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太了解你才这么失望,现在唐氏全都靠你一个人,你再这么不长进,唐氏大片家产迟早会败在你的手中。”唐母微愠的道。
季心柔夹在两人的战局中,万分无奈,她与这家人相处还不到一个星期,实在不懂她们彼此间相处的模式,此刻帮谁好象都不妥当。
“就算唐氏没有我唐可书,还有心柔可以支橕大局啊!你不是挺中意她的吗?我相信心柔再经过一番训练,铁定可以独当一面,有一番令人刮目相看的作为的。”唐可书耸耸肩,无所谓的说道,好似唐氏企业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确实,向来她都是在公司挂个头衔,然后每天穿得漂漂亮亮的出门赴约。
除非是年度股东大会,她这位唐大小姐才会一派优闲的走进会议室,察看自己的嫁妆又多了几千万元。
“我又不懂经商之道,帮不上什么大忙的。”季心柔急忙否认,事实上,她对商场情况一点都不了解,倒是对中国文学了若指掌。
唐母听到唐可书如此不争气的话,微愠的脸色再度罩上一层寒霜,她怎么会生出如此不中用的女儿来呢?“你说这是什么话呢?”唐母深沈凌厉的瞅着唐可书。
“我说的是人话啊!”唐可书抠着自己涂满寇丹的指甲,气定神闲的与自己的母亲打太极拳。
反正她向来模鱼惯了,就把季心柔抓下来当替死鬼好了,反正她看起来也挺热衷唐家的事的。
“你这个败家女!”唐母忍不住斥责她。
“我说错了吗?”唐可书噘着红唇说:“就算唐氏没有我唐可书,还有心柔啊!她可是我们的生力军耶!”“你怎么可以把唐氏的重责大任全推给心柔呢?人家总有一天还是要嫁人的,难道你要人家死守在唐家吗?”唐母指着自己女儿的鼻尖骂道。
季心柔听到唐母的话立即慌了手脚,难不成她们发现她与莫尘扬的奸情了吗?“妈,我已经嫁给颂书了,生为唐家人,死为唐家鬼,今生今世会恪守妇道,绝对不敢败坏唐家的门风!”季心柔心惊胆跳的道,深怕自己偷情一事被发现。
“唉!我们家颂书已经死了,其实也没有什么理由把你留在身边,何况,你们之间又没有去注册,不能算是正式入我们唐家门。”唐母仅能感叹自己的儿子福分微薄,有缘抱得美人归,却无缘长相厮守。
“可是,出嫁从夫,怎么算我都算是颂书的太太了。”季心柔奉守着父亲的教诲,片刻也不敢悖离妇道。
唐母听到她如此识大体的话,甚感窝心,拍拍她的手背。
“其实,我把你当成自己的女儿般看待,因为我实在不忍心要你年纪轻轻就守寡;你该趁着年轻,要是有好的对象,我希望能风风光光的把你嫁出去。”“我……”季心柔听到唐母的一番话,罪恶感又再度袭上心头,心虚得说不出半句话来。
“所以,可书,你给我争气一点,不要什么事都想要赖到心柔的头上,要是唐氏企业真的败在你的手上,我会活活把你给打死。”唐母又把矛头指向自己不争气的女儿头上。
看来,她得积极替她找个好夫婿,最好能够保住唐家这片江山。
唐可书把母亲的告诫当成耳边风。
“那你要不要先把棍子给准备好呢?”唐可书戏谑的吐吐舌头,一脸玩世不恭的神情。
“你……”唐母听了为之气结,着实不敢相信如此冥顽不灵的女儿,是打从自己的肚皮里迸出来的。
她抚着自己的胸口,早晚她会被这个疯丫头给气死的。
季心柔温柔的拍拍唐母的背部,“妈,可书只是在开玩笑,您不要当真,要是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我才不想跟这个丫头一般见识呢!”唐母也没什么力气理会这个野丫头,多理会只会多伤身啊!唐可书粗鲁的张开双臂,打了个大呵欠,“上了一天班,该去吃吃饭、填饱肚子了。”话毕,她一个人径自往餐厅的方向走去。
“我扶您一起去用餐吧!”“嗯!”季心柔的脸上挂着一抹甜美的笑容,态度亲切的扶着唐母走往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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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寂的黑夜中,一辆黑色的奔驰跑车停在唐家大宅前。
莫尘扬熄掉引擎,一双修长笔直的长腿踏出车身。
他颀长的身躯倚靠在车旁,由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微微的火光,划破这个阒黑的夜晚,一抹轻烟自他的口中逸出,整个人沉浸在尼古丁的气息中。
他深邃的目光瞟向前方灯火通明的唐家大宅,借着窗口的空隙,看到季心柔与唐家人相处的模样。
自从在唐颂书的葬礼上一别后,他整个人莫名的为她悸动,脑海中不时萦绕着她巧笑倩兮的模样。
他是真的想念她,却又找不出借口可以见她。
如今,他却像个情窦初开的小男生般,一个人偷偷的站在门外望着她的身影,观察她究竟在做些什么?现在开心吗?悲伤抑或是喜?他的整个心绪全萦绕在她的身上。
就这么莫名的让她牵扯着自己的喜怒哀乐。
莫尘扬俊逸的嘴角扬起一丝无奈的笑容。
他自诩是个情场上放荡不羁的浪子,没想到这回居然栽了个筋斗,真的为季心柔而心荡神驰,逃不开那女人全身所散发出来的魅力。
原本一场单纯的掠夺游戏,如今反倒是他这个猎人随着猎物而心动,任她摆布。
他扔掉手中的香烟,低咒一声,不懂自己为什么在这里浪费时间,他想要女人,只要大手一伸,多得是投怀送抱的美女,他何必来这里自讨苦吃呢?他拉开车门,重重的踩下油门,驰骋在黑夜霓虹闪烁的马路上,往熟悉的街巷中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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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车子后,他走进一家俱乐部,在吧台前看到老伙伴夏仲宣的身影。
“威士忌。”莫尘扬一骨碌的坐在高脚椅上,对着吧台内的酒保道。
“火气这么大啊!”夏仲宣回头看了他一眼,忍不住调侃他。
“有吗?”莫尘扬拿起酒杯轻啄一口。
他避重就轻,不想中了夏仲宣的圈套。
“最近好象没有看到你跟谁走得比较近耶!”夏仲宣正在纳闷他的悒郁之色从何而来,怎么左看右瞧都像是阴阳失调的模样,难不成是情事受到阻碍吗?莫尘扬掏出一根香烟点燃,借着淡淡的尼古丁味道,麻痹自己过于郁抑的心情。
“我修身养性,留几个妞让你们泡啊!免得各位说我赶尽杀绝、不通情理。”莫尘扬轻吐一个烟圈,但俊逸的脸庞上却罩着一层冷漠的寒霜。“难得你也会有良心发现的一天啊!”夏仲宣挑高两道浓浓的剑眉,满脸玩味的表情瞅着他眉宇深锁的脸庞。
“好说。”莫尘扬轻吐一个烟圈,拿起桌上的酒杯,品尝着浓烈的威士忌,想借着酒精的威力,来冲淡内心纠缠的情感。
“你该不会陷入情网了吧?”夏仲宣的脸上挂满疑问,除了深陷爱河的男子会有这种为情所苦的神情外,他猜不到还会有什么事能困扰着莫尘扬。
如果这个家伙当真为情所困,他倒想看看是哪个女人这么有本事,可以驯服这个纵情四海的浪荡子。
“仲宣,你在放什么臭屁!”一语被道破心中痛的莫尘扬,没好气的低吼着。
“要不然,你老兄怎么会来这里藉酒浇愁呢?”夏仲宣摆明了不相信他老兄的借口。
“生意受挫不行吗?”莫尘扬随意扯个理由,这个男人就是想要落井下石,要看到他出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