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受挫?!”夏仲宣的音量顿时提高了八度,“你老兄光是拿几亿元买进一家公司,稍微整顿一下内部财力,再将公司卖出去,就已经富可敌国了,会生意受挫,你骗谁呀!”莫尘扬心虚的干咳几声,“你这个家伙是不是平日太闲了,存心找我的碴啊?”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身为莫尘扬的下属,就算是有理也不得强硬抗争,除非他拿自己的金饭碗开玩笑。
“不是!我只是据实以报,咱们莫氏企业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作风强硬、雄霸天下,是众所皆知的事情。”“然后呢?”莫尘扬倒想听听他到底想说什么。
“没有然后啊!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只是关心一下自个儿老板的心情而已。”“少说废话!我叫你多注意唐氏动态,如今现况如何?”莫尘扬看了他一眼。
“自从唐颂书死后,唐氏企业就由唐可书接手,但是新官上任,加上作风柔弱,使得各方投资者信心不稳,外传财力吃紧,股价日渐狂跌,我乘机大肆收购了不少。”夏仲宣收敛笑意报告最近的商务情况。
“如果加上我们之前原先的百分之二十的股分,现在在唐氏占有多少的股分呢?”
“如果我现在的统计没有错误的话,大约占有百分之三十五,已经正式成为唐氏的董事之一。”夏仲宣靠近他,压低音量在他耳边报告重要商业机密。
莫尘扬的脸上浮现一丝得意的笑容,当初看准了唐氏这步棋果然没错,快到验收成果的时刻了。
“继续给我放消息,就说莫氏扬言要抽回在唐氏的资金,造成唐氏财务吃紧,资金调度有问题,负债比例节节升高,让所有的投资者拋售唐氏的股票……只要有人卖,你就立即收购。”
“我知道了。”夏仲宣点点头,他真是佩服莫尘扬的魄力与独到的判断力。
“千万不能让人家知道我们有心收购唐氏。”莫尘扬再三叮咛,深怕走露了风声,坏了他的大计。
“我办事,你放心!”夏仲宣拍拍胸脯保证。唉!看来,男人都不是莫尘扬的对手了,更何况是唐氏那群不中看也不怎么中用的寡妇老母呢?5莫尘扬在酒吧里喝了将近一整夜的酒,但再强烈的酒精仍旧无法麻痹自己过度清晰的理智。
他的脑海里依旧萦绕着季心柔的身影,她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思绪。
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狂炽的思念,终于偷偷翻墙而入,避开严密的警卫人员,由窗外爬进季心柔的房里。
季心柔由浴室沐浴出来,初初打开浴室门的那一剎那,整个卧室里都弥漫着氤氲的雾气。
她身着一身白色浴袍,亮丽如丝的秀发倾泻在肩上,伴随着雾气而来,好似踩着云雾而来的凌波僊子般,令莫尘扬更加着迷。
“啊!”他偷偷由背后拦腰抱住她纤细的腰肢,强壮的胸膛紧贴在她白皙柔女敕的背脊间,挤压掉盘绕在彼此间的冷空气,让两具身躯紧紧贴在一起。
“是谁?”她压低嗓音,倏地睁大水眸。
“是我。”莫尘扬附在她的耳畔低语着,俯嗅着她淡淡的发香,收紧两臂,用力的将她纳入怀里。
季心柔在他强壮的臂弯中挣扎着,“你快点放开我,否则我要喊救命了。”怎么又是这的家伙呢?糟了!他只劫色不劫财,看来她的贞操又再度不保了。
“喊啊!如果你想惊动全屋子的人更好,我正好可以光明正大的带你走。”莫尘扬俊逸的脸庞又再度浮现一抹邪恶的笑容。
怎么多日不见,她愈见成熟美丽,完全没有死了丈夫的哀怨神情,反而像朵鲜艳欲滴的玫瑰。
她在他的臂弯猛烈的挣扎着,但愈是挣扎,愈使得身上的浴袍松开。
季心柔显得又气又羞,“难道你就不能像个正人君子吗?”
“我什么时候不像个正人君子了?”哈!美色当前,他不色欲熏心、霸王硬上弓就已经够仁慈了,居然要他当正人君子,简直快笑翻他的肚皮。
“男女授受不亲,你暗夜里跑来调戏我,又岂是正人君子的行为?”她试着跟他讲理。
“好个男女授受不亲,我们都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这种亲密动作,叫做调情,不是调戏。”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她的声音显得有些哽咽,小小的身子在他的臂弯中挣扎着。
莫尘扬将她的身子扳向自己,并且回答她的问题。
“如果,我说不好呢?”“这里是唐家,不是你的地盘,我没有去犯着你,你不该再来骚扰我。”这个家伙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放过她呢?她的道德与贞洁都被他张狂的毁得一干二净了。
如果,两个人再这么不清不白的厮混下去,她迟早会臭名满天下,她哪有脸见列祖列宗。
“你说得没错,这里是唐家,唐颂书都已经死了,你们之间又没有注册,你留在这里做什么呢?”
“这是我自己的事,轮不到你来管。”哼!这个家伙凭什么干涉她的生活呢?
“难不成你想为他守寡吗?”她的思想该不会八股到这种程度吧?
“是又怎么样?”她抬起下巴与他杠上了。
“我不许!”他霸道的对着她低吼道。
“莫尘扬,你有什么资格说不许这两个字呢?”他一时语结,是呀!他有什么资格说不许这两个字呢?他们之间一开始就是很单纯的掠夺游戏,他想要掠夺她,继而占有她,然而,他已经如愿了,为何却在占有她之后,仍对她恋恋不舍呢?
“因为……你是属于我的猎物!除非我愿意放手,否则,你这辈子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莫尘扬勉强找到一个差劲的理由来搪塞。
是的,她是他的猎物,而他只是一个猎人,必须要保卫自己手中的猎物,岂有让煮熟的鸭子飞走的道理呢?
“你这个大变态!你没有资格这样对我!”她听到他的话后,俏颜丕变,他竟把她当成一个物品看待,连最基本的人权都没有!
“谁说我没有资格呢?我的手中可握有我们之间共同欢爱的证据,要是我抖出你在纯洁的外表下,居然有放荡的一面,你想想看,唐家的人会怎么看待你呢?”他狡猾的威胁她,除此之外,他找不到任何借口可以让她屈服于他。
“你不是人!”莫尘扬无所谓的耸耸肩,反正骂一下又不会痛,而且,从来就没有人如此批评过他,头一次听到倒也是新鲜的。
“还有呢?”他好整以暇的端看她还能够搬出什么夸张的言辞讨伐他的罪状。
“你……欺负良家妇女!”季心柔噘着红唇嚷道。
“说得好。”他必须坦诚这一点。
“你趁人之危!”
“我趁人之危?我以为我们之间是合作无间呢!”他挑高眉毛戏谑的睇着她。
她个性柔顺,连骂人听起来都像在唱歌,一点威严感都没有,骂得他无关痛痒。
“你是个大无赖,只会欺负我们这种孤儿寡母!”看到他满脸不在乎的神情,她气极了。
羞愤的泪水一瞬间盈满眼眶,如断线般的珍珠,纷纷夺眶而出。
莫尘扬原本还挺享受她的怒气与指责,可是,一见到她的泪水,整个人就慌了起来。
他收起原本吊儿郎当的态度,慌张的安慰她。
“好端端的,干嘛要哭呢?”他看她哭得泪痕斑驳,整颗心莫名的紧紧纠结在一块。
一阵微微的痛楚窜进他的心坎,让他顿时觉得心口沉闷无比,手忙脚乱的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