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也不是没得到好处。”他意有所指的说。
“呃……我还得谢谢你帮我穿好衣服。”虽然很难为情,聂舷还是说出口,她要撇清自己在他心中疯女人的形象。
“天哪!你不用为了这些细节一一跟我道歉或道谢。”子平噗哧笑道,心想她实在诚实得有趣,一般人都巴不得当作没发生似的绝口不提,她却不断激起他的回忆——细致的肌肤。漂亮的刺青,独一无二的绝美景致。
“可是我……”聂舷瞪着他的酒窝,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她好喜欢他的笑容。有没有人说过他的嘴唇像磁铁?会让另一双唇不由自主地想靠过去。
“过去就算了。”他摇头笑道,让开身子替她开门,聂舷呆滞地踱向门外。
“关于你提的婚纱照,”她还没走出门,子平又开口了,“如果不急,我放假回来后可以替她们拍。”
聂舷杏眼圆睁的凝视着他。
“我会给她们折扣,不过请她们别大肆宣传,我不想接太多这类工作。”子平加上但书,好笑地看着她双唇微张,仿佛不敢相信他愿意接这case。
“你怎么傻了?”他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心想这女人还真老实得可爱。
“我想吻你。”她月兑口说道。
这根本是老实得过分,这回换子平傻住。
“你……似乎对我特别感兴趣。”他回过神,皱着眉说道。若换做别的女人,他或许不会太惊讶,他这辈子遇过不少女人公开表示对他的兴趣,他知道自己还有点魅力,但从不认为他的魅力会大到让生性害羞的女人一夕之间转性。
“嗯……呃?”聂舷用力眨了下眼,仿佛刚从白日梦中清醒。
“你现在又要跟我说你刚才作了一场梦?”子平戏谑地问道,心想她要是再反覆无常下去,他就要建议她去看心理医生了。
“我刚才……”她脸上一阵白一阵青,似乎不太敢确定自己真说了那句话。她有说吗?她不是只在心里想想而已?
子平不语,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看到他的表情,聂舷终于相信自己真的说出那句话,她的脸马上涨红,慌乱得想解释。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是……我最近有点奇怪,我也不清楚为什么,总之……总之请你别介意,也请你忘了那句话,当我是一时……对不起!”她语无伦次地说了一堆话后,便转身离开,以令子平咋舌的速度消失在转角。
第七章
聂舷以最快速度跳上摩托车骑回家,等冲进家门把自己反锁在房间后,乱成一片的脑袋才开始发挥作用。
她最近是怎么回事?只要一面对冯子平就不像个正常人,又献身又想吻他,他们才认识四天!她究竟得了什么失心疯?从刺青求突破的那天起,她就变得不像自己了。
刺青!
她猛然从床上坐起身,一手伸到背后压着它。就是它!有了它后她便状况百出,那个刺青师父是个巫师吗?他帮她刺青时下了什么咒?
敲门声一响起,聂舷便从床上跳下,打开房门把正要开口问话的聂嫣一把拉进房里,然后又砰地一声关上门。
“明天晚上带我去消除刺青。”不等她开口,聂舷便先命令道。
“啊?为什么?”聂嫣瞪大了眼问道,“你哪里不满意?我觉得刺得挺好看的啊!”
“那跟刺得好不好看没关系!”聂舷大声斥道。
“那跟什么有关系?”从未见过姐姐情绪如此激动的聂嫣小心翼翼地问道。
“跟我的行为有关,刺青后,我好像控制不了自己。”聂舷焦虑地踱着步。
“你在说什么?”聂嫣一头雾水地看着姐姐,“你最近做了什么事吗?我看你很正常啊!”
“我要是正常就不会当着他的面月兑衣服!”聂舷失控地叫道,随后想起父母都在楼下,连忙压低音量,“我刚还告诉他我想吻他。”
聂嫣闻言,先是瞠目结舌的瞪着聂舷,仿佛她是从漫画里蹦出来的畸形怪兽,随后她激动地抓着聂舷,两眼闪烁着好像布莱德彼特正站在她眼前的兴奋光芒,“那个男人是谁?妈呀!我等不及要见他了,他一定很有魅力才能让你这么失控。”
“冯子平,你见过他了。”聂舷不耐烦地挣开妹妹的手。
“冯子平?!”聂嫣惊讶地叫道,“你才认识他……”
“四天。”聂舷接腔。
“哇!”聂嫣惊呼一声,“不过,你什么时候在他面前月兑衣服的?”
“这不是重点,我……”
“才怪!这四天所发生的事统统是重点。现在你得把事情源源本本的告诉我,不然休想我会带你去除刺青。”聂嫣一坐在床上,脸上表情显示她的坚决。
聂舷气得想掌掴自己,她为什么这么冲动地把事情说出来?昨天明明掩饰得毫无破绽。
眼见妹妹不肯妥协,她只好老实地把事情原委全盘托出。不过聂嫣的丰富表情让她心里没有一丝羞愧或气愤,反倒想哈哈大笑。聂嫣该去当演员的。
“你到底被下了什么药?”聂嫣难以置信地问道。
“我也想知道。”她翻个白眼回答。
“不过我最感兴趣的不是这个。”聂嫣意有所指地对她微笑,“他真那么绅士完全没碰你?”
“如果我作的‘梦’都是真的,那他的确没碰我。”聂舷脸色排红的说,“就这点来看,他真是个好男人。”
“是吗?”聂嫣兴味盎然地挑起一眉,“你没感到一点失望?没有一点矛盾觉得他不碰你,是因为你对他来说不够有吸引力?”
“你的意思是宁愿他真的……‘吃’了我?”聂舷愤恨不平地问道,但扪心自问,她的确想过那个问题,而且真有那么一点失望。
“唉!你别模糊我的焦点。”她叹口气,“会在PUB出没的男人,说对一夜不感兴趣,还真令我惊讶。”
“你怎么这么说?煜询不也常到那里?”聂舷认为她的话有失公允。
“煜询是被我拉过去的,要是我没说要去,他也不会主动提议。”聂嫣对准翁婿的优良品行可骄傲了。“话说回来,你说想吻他后,他的反应是什么?”
“活像见到鬼。”聂舷回想他的表情,他那样子好像被她吻了会下地狱似的。“你以为他会说什么?请吻或来吧?”
“我是希望他这么说。”聂嫣笑着承认。
“哼!要他真这么说了,我敢打赌你现在的回答是想踹他一脚。”
“错了,我会先问你跟他接吻的滋味如何。”聂嫣哈哈大笑道。
“你别闹了!”聂舷斥了一声,“总之明天带我去除掉刺青,刺上它以后,我觉得浑身不对劲。”好像它真让她如遭蚁咬似的,她微微扭了子。
“这根本与刺青无关。”聂嫣不以为然的说,“你是喜欢他才想吻他,别随便牵拖。”
“喜欢他?!”聂舷闻言震惊得两眼圆睁,“我才认识他四天!”
“这就对了,你不相信自己这么快就喜欢上一个人,所以把错全推在刺青上。”聂嫣肯定地说。
这次换聂舷一脸活见鬼的表情。
“别那样看我。”聂嫣皱眉抗议,“你想想自己对他的感觉。”
“一个男人嘛!还会有什么感觉——”
“他帅不帅?”聂嫣打断她想打马虎眼的企图。
“帅呀!你不是见过?”聂舷直觉地回答。
“身材好不好?”聂嫣忽略她的反问,继续发问。
“我怎么知……算好吧。”忆起曾靠在他怀里的感觉,就她的标准来说,他的身材算不错吧!
“他给你什么样的感觉?”