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她失望的,柏盖伊陪着格瑞。她很小心盖伊,虽然他长得好看又礼貌,因为她感觉到他猜出她的计划而且反对。不,她仍然挂着欢迎的笑容,优雅地走向前。
“日安,爵爷。”她说,害羞地对格瑞微笑。
榜瑞点点头。“我有消息要告诉你,兰琪。康瓦耳公爵将在下个星期来访。我不知道他会带多少人同行,不过依他的作风,他至少会带半支军队来。”他转向盖伊继续说:“我们将在他到达之前去打猎。希望我们会满载而归。”
“我们可以分成几组进行,”盖伊说。“这样子比较有效率。”
“喝点酒吗?爵爷?”兰琪轻声问。
榜瑞点点头,心里想着别的事。“啊,也为盖伊倒些酒,兰琪。”
兰琪看见盖伊对她咧嘴而笑。她对他皱眉,不过仍然镇定地走出大厅。
扒伊等到兰琪走远。“你没有收到来自法国的任何消息?来自雷摩斯?”
“没有,不过,我会收到什么消息?如果有来自他的消息,一定是通知我杰弗企图偷布列登堡。我希望姓黎的不要轻举妄动。”
“我怀疑他会偷袭,”盖伊说。“这比较像他的作风。”他沉默片刻,然后深深地叹口气。“那个可怜的女孩,”他终于说。“我,当然,没有看过她,不过仆人们告诉我关于她的事。他们全都相信她是个甜美的孩子,善良而快乐。哎,这么年轻就去世真可惜。”
榜瑞回想凯茜毫无生气的脸。他才点点头,兰琪随即端着托盘出现。
“谢谢你,兰琪。”格瑞说,用遣退的语气。兰琪看见盖伊扬眉看她,她愤怒地瞪他一眼。该死的男人,他看穿了我的心思!
“当然。爵爷,”她甜美地说。“也许,格瑞,等你和盖伊结束谈话,可以分几分钟给我?讨论如何招待公爵。”
榜瑞。她从上个星期开始直呼他的名字。而他似乎甚至没有注意到。也许,她的努力有了进展。
“也许吧,兰琪,”格瑞说,擦拭嘴唇上麦酒的白色泡沫,“我今天晚上要检视一匹新的母马。”
扒伊大笑,目光落在兰琪的脸上。“你是指那可爱的阿拉伯女郎,爵爷,或是那个迷人的小泵娘妮妮?”
“你说她叫妮妮,盖伊?”格瑞说,从椅子上站起来。
“哎。不是处女,不过像蔷薇般迷人,而且相当年轻,爵爷。”盖伊继续说,知道兰琪在听他们谈话。他并不讨厌兰琪,他想着,跟随格瑞下楼。她是美丽的女人,但是她在格瑞面前的一言一行全是演戏。盖伊知道她不是个柔顺温和的女人,因为他曾经遇见一个正在哭泣的女仆,她的脸颊上的瘀伤是兰琪夫人的巴掌留下的。他告诉格瑞这件事,而他的主人在和兰琪谈过这事,告诉他那个女仆被打一巴掌是应该的,因为她羞辱他的大姨子。
非常奇怪,盖伊想着走在格瑞身旁,他的主人在床上享受女人也带给女人愉悦,可是出了房间他对女人几乎一无所知,对格瑞伯爵来说。女人只是柔软的身体,除了一个女人——安珊黛,半近两年前格瑞试图偷来为妻的女人。不过,甚至那个美丽的女人,对他来说也只是一项挑战,像匹待驯的母马。他怀疑格瑞失败之后的愤怒是源自受伤的骄傲,而不是受伤的感情。不过现在安珊黛已经成为韦珊黛,而格瑞在圣地时已经和韦氏夫妇讲和,对格瑞来说,她只是回忆的一部分。
叫做妮妮的女孩看起来不太干净。如果她的头发洗干净,应该会很好看。她的脸是完美的椭圆形,配上浓密的深褐色长发还算可人。
“如果她洗个澡,”格瑞对盖伊说。“我不会把踢下床。”
“我也不会。”盖伊笑着说。
“她有过多少男人?”
“不多,大人。她相当早婚,十四岁时就嫁给一个做军械工人的小伙子。他在两个月前病死了,据我所知,她一直夹紧双腿等待你回来。”
榜瑞对女孩微笑,然后转身走向刚刚修建好的马厩。“现在,盖伊,”他说,“该去看看四只腿的母马了。”
他和盖伊一起下棋喝酒,喝得比平时多一些。两个小时这后,他回到卧室发现妮妮躺在他的床上。
她的确有一头美丽的头发。她的头发干净而闪亮,他想知道她为他花了多少时间在浴盆里。他迈步走到床边,微笑地看着她,慢慢地月兑光衣服。她张大眼睛注视他的身体。
“你好强壮,爵爷。”她惊呼。
“哎,”格瑞笑着说。“你会知道我有多么强壮。”
他拉开被盖,打量她丰腴的身体。“哎,”他说,用眼睛抚模她。“你会知道。”
他她、吻她,很高兴她闻起来干净而清新。他发现她和任何妓女一样经验丰富,这点并不会特别令他不悦。当他的身体爆发之后,他翻身躺在床上。他怀疑她愉悦的叫声是真的还是假的。
“爵爷?”
“哎?”他说,没有转向她。
“今天晚上我可以留在这里吗?外面很冷,而且暴风雨令我害怕。”
“嗯,你可以留下来。”
他感觉到她的手指滑过他胸膛上的浓密毛发。“可是,你要有在半夜被叫醒的心理准备。我的只是暂进得到满足。”
妮妮吃吃地笑,紧紧地倚偎着他。她相信自己取悦他了。现在,生活会不同了。想到兰琪夫不悦的表情,她忍不住微笑。她个老巫婆不敢碰她了。
第四章
“格瑞,”康瓦隔壁公爵说。“我看见好几个女仆挺着肚子。”
“你在怀疑那些是我的种?”
鲍爵耸耸肩。“是不是你的无所谓。要紧的是你合法的继承人继承你的土地,而不是私生子。”
“啊,”格瑞歪着嘴笑。“我正在想你什么时候才会告诉我你到渥佛顿来的原因。当然,我并不是不欢迎你。”
鲍爵沉默片刻。大厅里只有他们两个,相对坐在微弱的炉火旁。晚餐时餐桌上堆积如山的食物已经清理完毕。格瑞雇来的吟游诗人早已上床睡觉,其他所有的人也都睡了。
“我收到爱德华的信,”公爵说。“他和艾琳娜还在西西里。英格兰的国库支持他的旅行开销。”
“我可纳过税了!”
“当然,孩子。”
“因为你的力量和荣誉心,公爵大人,所以爱德华不需要赶回英格兰为王位而战。英格兰目前非常和平。他在圣地尝到失望挫折,如果他选择旅行来振作他疲乏的精神,就让他去吧。”
鲍爵叹息,举起刻划着岁月痕迹的手。“哎,不错。爱德华成长为一个好男人。人们跟随他,信任他。我曾经担心他软弱而优柔寡断,像他可怜的父亲。”
榜瑞轻声说:“没有人怀疑爱德华国王的能力,公爵大人,他是个英勇的战士。”
“哎,我知道。”公爵摇摇白色的头。“我老了,格瑞,我已被责任压累了。”
“你应该早点休息。也许,大人,”格瑞继续,眼睛闪亮,“在你休息之前,你愿意告诉我你来访的理由。”
“我为你找到一个妻子。”公爵直截了当地说。
榜瑞并不惊讶。事实上,过去这五年来,康瓦耳公爵已经为他介绍过好几个女继承人。格瑞歪头看着公爵,什么也没说。
“她叫梅琼安,里彻斯特伯爵的女儿。她年轻、漂亮、富有,而且最重要的,看起来很健康。你该结婚了,格瑞,为渥佛顿生育继承人。”
榜瑞保持沉默,凝视火炉中的余烬。
“你不会仍然对安珊黛念念不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