总管十分开心。
“是呀!我回来了,还把小姐找到了。”静缘抱着金铃,大步的向屋里走去,赵总管忙紧跟在后。
白若虚和惠思不禁对这极湖山庄细细打量一番,这里真是极静之地,且好山好水的!山庄里的一切够气派!想不到静缘师父的过去,果然是轰轰烈烈!名不虚传!
“两位兄弟请进来喝杯茶吧!”赵总管热情的招呼他们。
金铃猛地醒了过来。静缘已解了她的昏穴。
“这是什么地方?”她忙问,眼前的景象令她陌生,倒是静缘师父她还认得,只是不见秦淮雨,她的心难安。
“孩子,这是极湖山庄,是我和你娘最喜欢的地方。”
“你说什么?”金铃以为自己听错了。
“金铃,我是你爹啊!你就是我那失散多年的女儿啊!瞧你脚上的金铃铛,那是条安魂铃,当年是我亲手为你戴上的啊!只是,如玉为何会将你丢弃在深山里?难道她真那么恨我,竟不要我们的孩子!”静缘十分难过。
金铃模模脚上的金铃铛,这条金铃铛从小就戴在她身上,师父也是因这金铃铛才为她取名为金铃的。但,她把铃铛给了淮雨,如今淮雨又归还给她,这代表什么?金铃气愤的跳下床,直往外奔去。
“女儿!你要上哪去?”静缘忙追了上去。
白若虚和惠思正喝着热桂圆茶,就看见金铃奔了出来,静缘紧追在后捉住她。
“怎么了?”他俩忙走上前去。
“女儿啊!别冲动呀!”静缘好声相劝。
“我要去找淮雨,他……骗我,他竟把我送出来了!我不要离开他呀!”金铃挣扎着,眼泪不禁夺眶而出。
“他的用意是为你好呀!你在颐国会令他不好做事的!”静缘心疼自己的女儿。唉!情字害死人啊!
“原来……秦淮雨就是豹子……”这一听,惠思意会过来,不可置信的望着金铃。
“我要去找他,放开我!”金铃生气的大叫。
惠思忽然生气的吼她:“你这个叛徒!心中谷的子弟都以你为耻,你竟爱上了灭门灭师的仇人!”
金铃一听不再挣扎,软弱的坐在地上,“不……不……你不会懂的,他对我而言非常重要,你不会懂的!”
“我才不想懂,你这叛徒!”惠思气得大骂。
金铃哭了起来。静缘见自己的爱女哭成个泪人儿,不禁向惠思大叫:“那家伙有什么不好?有勇有谋,敢做敢当,要不是他放我们走,我们早就被黑衫军乱箭射死了!你想想,他放走我们,一定会被颐王治罪,现在可能关进牢里了,这样的一位好汉,你嫌他什么?我就很欣赏他!”静缘跟女儿是站在同一阵线上的,而且,他真的欣赏那个豹子统领!
“你知道什么?心中谷的子弟无缘无故的就被杀死,他们才冤呢!”惠思又吼了回去。
金铃紧抓着静缘问:“你刚才说什么?他被治罪了?”
“傻女儿!他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所以你可别再回去自投罗网,枉费他的一番苦心。”静缘好声劝着。
金铃摇了摇头,“我要去救他,我不能任他牺牲自己,而自己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