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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千秋爱万世 第23页

作者:廷宇

“玩是跟哪种女人在一起?你说清楚一点。”伯母有听没有懂。

“这件事不太好讲。”她故意吞吞吐吐,吊冯母的胃口。

“有什么不好讲的?快跟伯母讲。”

“这……玩是刚刚陪一个女孩子去堕胎,被我看见了。”她说谎还真不用打草稿。

“什么?他把别人的肚子搞大啦?”冯母听到这里已经浑身冒冷汗,气得全身直发颤。

“伯母,您先别气,不是玩是把人家肚子摘大的,是那个女生上个月跟四五个男孩子去唱歌,结果喝了点酒,然后就……伯母,接下来您应该知道的。现在是闹到最后连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都搞不清楚,最可怕的是那女孩子还一点也不在意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呢!”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知检点的女孩子!这让冯母忽然觉得这个世纪的社会都在腐败,腐败到令她难以想象。

“既然跟玩是没有关系,为什么他还要陪那女孩子去堕胎呢?”

“因为玩是喜欢上那个女孩子,他叫那女孩子别堕胎,他说愿意当她肚子里小孩的爸爸,还说要娶那个女孩于呢!”说到这儿,她故意装一些哭泣声,好博取冯母的同情。

“什么,他是不是要把我气死?旖旎,你先别哭,伯母替你出头!”冯母额头青筋暴露。

她刻意发出吸鼻水的声音。

“我也是这样劝他,可是他还是一意孤行啊。”她作戏地哀叹一声。

“旖旎,你知道那个不知羞耻的女孩子是谁吗?”她要查清楚是哪家不要脸的女儿在诱拐她儿子。

“她叫顾——谦——萩!”铿锵有力地将每个字念得清清楚楚。

“怎么会是她?她看起来白白净净的,像是好人家出身的小孩,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呢?”冯母大呼不可思议。

“人不可貌相啊!伯母。”最后还不忘加油添醋。

“谢谢你,旖旎,我会好好教训玩是的,再见!”冯母怒不可遏地挂上电话。

鳖计得逞的程旖旎,躺在床上愉快地幻想冯玩是手到擒来的那一刻。

***

正开着车的冯玩是,手机突然响起,是老家打来的。

“喂!妈吗?”奇怪,他母亲从来不会在十点过后打电话给他的,难道家里出事了?

“你现在在哪里?”口气极度不善。

“我正要去医院。妈,您怎么了?”一向温温和和的母亲今天的情绪似乎不太妙。

冯母一听到“医院”二字,脸色立即风云变动:“你要去医院上班吗?”

“没有,今天休假。”冯玩是据实以告。

“那你休假为什么还去医院?”冯母迫问道。

“我有一个朋友生病住院。”

生病?我看是堕胎吧!“你现在马上给我回家。”冯母独裁地下达命令。

“不行啦,下次休假吧!而且放我朋友一个人在医院,我不放心。”

“我要你回来有没有听到?”再次下达命令,这次比上一句更坚决。

冯玩是没那心情再跟他母亲消磨下去。

“妈,下次休假我一定会回去的,再见!”不给母亲任何聒噪的机会,先下手为强,直接将手机的电源给切了。

而被挂电话的冯母,不死心地随即又打了过去,回应她的竟是公事化的回话,气得她差点脑溢血。

***

亮亮的阳光直射人净白的斗室中,使得灰黯的斗室有了生气,躺在病床上的人儿被刺眼的光线唤醒,眼皮微微颤动着

彼谦萩徐缓地睁开眼,首先映人眼中的是一片纸白的天花板。这里是哪里?蛰伏已久的脑袋开始运转,她稍微环顾一圈这陌生的环境。

她隔壁白床上躺着——名莫约三四十岁的中年妇女,那位妇女的手臂上接着一根透明的管子,她再看看自己,发现自己的手臂上也接着和那名妇女一样的透明管子。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她现在正躺在某家医院的病房里。

我怎么会来这里?她从脑库里搜寻她消失的记忆,半晌.她逃跑的记忆纷纷归位。

记得她跟冯玩是他们一行人到夜市,一到夜市程旖旎就没命地将冯玩是往人群里拉……豆腐哥和瑛姐走来劝导她向冯玩是表明心迹,但她一口回绝,气得豆腐哥拂袖而去……接着瑛姐跟她叨念几句,便追向负气而走的丈夫……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头开始激烈抽痛,她的双脚仿佛失去力气,让她无法行走,逼得她不得不蹲,然后……接下来发生的事就剩难以拼凑的模糊画面了。

蓦地,她的左手边出现一阵骚动,她转头看向骚动处,一张满是憔悴疲惫的男性脸庞正趴俯在床缘,睡得不甚安稳地调整着位置。

彼谦萩见状,眼眶立即涌现泪液,心头暖烘烘的。她举起左手想探究趴俯在床缘的冯玩是是否真实时,手一动,却发现她的手被冯玩是紧实地包握着,令她动弹不得,她停下抽手的动作,细细感受自冯玩是手掌传来的温度。她喜欢这个温度,因为它令她有信赖且安心的感觉,她好希望这种感觉可以持续到永远。

但是美好的感觉总是短暂的,这时一名医师走了进来,后头尾随着两名白衣天使。

医师直朝她走来。

“今天的感觉怎么样?”他先探探她的额头。“烧退了,很好。”

这时趴俯在床缘的冯玩是被要量血压的护士唤醒,他放开紧握着顾谦萩的手,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让出位置来。他揉完眼,重新睁开,首度迎接到的景象是顾谦萩靠坐在床头,正接受医生的诊视。医生走到冯玩是面前交代了几句,便走到隔壁床去。

冯玩是欣喜万分地走到病床旁的椅子坐下来。“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顾谦萩的声音里透露着虚弱。

“为什么不把我叫醒?要不要再躺一下?”他将只盖到顾谦萩肚子的棉被拉到胸上。

她摇摇头。“我怎么了?”

“你发高烧晕倒了,是我跟豆腐、雅瑛、旖旎把你送来的。”

“他们人呢?”

“都回去了。”

“那你为什么会待在这里?不回去吗?你今天不是要上班吗?”

“你别担心,我自有办法。”

“其实你可以回去上班,等一下你帮我叫我家人来照顾我就行了。”嘴里说是希望他回去上班,但是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

“你想要害我被顾爸顾妈妈骂吗?骂我护驾无功吗?”他佯装气忿地瞪了她一眼。

“正经点行不行?”她带着笑训诫他。

“我是正经的,而且你会变成这样,我也要担一些责任,如果我在你人不舒服时就发现的话,你现在就不会躺在这里了。”他敛去笑,自责地说。

“这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爱逞强才会这样的。”

“不管关不关我的事,我一定会照顾你到健康出院为止。”他决意道。

“随你。”拗不过他,又加上自己的私心,便不再多劝。

***

住院以来的这五天,是顾谦萩和冯玩是最贴近的时候。

冯玩是将手机关了,每天固定打一通电话到窦翰府夫妇那里报告顾谦萩的复原情况,并请他们代顾谦蔌打电话回去报平安;闲暇时冯玩是会扶着顾谦萩在医院四处走走转转,两人就这样贪婪地过着无人打扰的两人世界。

这段时间让顾谦萩更加依赖冯玩是,完全沉溺在他的呵护下,难以自拔;而冯玩是对于顾谦萩的模糊情感也渐渐有了轮廓,但是今天却来了个不速之客,硬是打断了他们的两人时光。

彼谦萩躺在病床上,沉沉地睡着;冯玩是则像忠心的护卫坐在床旁专注地阅读着他新买的武侠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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