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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迷糊与大顽童 第16页

作者:肯特尼·雷恩

她仍旧僵硬,“我差一点就被你骗昏了。”她没有肩带的礼服经不起一番挣扎,危险的往下溜,“你和曼莎聊得很愉快嘛!”

“我们是聊得很愉快。”他的唇轻刷她太阳穴,轻得似有若无,“曼莎是个很容易相处,使人感到很自在的女孩。”“可是我不是?”她抬高声音说。

“甜心。”他温柔的轻笑,“我必须老实的说妳无法使我感觉自在,我希望将来能习惯于妳的美丽。”

灯光照射他的脸,烘照得他英俊得不可思议,她很想伸出手去抚模看看那绝美的五官是不是真的,但她没办法动,像是被定住了,只能用目光爱恋的轻抚他的脸。他懒洋洋的微笑令她悸动得发抖,她掩饰的假装打呵欠,但是她的眼睛逃不开,直跌进他棕色的瞳眸中。

他的凝视转到她唇上,用拇指她颤抖的唇。她轻轻摇头,想否认什么。能否认得掉吗?否认她并没有被他吸引?否认她不要他她的唇?否认她不期盼他的吻?麦可微笑着点头,把她的否认全否认掉……他低下头,用他的唇取代他的拇指。雅妮低声叹气,何必辛苦的否认呢?他的唇多柔软多温柔呀!不会伤害她的!她的理智飞跑了,她的怒气化成烟雾,她甘心被恶魔麦可诱拐,因为他的吻是世界上最甜蜜的,他的怀里就是她的家。

当麦可终于抬起头来时,他的唇是濡湿的,他的眼是朦胧的,他的表情像是到天堂走了一遭,“噢!小迷糊。”他低声申吟,“没有妳的吻我怎么活?”

他们的眼光胶着,彼此竭力控制被冲击得颤抖的身体。她的喉咙干哑心里刺痛,那是爱吗?她执意寻找的爱情出现了?爱?爱?有这么严重吗?别否认了,不是爱是什么?否则不见他的三天怎么会度日如年?否则看他和别的女人谈笑她怎么会醋劲大发?否则她怎么会用全心灵回吻他,和他有同样的感受,没有他的吻她怎能活?

她冷,掉进地狱般的冷,震惊得发抖,她爱麦可?直到这一刻她才发现她不从爱过任何男人,除了麦可,所以她会逃离查克、逃离亚伦,因为她很浪漫又固执,潜意识相信她终能追到彩虹。彩虹是麦可?她能爱他吗?她对他了解多少?如果他又无故失踪三天、三个礼拜、三个月、三年呢?

他发觉到她颤抖得很厉害,把她抱得好紧好紧,紧得她几乎要窒息。厨房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曼莎在暗示她要端咖啡出来了吗?雅妮用力推开他。她滑下麦可的大腿,背对他拉高露出半个酥胸的礼服再系起腰间的结。她知道麦可在注视她,但她的手没有抖,检起他的西装摺好放到沙发椅背上,因为她并不真的迷糊,她找到了彩虹,问题是彩虹是虚幻的,不会永远在天际停留,她的爱情也可能随时消失?美丽璀璨的爱情一如彩虹的寿命一样短暂?

“没有用的,”他平静的说,“别装作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她不改平板的表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的西装掉到地毯上沾了猫毛,你最好拿到洗衣店去洗。”

“谢谢。”他礼貌的说,“我会把账单寄给妳,爱尔兰姑娘,妳低估我了,别装作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妳还不够迷糊。”

曼莎端了个托盘出来,上面有茶、咖啡和水果,“抱歉,我的动作不够快。”她愉快的微笑,“我找了半天托盘,你们两个刚才谈到哪里?”

第六章

阳光照在雅妮挂在厨房的一张铜牌上,每当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就会坐下来泡一杯咖啡望着铜牌上的字,生命是艰苦的,如果妳不努力活就得死。死多可怕,死了就不能呼吸、不能吃东西、不能哭、不能欣赏一切美好的,她不喜欢想象自己成为尸体的样子,所以每次她看到铜牌,想到她还活着,心情就会渐渐转好、开朗,回复乐观的她。但是今天铜牌不灵光。

她以前幽默自己的所有招数都不奏效,铜牌只是死板板的铜牌,不能鼓舞她的心。生命是艰苦的,但任何事也比不上必须到前任未婚夫家归还戒指艰苦。

从吃了什锦大餐后五天了,五天来雅妮穿坏了两双鞋,但还找不到工作,她花了不少邮费把结婚礼物一一寄还给朋友,她的油钱也是一笔支出,加上车子在高速公路上抛锚进厂大修。

当车子抛锚时,在车厂、在巴士上,有过几个男人对她表示有兴趣,包括一个可爱的老先生表明了她何必找工作,跟他同居每天帮他洗澡擦背简直比任何工作轻松。

当她求职时,凡是老板对她的脸蛋、身材比对她的能力重视的,他一律自己先打退堂鼓。这是个什么世界?人人都前进的忘了古老的道德和含蓄吗?

不能再拖,今天她必须到亚伦·狄恩豪华气派的家去见亚伦雍容华贵的母亲。亚伦的母亲是旧社会的人,在雅妮和亚伦来往的前八个月里,亚伦的母亲一向称呼雅妮——柯特小姐。当亚伦宣布他和雅妮订婚时,狄恩夫人当场昏倒。

麦可也是雅妮心情不好的主要原因。五天内他来过两次,一次来借蛋,一次把凯弟送回来,凯弟不知道怎么搞得跑进了麦可的卧室。

那两次刚好雅妮都一个人在家,然而麦可没有多停留,火烧似的在椅子上坐不住匆匆走了。他友善的做出好邻居的样子,没有提到那天他们在沙发上心灵交换的热吻。

雅妮第一次发现她有双重人格,也许别人不是这么解释双重人格,但原先完整的她分裂成两个,一个用痴痴的眼光盯麦可,一个用冰冷的眼光漠视他,一个想把麦可拥住,一个拼命把他推出去心房。

一天晚上她呼喊麦可的名字醒来,她起身冲了一个冷水澡温热一杯牛女乃吞下安眠药,企图封杀梦里的他。她越睡越少,渐渐连化妆都掩饰不了她眼下的黑圈。

今天她的早餐是咖啡和葡萄干,她答应自己一等葡萄干吃完她就到亚伦家。高兴一点,雅妮,振作起来,妳不知道葡萄干就像大力水手卜派的菠菜吗?吃完葡萄干妳就会浑身是劲了!还了戒指妳就无事一身轻,可以好好安心的睡觉了!

曼莎打着哈欠进厨房,“那是妳的早餐?”她睡意犹浓地说,“妳会营养不良,我可以吃一点吗?”

雅妮把葡萄干盒子推过去,“请便,妳可以增加一点卡路里。”

曼莎塞了一把葡萄干进嘴里,“我不能再增加卡路里了。摄影机喜欢瘦子,我想做牛仔裤的广告的话,就必须穿得进牛仔裤。”

前几天曼莎接到一个牛仔裤广告,广告片虽然无法竞选奥斯卡金像奖,但那是个名牌牛仔裤的广告,比曼莎平常拍的牙膏广告更上一层楼。

“我要是妳的话根本不会担心。”雅妮说,“妳是我见过女人中胃口最好的,但是妳连一盎司的肉也不多长,妳真有口福,得天独厚。”

“雅妮,”曼莎顿了一下仔细看雅妮眉间的忧郁,“妳预备今天早上去还戒指吗?妳何不接受我的建议把戒指寄回去?或者干脆把它卖了换一部新车。”

雅妮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站起来,葡萄干大力丸应该快开始发生作用了,她不能一辈子躲在厨房里,“不,我懦弱的自教堂逃走,起码应该礼貌的亲自退还戒指表示歉意。”

“我感觉得到,”曼莎关心的说,“妳很不想去,妳知道妳去了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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